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石壁渗着冰冷的湿气,顺着墙壁蜿蜒而下,在地面积成一滩滩墨绿色的水洼,散发着刺鼻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之前关押的犯人留下的,早已干涸发黑,却依旧顽固地附着在石缝里。
林渊靠坐在潮湿的石壁上,精钢锁链在他手腕和脚踝上勒出深深的红痕,冰冷的金属贴着皮肤,像是嵌进了肉里。锁链上刻着的符文不时闪过一丝微弱的银光,每当他试图运转内气,那些符文就会散发出一股阴寒的力量,顺着锁链钻进他的经脉,带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如同有无数根细针在里面搅动。
左臂的伤口已经用撕下的衣襟草草包扎过,但血水还是透过布料渗了出来,在地面晕开一小片暗红色的印记。伤口处的疼痛时断时续,像是在提醒他之前的遭遇——李玄通的伪证,弟子们的鄙夷,还有那枚伪造的九渊教令牌,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噩梦,却又真实得可怕。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的烦躁。地牢里很静,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水滴从石壁滴落的“嗒嗒”声,规律得像是在倒数。
“李玄通到底想要什么?”
林渊在心中反复问自己。
仅仅是因为那本隐监手记?还是那枚九渊教令牌?
或许吧。手记里记载的血祭案真相,足以颠覆明监的地位;而九渊教令牌,更是能坐实他“通敌”的罪名。但他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李玄通在书房里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贪婪,不像是仅仅针对两件死物。更像是……在觊觎某种活的东西,某种能带来力量的东西。
林渊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隐监手记和九渊教令牌,隔着一层布料,能感受到手记粗糙的纸页和令牌冰凉的棱角。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难道是……他在镇魔塔里觉醒的能力?
【无相霸体】?还是与那道神秘信息流有关的感知?
林渊眉头微蹙。他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无相霸体】的存在,就连陆观澜也只知道他内气异于常人。李玄通又是如何知晓的?难道是九渊教的刺客泄露的?还是说,李玄通本身就对镇魔塔的试炼了如指掌,知道通过第七层会有特殊的收获?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盘旋,像是一团乱麻。
他睁开眼睛,打量着这间狭小的囚室。石壁是青黑色的花岗岩,坚硬异常,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刻痕,像是被人用指甲一点点抠出来的,深浅不一,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墙角堆着一些干草,早已发霉,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里显然不是第一次关押像他这样的“要犯”。
林渊尝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腕,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符文再次亮起,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内气被压制得很厉害,只能在丹田附近微弱地流转,连凝聚成【撕裂爪】的力量都不够。
硬闯是不可能的。
李玄通既然敢把他关在这里,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地牢外肯定有甲级弟子看守,甚至可能布置了阵法,一旦他有异动,就会立刻引来杀身之祸。
“必须冷静。”林渊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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