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都敢说?不怕被诛九族吗?”
“非人言,乃天怒”
“天怒?”
刘邦怔了一瞬。
突然,他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突兀。
“尝尝,我别的本事没有,烤野味倒是一绝!”
笑声未落,刘邦已利落地扯下一只油亮的鸡腿,塞进李少君手里:“你这酒够烈!不过也好,烈酒配肥鸡,正对路子!”
他嗓门洪亮,仿佛刚才的紧张从未存在。
李少君接过鸡腿,笑道:“非也,要我说,烈酒配风月才对!”
刘邦大手一挥,半真半假地揶揄:“你这说法,搁我身上没错,老子确实喜爱美色,搁你身上可不行。”
他灌了一口酒,捋着短须,眼神带着促狭,“风月误少年,云山锁长生!你老兄是要寻仙问道的,岂能被凡尘俗世绊住脚筋?所以啊,今晚这酒,只能委屈它配我这肥鸡喽!”
两人心照不宣地大笑起来,方才那“死而地分”的惊雷之语,仿佛被笑声冲散在夜风里。
篝火噼啪跳跃,映着刘邦脸上那副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容,唯有眼底深处,那抹一闪而过的精光,泄露了他心底的弦从未放松。
他看似醉醺醺地晃着酒葫芦,耳朵却像警觉的兔子般竖得笔直,捕捉着山谷里每一丝异动,那只空闲的手,始终若有若无地搭在断剑粗糙的木柄旁,距离从未超过三寸。
酒肉下肚,气氛松弛了些。
闲谈间,不知怎的,话题竟飘到了那沉入泗水的九鼎传说上。
“说起泗水,嘿,老子小时候还在里头光腚凫水呢!”
刘邦撕扯着鸡肉,大嚼着,声音含混却带着一丝追忆,“朝廷确实派人大张旗鼓地捞过,阵仗不小,我当时还挤在人群里看热闹,说什么捞起来又被苍龙咬断绳索沉回去?全是胡扯!”
他嗤笑一声,抹了抹嘴上的油,“压根儿屁都没捞着,灰溜溜收场了,也是邪门儿,”
他眉头微蹙,露出几分真实的困惑,声音却不自觉地压低了点,“泗水那地方,水流是急,可也不是无底洞啊!那么大个鼎,铜浇铁铸的玩意儿,怎么就无声无息,连个影子都摸不着呢?”
李少君优雅地拂了拂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飘渺:“鼎沉于水,沉的非是其形,乃是其运潜藏。捞不到,非是人力不逮,实乃天意如此,非其时也。”
“天意?”刘邦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睛眯起,像在琢磨一块难啃的骨头,“这话怎么讲?”
“万物皆有定数,天意便藏在这‘数’理之中。”
李少君拾起一根焦黑的树枝,在篝火旁松软的泥地上,清晰有力地划下一个“九”字,“九,乃极阳之数,象征真龙天命。”
刘邦咽下嘴里的肉,追问:“既然是真龙之数,周室为何还是没落了?”
“极阳为乾卦,便是上九爻。”
李少君树枝轻点“九”字,说道:“爻辞云:‘亢龙有悔’。大周的气数行至亢极,已然是强弩之末,自然日薄西山,狼狈不堪了。”
他的树枝在“九”字上画了个圈,如同圈定了那不可挽回的衰落。
刘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又抛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秦呢?秦得八鼎,非九之数,算不得真龙吧?为何能一统天下?”
他看似随意地问着,手指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断剑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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