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脏东西
“别的脏东西？”我当场迷惑了，我刚刚只看到那张雾脸，没看到有别的东西。
江燕也疑惑了，她捂着肚子，说话声音闷闷的：“就那股阴风，猛地撞了我一下，你没看到？”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江燕在通灵的时候，确实有一阵阴风跟着那个雾脸一起出现过，但当时我完全没在意，以为这是通灵时的正常现象。
“不过我也没把这东西看清楚，只看到一只手爪子……”江燕皱着眉头，也不知是痛还是在回忆。
“有点像……人手。”
江燕的声音有点犹豫，似乎她也不能确定刚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人手？会不会是什么别的鬼魂？”我摸了摸下巴，仔细在脑海里设想了一下。
江燕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管是鬼魂，还是厉鬼，只要有那根尸烛在，也没有办法出手伤人的。”
“顶了天，就是像刘大壮的鬼魂那样，喊几嗓子罢了。”
我又从江燕这儿知道了一个新词，好奇地问道：“尸烛？”
江燕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掉在地上的蜡烛和铜镜：“这是尸烛，是用了我们这通灵一脉的尸油做的，有我们通灵一脉和道家法咒加持，可以震慑鬼魂。”
“那个镜子，据说叫幽冥镜，据我爷爷所说是可以照往九幽地府之下，我爷爷把它说的特别玄乎，说是只要让这个镜子放射蜡烛的光就可以照进幽冥，只要没有投胎的鬼魂都能被它照到然后勾出来。”
听完江燕的介绍，我不由得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
这看着毫不起眼的蜡烛，居然是用人的尸油炼制的。我再看了一眼那有手臂粗细的蜡烛，心底里更是冒出丝丝凉气，这得用多少人的尸体炼啊！
江燕并不想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她斜靠在床头，眼神里露出思索：“那对贱人……如果按照这个线索去看的话，刘大壮应该是被两个人合伙害死的。”
“会有什么人需要合起伙来害他呢？”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合伙……那说明，如果刘大壮死了，对他们而言会有很大的好处！”我抓住了脑子里闪过的那个念头，欣喜地看着江燕。
江燕目光中露出喜色，左手握拳砸在右手掌心：“对！刘大壮有什么能被人合伙惦记的好处呢？”
说到这我们两都沉默了一秒，然后对视着异口同声地说道：“遗产！”
可没等我们两继续交流下去，门外就有人来敲门了。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你好，请问林阳先生在里面吗？”
我也没太过防备，毕竟这是刘大壮的家里，能叫出我名字的应该是知道我的人。于是我一边应着好，一边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结果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站在门口的居然是一高一矮两个警察。
高的那个警察看着比较年轻，站得靠前，应该就是他敲的门，而他后面那个矮一些的年纪较大，脸上挂着阴沉的表情。
“你就是林阳？”那个年轻警察虽然表情不太好看，但至少语气还算客气。
我点了点头，一点也不意外会有警察来找我，怎么说我今天也去看了秦桑。而现在秦桑突然跳楼身亡，我被叫上问话再正常不过了。
两个警察把我带到隔壁的房间去，按照流程问了几个问题，我都如实地告诉了他们。
毕竟我有特别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我当时可是跟刘桃一起听到这个消息的，现场有太多人可以作证我当时不在场了。
这两个警察其实也知道我身上没有什么疑点，把我叫过去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
我见这两个警察走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愁苦，于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不是说是自杀么？”
那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对着我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秦桑的死另有隐情？
我回到房间之后，江燕还坐在床上冥思苦想。一见我进来，脸上多了几分担忧：“没啥事吧？”
这话问的，好像我是什么嫌疑人被抓去问话一样！
“就是例行公事录个口供，毕竟我也算最后见到秦桑的几个人之一了。”我回答了江燕，打算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但就在我伸手去拿杯子的时候，我被我自己刚刚说的话点中了脑子里的一个念头，刚刚跟江燕的对话像走马灯一样开始在我脑子里回放。
——我还招来了别的脏东西。
——看到了手爪子。
——像是人手……
我突然间像是醍醐灌顶一般，大叫了一声：“我想我们都想错了！”
江燕被我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不悦地瞪着我：“你发什么神经？”
我连忙冲到江燕身边，一把就把她拉起来，急促地对她说道：“我想我们都漏掉了一个关键，你快带上家伙，跟我去一趟秦桑家！快！”
“怎么了？”江燕有点搞不明白状况，但还是飞快地把她的东西收拾好，被我拽着出了门。
我们两刚到楼下，就看到徐凤从门外进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疲惫。见我们两急匆匆地往外走，她很是疑惑地拦下了我：“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但是江燕偷偷地拽了一下我衣角，脸上挂着一幅人畜无害的笑容：“林阳陪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徐凤也没疑心，叮嘱了一句早点回来，就自己进了别墅。
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我急忙告诉了司机刘桃家的住址，之前去她家的时候我看到了小区门口的牌子，这会刚好能排上用场。
“你为什么骗人？”我这时才腾出嘴来问江燕。
“你别忘了，我们刚刚才猜测，害刘大壮的人是为了遗产，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徐凤就肯定也有嫌疑。”江燕压低了声音说道。
接着她又问我：“你这么火烧屁股的去刘桃家里要做什么？”
我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你刚刚说你召到了一个脏东西，很像人是不是？”江燕不知怎么回事，点了点头。
“我刚刚说我也是最后见到秦桑的几个人之一……”我把目光投向窗外，现在已经慢慢夜深了，夜色浓的几乎让人窒息。
“可我们都没有想过，万一最后见过秦桑的不是人？”
“而是我看不到的脏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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