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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六哥心胸宽大


到了住宿的时候,  为了省钱要二人合宿——当然不只是为了省钱。“你们俩谁和李福一起睡,别让他半夜跑了。”

        二人争先恐后,都想告诉李福要主动带路,  带着郡王兜圈子,等京城里追上。

        当然如果李福要半夜三更跑去偷偷报官,  他们也乐见其成。

        林玄礼:“别吵了,  你俩猜拳吧。赢的和李福一个屋。”

        这只是路边的小店,缺少柴薪,没有温热的洗澡水,要擦汗只能用缸里的井水。

        打开保母准备的换洗包包,  里面有毛巾和牙刷牙粉,  拿毛巾沾水擦了擦汗。

        童贯出去倒水时开着门,隐约听人用方言议论:“好白一肥羊。”

        “比小娘们还白。”

        “准是个有钱人,干他一票?”

        “寻思寻思。我看他肯定没少带银子。就这几条朴刀,还有肥马,  就是京城里的好东西。”

        他也不吭声,  泼了水就回屋。

        高蜜揪着李福:“你还不快走,  趁夜色回去,  到京城找府尹禀报这件事,  将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福腿都软了:“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的孩子,可不敢得罪郡王啊!你怎么不去呢?”

        “放你娘的屁,你娘今年才五十五,  她亲口说的!你大儿子十五,  小女儿十三,最小的儿子也八岁了,我们刚去过你家。”高蜜叹了口气:“这些贵人啊,犯了什么重罪也就是贬官流放,  我们这些做仆役的不一样,挨骂受累且不说,问罪也是先拿我们问罪。”

        李福心说:懂了,这事儿真是得罪郡王。但凡你说你要去,我就抢着去。你们这些死阉人最会躲事情捞好处。

        林玄礼指挥童贯:“你拿屋里的杯子搁在窗口,拿凳子横在门口,对,上了门闩我也不放心。明天你问问哪有卖斗笠的,买几个。幸好今天是阴天。”晒黑都不是事儿,就怕晒伤,那很痛的,现在又没有芦荟胶可以用。

        童贯笑道:“这还不简单,我看店家就会编斗笠,小人这就去问问,他们夜里加把劲,明早上就有得用了。”

        早早上床睡觉,以便早些出发,避开太阳最毒的时候。

        住的是上房,比别的屋子干净又大。但这路边小店实在没法讲究,隔壁响起如雷霆般的打呼噜磨牙放屁声,呼噜声震天动地,磨牙声叫人怀疑这家伙还剩多少牙,放屁声好点,就是有点像二踢脚。

        这谁睡得着啊:“童贯,这房子也太不隔音了。”

        童贯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什么叫隔音的房子,大人物的住所处保持安静,靠的是够大、够空旷、再加上所有仆役轻手轻脚小声说话。

        随声附和:“是啊,郎君觉得恶心么?刚刚我还听见有人想抢劫您呢。你看天都黑了,城门也关了,宫门也宵禁了。您常跟我们说官家宽容重情,对先帝的、自己的旧人全都厚待。孟皇后那样刻薄无礼,他都不降罪,对您又那样宽厚。现在您音讯全无,您让他今晚上怎么能睡得好呢。您还说担心他的身体呢,这一夜睡不好就够伤身了。官家身边总共才有几个亲信可靠的人?您是其中最大的一个。您这么一跑,叫官家心里头得怎么想?”看起来郡王不在意前程,因为郡王也没什么前程可言

        林玄礼微微叹息:“闭嘴!睡觉。”[六哥心胸宽大,孟眉娘做的那么过分,他都能宽容过去,何况我和他感情更好一点。]

        [现在这么干,倒是有点仗着感情好,越亲越伤人的那个样子,这样是真不好,等我解甲归田之后还是回归本行,给他每天三顿好好进补。]

        [礼子,感情方面的事到此为止,咱们得想想接下来的事。六哥不傻,肯定一两天就能反应过来,知道我不是去杭州了,他如果派人传信,比我的速度更快。画像不足为虑,现在的画像准确度太低,抓人都很难抓到。但身高容貌能写成文字版用来抓人。唔,像我这种允文允武的汴梁城顶级美少年不是很多,真容易暴露。]

        思来想去,忘记了耳畔嘈杂的声音,不知不觉睡着了。

        ……

        赵煦和章惇商议了一番,决意这件事在内不需要隐匿,可以让天下百姓都知道,以此彰显当今官家一心筹备武备,宫中内外一片尚武精神。对外只需要行文各经略安抚使(地方最高军政长官)盯着点这样的人,但是也不急于把他抓了送回来,以免影响边军士气。

        大宋对西夏的战争频繁失败,如果急于吧偷溜出去的弟弟抓回来,倒像是怕他一起全军覆没,消息传到军中,虽然抓他回家合情合理,但不能鼓舞人。

        并非不抓他回来,行文各经略相公时叫他们找个借口,派这个‘京城来的年轻人’回京城送奏报或俘虏去,嘿。

        皇家无小事,就连孟眉娘叫人拉刘清菁的椅子这种事,都要大事化小,做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不能被天下人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这件事也是一样。

        章惇提出大胆建议:“倘若要鼓舞士气,劝勉士卒用命,激励游民参军,可以说官家胜券在握,故而派赵佶前往暗中观战,为将士们表功。”

        这话一出,那些因为不能撒谎憋得乱蹦的百姓还不拼命逃过去,博一个封妻荫子。虽然赵佶在谋废高娘娘的事上首尾两端,对不起我,从兵法上来说,他倒是可以一用。

        我知道百姓们现在有点道路以目,但这样很好,有在街头巷尾闲磕牙的时间,不如好好种地,都闭嘴,传闲话嚼舌头传谣造谣非遗朝廷不让说,就不会说话了

        赵煦摇摇头:“我用章楶,将边军托付给他,并无疑心。就算是有疑虑,也没有让弟弟深入险境暗中监视他的道理。”

        而且这样就等于说他是个官员,有权利。那违背祖训了。虽然违背也没什么,但这小混蛋刚不辞而别,现在我还给他善后,还给他好处,还为他违背祖制,美得他!

        章惇想到这个和自己出了五服的本家,充满期待和信心。也知道官家不想从严从重的处理这件事,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有不臣之心,往小了说就是未成年淘气。笑道:“官家圣明烛照。至于郡王不奉诏、没有任命、没有受官家差派,擅自出京这件事,御史台势必弹劾他。”

        现在整个朝廷中没有异己,上下一心,御史中丞也是我的人,但御史台每个月的工作项目还在,得干。

        赵煦微微往后靠了靠,笑道:“好好弹劾他,将来装几箱子,让他自己都读一遍。卿家去吧。”

        章惇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十一郎离家出走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再拜退下。

        王南陔又被传进屋,被官家询问。他坦诚:“依罪臣看来,赵佶在最近这一个月来,确实有些古怪的行为。”

        赵煦面沉似水:“嗯?”

        王南陔:“启禀官家,赵佶过去不沉迷打猎,浅尝辄止,打够了两三只野鸡、四五只野兔,够吃了就回去仔细料理。最近这一个月以来,反而频频打猎,还彻夜不归。又突然对兵法地图置之不理。以往蹴鞠时,如果有美貌少女来看,他会频频走神关注美女,最近一个月心无旁骛。”

        赵煦:“……你不觉情况反常么?”

        王南陔真不觉得,如实说:“官家,赵佶除了烹饪这最反常一项之外,还在学习草药、机关器械、稗官野史。对其他郡王喜好的诗词歌赋,斗鸡斗狗斗蛐蛐,打牌,观赏歌舞杂剧倒不是十分感兴趣。”

        他一直都是个很反常的郡王。别人都逃课去看戏。

        又传王繁英进殿回话。

        王南陔出去时低眉顺目,感觉自己处于失业边缘。

        御侍低声说:“官家,宫门使提醒说,还有一刻钟宫门就得落锁了。”不论皇帝的权利有多大,宫禁是绝对不能推辞,宫外的人也不能留宿宫中。

        赵煦派人去传她时,还以为她会跟着私奔走了,没想到还在京城里

        。等她下拜起身时,上下一打量,看她一副……壮实可靠的样子,和宫中这些纤细娇美的女子大不相同。“佶儿常和朕说,说你能掐会算,能预测过去未来,祸福吉凶。他此次出行前,找你算过了?”

        王繁英心说赵佶害我:“启奏官家,赵佶跟对臣女炫耀说,他要做一件石破天惊,名垂青史的事。臣女细问究竟是什么事,他不肯说,还要我自己算。”所以到底是什么事?都守口如瓶。

        听起来很有情趣。“你卜算的结果如何?”

        王繁英根本没算,就等着吃新菜。谨慎的想了想,往上看又违法,这来不及占卜时察言观色往下蒙有点难。但要算的这个人自己了解就不难:“臣女算出来利在西北。有惊无险。扶乩时得诗四句,金鼎神仙隐,铜壶昼夜倾。不如早立德,万古有其名。”

        诗很简单,没有谜语,不用怎么解释,就是有人想要名垂青史。

        官家略有点失望,本想让她算算归期,又觉得她不是很可靠,我有更可靠的道人可问。现在先去让刘清菁安慰我一会。

        赶在宫禁之前全都离宫,王繁英上车之后,开始掐指起课,拿六壬算这件事的起因和经过结果。算来算去失去耐心,不如直接凭借头脑分析。

        十一郎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他非常亢奋+不需要我帮忙出主意=???

        这答案太清晰明确了,现在自己如果不去边关,感觉会错过什么大好事,如果去了,也有许多不良的后果。

        ……

        章惇没召集门客,而是请枢密使曾布、户部尚书蔡京、御史中丞邢恕、开封府尹等人来家里开会。他换了便服,清清爽爽的穿了一件白绢道袍,简述了皇子离家出走的事。

        曾布:“遂宁郡王所行多无礼。”他和我夫人相谈甚欢,但对我有点冷淡。我哥哥可是曾巩,我从小跟他学习,难道文采还不如一妇人吗?

        蔡京却附和章惇:“此事仍需三思。”

        蔡卞此时出使辽国去了。

        章惇在回家路上就想好了,这是一个沉重打击赵佶的好机会,但疏不间亲,我提议追废宣仁高后和废孟后,都是官家心里想的。十一郎则不同,恐怕官家以为我要离间骨肉至亲,官家自己都不恼,又气又无奈又想笑:“老夫唯愿天下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十一郎这位郡王,你我看来是个尊贵的麻烦。兵家,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到了用兵如神的人手里,必然有奇用,想不出来。或诱敌深入,或振奋人心,或是安排去威慑友军,必有大用。

        安排了一下,枢密使主管军事,要负责发公文给经略安抚使。御史中丞回去之后带队弹劾他。开封府尹就不用干什么,知晓一下出了什么事即可。

        又激情四射的谈起盐钞法。改革!劝耕!

        ……

        次日清晨已经有五顶新斗笠做好了,还穿了几根麻线捻成的绳子。店家全家的眼睛都有一点发红,看来是因为加钱,熬夜干活。

        太阳还没出,店家熬了一大锅莼菜蘑菇羹。水里摘的野菜,山坡上拾的蘑菇。还有刚做好的豆腐卖。

        林玄礼本想叫他们放点胡椒,忽然想起来这样的路边小店里,哪有胡椒这么金贵的东西。“人都在,马也没事。好,吃完东西赶紧赶路,日头最毒的时候找地方避暑去。”

        也不管好吃难吃,又胡乱吃了些煎饼——煎饼烙的干一点,在夏天也能保存几天,省火。

        俩宦官不敢叫苦,李福不觉得苦,林玄礼还在亢奋之中。

        只有枣红马情绪低落,昨晚上的草料太难吃,还没有香喷喷的炒黄豆,郁闷。

        又走了半个时辰,红日高升,都戴上斗笠。

        本来应该尽快赶路,但是那样太伤马的身体,就都以跑起来但马不会受伤的速度前进。一路上看到许多人,有成群的商队,一车车捆扎结实的货物,也有短衣货郎挑着担子沉默的行走,有公差押解披枷带锁的犯人走远路去流放。有新媳妇打扮的小姑娘骑在驴上,拿着点心和母鸡回门。

        出了京城之后走远一点,有两件事有点吓人。一个是有大片的荒地无人耕种,看起来就像荒无人烟一样。

        第二个则是有黥面和身上有刺青的人越来越多了,虽然手艺不怎么样,但看起来越是丑陋狰狞越吓人。刚路过几个以厮扑为生的男女,都露着粗壮的臂膀和健壮的胸膛,穿了个对襟半臂基本上散着怀,都是花臂,为首的那老头额头上和面颊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还有些字隐没在络腮胡子里,一看就是很有经历。

        林玄礼心说:[真·人生经历都写在脸上。]

        [可惜是迎面过来的,马跑得快,他们走的也快,就看见盗窃和殴斗伤人两件事,后面还有不少事呢。]

        [看起来真匪帮,不知道他们搞不搞说唱。哦,唱的,水浒传里的阮家兄弟就唱得很好。]

        仍旧打马向前。

        童贯忽然叫到:“哎呀,郎君您看,前面有人卖身葬父。”

        [难道我近视眼了,我怎么没看见?]林玄礼:“哪儿呢?”

        “您瞧前面,大槐树下白布盖着一个人,跪着一个人,头上插着草标。看身量白布下面是他爹。”

        大约百步之外。

        林玄礼放满马速,询问仨人:“京城里不常见这个,在官道边上卖身葬父合理吗?”不管怎么说,也得到城里更合适一点吧。

        三人都不大说得上来,高蜜上前询问:“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在这儿?”

        盖着尸体的白布是一个发黄的床单。

        矮矮小小的儿子跪在地上哭诉道:“俺爹王大麻子,俺叫王小麻子,俺们父子俩都是漆匠。俺爹刚刚走在这儿的时候,突然发病掉下驴来,没多久就死了。驴也跑了。想求一个好心人捎带俺爹的尸体回城里,买一口薄皮棺材棺材,送回老家安葬,俺愿意终身效力。”

        三人都看向小郎君。

        林玄礼:“你家在哪儿?”

        “不远不远,往前走二十多里,葫芦屯就是。”儿子抬起头来,满脸期盼。

        林玄礼想了想,自己的事儿不能耽误,总觉得突然出现的卖身葬父人士非常可疑,但万一是真的呢,问都问了,一走了之也不合适。扣扣搜搜的掏出来十几个铜钱:“等路上有光板车的时候,你雇人吧。”

        [众筹,大家拼一个乐于助人的成就感。]

        童贯小声嘀咕:“我就说小郎君节俭嘛,他每次点几个菜,加上我们都能刚好吃完,而且流行的那种看盘,他从来不点。”

        高蜜:“多了不起啊。”搞得我们没有捞到多少钱。

        李福:忽然感觉郡王给的钱比看起来的多多了。

        儿子诚心诚意的磕头:“好人一生平安。”

        林玄礼:[哦,多么熟悉的话啊,终于又听见这句话了,可惜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又策马往前走,隐约听见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看到官道旁的树林里,密林深处,四个男的围着一个柔弱女子,这女子双手藏在袖子里,捂着脸大声哭喊求救,可惜来往无人,没有人看见。

        柔弱美女被大汉一拳打昏,就要开始剥衣服。

        林玄礼看不下去了,轻轻摘下盘龙棍,又把短剑塞进腰带里:“住手!”

        童贯高蜜齐声道:“这群该天杀的流寇!”

        大汉暴跳如雷:“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林玄礼对伦理梗轻车熟路:“是你爷爷!”

        大汉气的哇哇怪叫,柔弱女子嘤嘤啼哭,喽啰们大声嘲笑:“好小子,长得真白嫩,比这小娘们有意思多了,进来耍耍。”

        林玄礼看看盘龙棍,又看看密密麻麻的小树林,心说我傻我才进去,这里面施展不开盘龙棍,朴刀扬起来都得被挡住,就这群玩意的匕首短刀、还有熟悉地形的人能轻易取胜。就不说上辈子的经验,兵法都讲,军行有险阻、葭苇、山林、蘙荟者,必谨覆索之,此伏奸之所处也。

        “你们这群缩头王八。老子三天没杀人了,今天拿你们开开荤!”

        奈何这大汉不傻,根本不动弹:“直娘贼,要么进来要么滚,少他娘的影响老子的性质。把这女贼按住了!”

        三个喽啰按住了满地打滚的柔弱女子,哭喊声越发凄厉。

        童贯高蜜拼命拦住郡王:“这都是命啊,您只当没来过这里。”

        “树林里肯定有机关。咱们又没带弓箭,万一折了进去可怎么好。”

        “您不是打算去边关投军吗?管这些事干什么。都说了是个女贼,就是罪有应得。”

        林玄礼瞪眼:“他说是就是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干这种事!我看见了就一定要管。”本来想迂回一下,绕到后面看看这小树林有多大,斜插进去可能比较安全。但是那样就来不及了。

        [作为穿越者,难道我不应该拥有一个神秘的美女飞贼吗?也不说什么开后宫不开后宫的,当个工具人也行啊。]

        [她看起来好像没有我想要的武功,算不上飞贼,那也不能见死不救。我又不怕打官司。]

        童贯除了捏了捏拳头,默默摘下朴刀之外也干不了别的。

        高蜜也是一样。

        林玄礼把盘龙棍递给他:“在前面开路,我怕有机关。”

        李福战战兢兢的牵着四匹马,心里十分害怕,手上握紧了匕首。

        迈步进入树林里,先观察地形,地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事。又抬头往上一看,树冠上也没藏人。

        高蜜佯装摆架势吓唬人,抓着盘龙棍在有限的空间里,一个斜劈,又紧接一记横扫,把眼前的空气扫干净。

        大汉只好重新系好裤腰:“哼,真是个肥羊。你小子是谁家的公子哥儿,跑出来玩这套英雄救美,老子实话告诉你,张生救崔莺莺可不是这么救的,哈哈哈哈。”

        柔弱少女躲在树后头哀哀哭泣。

        林玄礼没这个给他系裤腰带的机会,走近了才发现这货身高和自己差不多,显得高大是因为旁边人更矮更瘦,拔出短剑对他的匕首,很差不多。

        刚一交手,忽然听见李福一声大叫:“去死!”

        林玄礼稍微一晃神,惊鸿一瞥,看到有人趁机去偷自己的马!还有马背上的行囊物资!

        作者有话要说:  【1】黥面是很普遍的,甚至某些县城达到了谁没有黥面才奇怪的程度。感谢在2020-11-04  02:41:23~2020-11-05  02:38: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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