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死?!”
上郡肤施城,公子府内。
扶苏执笔的手猛然一顿,墨汁在竹简上晕开一片暗痕。
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投下摇曳的阴影,那双如寒潭般的眼眸微微眯起。半晌,他缓缓搁下毛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叩击。
“东西呢?”
低沉的声音里淬着冰。
黑衣人单膝跪地,不自觉地绷紧了脊背:“回公子,未曾寻获,说是没有,但属下以为…”
“说!”
“或许东西已经被他得到,藏匿起来了。”
“他还在东郡吗?”
“此刻正在返回咸阳的途中,需不需要…”
“你想教本公子做事?”
扶苏突然起身,素袍在烛光下划出凌厉的弧度。
随后,他负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渐沉的天色,声音轻得像是淬了火的刃:“盯紧他,找到那东西”
“诺!”
黑衣人的额头已经渗出冷汗,深深叩首时,瞥见扶苏公子垂在身侧那只经常执笔的手,此刻正缓缓摩挲着腰间佩剑的纹饰。
窗外,风起,吹得烛火剧烈摇晃。
待烛火重新竖直时,窗前已不见人影,唯余案几上那滩未干的墨迹,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同一片月色下。
肤施城东,无定河水碎成千万片银鳞,静静流淌。
夜风掠过河面,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动岸边那堆将熄未熄的篝火,火星忽明忽暗,像是某人心头不肯熄灭的执念。
荆月换了一袭暗红色的旧袍。
衣袂在风中猎猎翻飞,像一面残破的战旗。
她仰头灌下一口烈酒,几缕散落的青丝被夜风撩起,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酒液顺着下颌滑落,在月色中泛着冷光,她抬手随意抹去,眯起眼睛望向苍穹星河,
“以前在易水边…”
她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像秋叶打着旋落地,“也常这样喝酒,看星星。”宽大的袍袖滑落,露出手腕上一道狰狞的旧疤,“只不过那个时候,身边不是敌人,就是死人。”
离朱盘坐在篝火对面,火光在她的脸上跳动。
“我不是敌人!”
她晃了晃酒囊,仰头饮了一大口,“而且还活着。”
“没错,你是我的男人嘛!”
荆月突然笑出声,笑声被风吹散在夜色里。她抬手将乱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宽大的衣袍滑开一角,露出锁骨处未愈的伤。
然而,笑意未达眼底便凝住。
“离朱,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
离朱用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的男人!”
她仰起脸,任凭月光照亮凌乱发丝间的苍白,唇角扬起新梅破雪般的笑,美得锋利,美得刺目。
“这四个字比刀剑更可怕”
一阵疾风突然掀起她的袍角,像展翅欲飞的血蝶,“因为我的男人永远会在我最疼的地方捅刀。”
离朱叶没反驳,沉默地拨弄着篝火。
荆月也不再说话,抱紧双膝,宽大的衣袍在风中鼓荡,像要把她整个人带走,她突然倔强地挺直脊背,任由夜风将长发吹得狂舞,如同一面不肯降下的战旗。
火星飞散,又归于沉寂。
远处传来孤狼的哀嚎,与无定河的水声混在一处。
马车帘幕在风中剧烈翻飞,发出寂寞的拍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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