的粗糙感，头顶吊扇转得很慢，吱呀声像生了锈的老钟。她坐起身时，窗台上的玻璃瓶晃了晃，里面插着的野蔷薇蔫头耷脑，花瓣边缘卷着焦黄色的边——这是外婆家老窗台的模样，可外婆已经走了三年。 “醒啦？”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蓝布围裙擦着手的身影探进来，银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林夏喉咙发紧，刚要开口，外婆已经端着搪瓷碗走近，碗里卧着的荷包蛋冒着热气，蛋黄颤巍巍的，“快吃，凉了就腥了。” 她盯着外婆的手，那双手布满皱纹，指关节有些肿大，却稳稳地握着碗沿。三年前在医院里，这双手最后一次落在她手背时，是冰凉的。 “发什么呆？”外婆把筷子塞进她手里，“吃完跟我去后山，你上次说要的野薄荷该冒芽了。” 林夏低头扒着饭，眼泪掉进碗里，混着蛋香咽进喉咙。她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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