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你你杀了战俘?”方刚看着眼前的景象。
虽然心里也觉得痛快,但更多的却是震惊和对上级追责的担忧。
秦澈把打空了的轻机枪随手放下,语气平静无波:“嗯。我干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一个人都不在场。”
他转身看向方刚,脸上甚至带着点无所谓的轻笑:“我就是个新来的学生,不懂规矩。”
“冲动之下犯了错误,个人行为。上级要是追究,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呗,我认。”
方刚看着他,又看看那一地鬼子的尸体,胸腔里那股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狠狠吐了出来。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走过去。
捡起那挺歪把子扛在肩上,跟上了秦澈的脚步。
走了几步,他才像是无奈又像是解气般地低声笑骂了一句:“秦澈同志,我得严肃批评你啊!太浪费子弹了!”
秦澈头也没回,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调侃:“行,知道了。下次注意,改用火烧。”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时间就这么过去,部队浩浩荡荡开进泽城进攻的同时。
鲁省济市。
日军鲁省侵略军司令部。
气氛压抑无比。
司令官尾高龟葬中将脸色黑得像锅底,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发出沉闷的叩击声,每一下都像敲在办公室里所有军官的心上。
他面前的地上,绑着着几个刚从泽城方向逃回来的士兵。
这几个兵已经完全疯了,眼神涣散。
浑身肮脏不堪,嘴里反复念叨着支离破碎的词语:
“天罚!是天罚”
“看不见,看不见的鬼神!”
“坦克一下就碎了,人也碎了!血好多血!”
“恶魔的枪声,砰!然后就没了”
其中一个忽然痴痴地笑了起来,手舞足蹈:“死了,都死了!哈哈哈!跑不掉,谁也跑不掉”
尾高龟葬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不堪重负的巨响,
“八嘎呀路!”
它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棕熊,猛地站起身。
胸膛剧烈起伏,冰冷的视线扫过桌前噤若寒蝉的一众将佐。
“谁能告诉我!”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帝国为何会蒙受如此惨重的损失?泽城,一个坚固的支点,为什么会丢?!”
“谁能告诉我!作战报告上明明写着,土八路缺乏重武器,绝无可能威胁战车中队!那十几辆坦克是怎么没的?是被这些疯子嘴里的‘天罚’劈没的吗!”
指挥部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鬼子军官们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缩进领子里,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尾高龟葬的目光如同剃刀般刮过,最后定格在一个戴着眼镜、负责情报工作的中佐身上。
“你!”他手指猛地一点,“山本中佐!你的情报部门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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