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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先帝庙号宣宗


枢密使义愤填膺:“章惇抢功!不仅抢功还压制其他官员不许出头。”

        兵部侍郎委屈万分:“章惇擅权专政,  丞相应该统筹六部,他把兵部新营造的军械擅自拿来表功。臣尚不知道此事,他竟越级指挥,  视六部尚书形同虚设。”

        章惇就静静的看着他们弹劾自己,连一句自辩都没有。

        枢密使曾布眼含热泪:“臣担心章惇仗着先帝遗恩、官家年轻不谙朝政,  妄图疏远官家和六部的关系。”

        在旁边值班的吏部侍郎满脸疑问,  啥?官家对我很好啊。

        排队等着探讨先帝丧礼细节的礼部尚书+倆礼部侍郎也很疑惑,曾枢密使您有点飘了。

        鸿胪寺的官员被急招进宫,探讨对于恭贺耶律延禧继任辽主职务、哀悼老辽主去世的国书的分寸,  刚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伙人凑在一起八卦了一下。

        兵部侍郎同样激动,严厉反对章相公这种把权力完全抓在手里,  忽视六部尚书的存在感,章惇是横在官家和朝臣之间的过滤板。

        林玄礼就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抨击章惇这种越级指挥的行为:[好家伙,要不是老头年纪大点,  都得骂他狐媚惑主。]

        [六哥:你这个坑人的小坏蛋。]

        [是章惇借机坑他们好不好。我不信章惇没时间通知,他是故意不通知。]

        一个老年一个中年的臣子非常义愤填膺,  而且出发点完全正确,  丞相将他人的功劳据为己有,  这一点绝对会触怒官家。

        军事永远是高危敏感问题,  丞相越级参与和此事有关的事,  并且不让其他人知道,就是大问题。

        官家面沉似水的看着他们,随即看向章惇:“章惇,解释一下。”

        章惇心说我刚刚真不应该因为等的时间太久、误以为他在白日…就发难质问。现在好了,他让我解释。我怎么解释,唯一的证人就端坐在高处冷眼旁观。

        也只好按照他所期待的,  低头道歉:“臣知错了。”

        林玄礼心里舒舒服服的,微笑道:“知道就好。下不为例。”

        下回再冲我嚷嚷一次你试试,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章惇平静的对两人解释:“我今日带来的新火器,确实是火器营所造,老夫亲自监督。但你们有所不知,并非某官员改进了火器□□,被老夫夺了功劳,而是官家秘授图样。你们,你,以后再想妄加猜测、罗织罪名,构陷忠良老臣之前,最好能学会调查。幸好你们二人不是刑部官员,若不然,将营造多少冤狱。”

        无与伦比的尴尬和惊惧像天罗地网一样摄住了两人,让他们瞠目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官家懒得给这出闹剧做出一个完美的收尾,随便他们互相诬陷,招招手:“我的枪呢?”

        紧急制作的锦盒里装着一把尺寸和工艺都非常标准的气枪,木质枪托上浮夸的雕刻着花纹,就连银质瞄准尺和准星上都有清新淡雅的小花,扳机则是金的。还有一些铅质的,按照尺寸要求做出来,却雕刻成小南瓜形状的子弹。

        [你们有什么毛病要干这种事??这太浮夸了。]

        “走啊,去御花园试试去。”

        清空场地,三十步外的木架上悬挂着一捆柳枝。

        林玄礼瞄了一会,啪,柳枝被打掉了几只。

        “真不错,比我想的还好,章惇,你来试试。”怕老头力气不足,他还热心又主动的上膛,然后递给他。

        声音不太大,准度还不错,可以说是非常完美!

        忽视掉身边尴尬到几乎如皮冻般凝滞的气氛,就还算是一个轻松愉快的实验时间。

        章惇:“官家,恕臣无礼。”

        在官家面前握住武器就属于无礼。

        林玄礼伸手环着老臣:“枪托应该抵着肩膀,小心点。”

        他后退半步,把手抵在章惇的肩膀上顶着。

        手动减震,以免他的老骨头受伤。

        兵部侍郎满眼绝望,心头沉甸甸的,喉咙上下涌动了一下,就像吞下去一口十年陈的老陈醋。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巧。巧合的让自己知道了‘章惇抢夺不知名小官发明新火器进宫献宝’这个消息,又这么巧合的是,是官家的发明。官家发明了好几种火器,让火器营的官员为之汗颜。

        曾布好整以暇,他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被章惇搞下去,这是献给官家的投名状。

        章惇的眼睛、手里的枪口瞄准的都是垂挂着的柳枝,可谁都知道,他想瞄准的是这两个人。

        林玄礼装作全然不知道的样子,让他们轮番试了试,听他们各怀心事的赞叹和吹捧:“好啦好啦,朕生平的奇遇何止这一样。也是林玄礼的功劳。”

        兵部侍郎试图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惴惴不安的说:“官家,臣以为,御炎玄静真人如此灵异,和官家有这般缘分,单一个郝随不足以应承这位神仙。敕封为神时,官家何不亲自驾临现场,亲笔点眸开光,林真人在九天之上得知,必然多传授灵机妙物。”

        林玄礼:“……说的很有道理。”

        官家的日程表里就出现了‘去给自己开光’这个计划。

        把□□和多余的子弹装回盒子里:“拿去给王娘娘,还有辽国送来的四名美人,也都归她了。”

        礼部、鸿胪寺、翰林们一起探讨写给耶律洪基的悼词、耶律延禧的国书。探讨出四个版本,递到官家面前供他选择。

        林玄礼尽量控制自己不要持续性走神,好歹每隔五分钟听一下他们在聊什么,并尽量别睡。

        悼词和国书都有官方模板,只要按照这个亲切友好又文采斐然、真诚恭喜、哀伤庄重的风格写,写完之后叫朝廷里的书法家抄一遍,皇帝用印,就完事儿了。

        “魏季礼,你再替朕写一封信,私下里的书信往来。”这件事一直都是魏季礼负责的。“收集一些京城中盛行的弹词小曲,还有好玩的奇珍异宝什么的,质量最好的鞠也弄几样,内造的布料首饰。”

        郑妙妙设计的那些男女通用的玉花簪、装嫩用的银锁项圈,上到太后下到庶民,都流行起来了。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有些清新淡雅,有些花里胡哨,都挺好看的。

        礼部探讨完这些事,礼部尚书迟疑了片刻,又请示到:“端午节,金明池龙舟竞渡,官家是否同往年一样莅临观看龙舟竞渡?”

        “嗯,娘娘们和我都去看。”

        礼部又问:“官家,万寿节也如往年惯例么?”

        问题就比较尴尬,官家出生在五月份,但五月是毒月,不吉,记录时改在十月,但往年过寿还是在五月,今年登基称帝之后,还得请他决定一下那一天算是生日。

        林玄礼:“我一贯不信五月是毒月的说法,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只要平安无事,阖家团圆,那天天都是好日子。先帝的灵柩还未入土,今年只设家宴,不用群臣拜贺,歌舞和参军戏可以照旧。且慢,朕恍惚记得,你们问过这个问题了。”

        礼部尚书心说我怕您事到临头又改了主意,到时候怪臣等办事不周,或者是目无君王,到底是现在问清楚的好。

        臣子们禀报完所有的事,得到了批示,又如流水般退下。

        官家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慢吞吞的起身去批奏折,还有研究新的丞相人选,以及枢密使人选。曾布虽然道德上有问题,老奸巨猾,但能力还真不算太差,也知道揣摩官家的心思,很适合现在求稳。另一个则正是历史上的宋徽宗用过的韩忠彦,韩琦的长子,六七十岁的老臣,在新党和旧党之间是个中间派,就被一直排挤。

        在考虑叫还没成为鲁提辖的鲁达进京来玩一圈,但是这对他来说又没有什么好处,在京城里学不到什么,他应该在年轻时好好读书练武,而不是浪费时间陪皇帝玩。

        狄谏前年被外任某州都监(局长),管着那么三百来个兵卒,他还需要历练,在地方上磨砺,然后才能继续提高。他那个也很俊的大哥,狄说,现在在东北边关防御辽国。

        “很好,所有人才都在合适的位置上。”只是没有人陪官家玩。

        批完奏折就去后宫里转了一圈,王繁英正拿着算盘看账本,精打细算,还堆着一堆图纸。

        林玄礼扒拉图纸看:“这都什么玩意…纺线机?”

        “突然想起来的,我宫里有织布机和纺车,哈。”王繁英难以置信的说:“你猜怎么着,我在娘家时只顾着修行,从来没见过这玩意。还挺好玩的。”

        很多年没玩了,比起纺织等手工业,永远都是去抢、去买、去收留一个能织布做衣服做饭的生物更容易,节省时间和精力效果还能更好。

        “你给我织布了?给我做衣服?哇喔。贤后啊。”

        王繁英想起自己织的经纬不均匀、一块密一块松的的布:“你要是敢穿,我也不反对。”

        林玄礼笑嘻嘻的看了一会,看她也在试着画黄河的水路图,但涂涂抹抹又都毁掉了,还有揉成团丢在一旁的。

        “哥哥,你瞧瞧刘皇后和先帝的美人去。她们在朱娘娘宫里,你应该去和朱娘娘多呆一会,让她放心。她一直都对你不错。自从你登基之后,你和她不复过去那样亲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她还有些担心。为此我不得不每天多陪她闲聊很多时间。”

        林玄礼确实不愿意去见朱娘娘,现在二人之间最后的联系就是先帝,见到她只会让他想起六哥,有关先帝的一切,以及一种隐藏的无力感和愧疚:“反正你也闲着呢。你可比我清闲多了。”

        懒洋洋的管家被她连环脚踹出寝宫,没被踹到,却差点摔了一跤。

        史官瞳孔爆炸,还是沉默着记录了这些事。

        “太过分了!踹我之前就不知道说一声吗??”林玄礼开开心心的在台阶下叫嚣:“但凡提前知会一声,你以为你踹的着我?今晚上再收拾你!”

        王繁英看都没看旁边这些春心荡漾、有所企图的宫女,笑盈盈轻而易举的宣誓主权:“臣妾恭候官家。”

        林玄礼终于看向躲在柱子后面的史官,有点难以置信:“这你也要写?”

        史官感觉自己不会被杀,但是心脏有点受不了了:“官家,记言记事,除非您安寝否则就都要记录下来。”

        林玄礼摇着头走过去:“阿哈。啊哈哈哈。英英,你猜后人能怎么夸你?”

        王繁英想了想:“夫妻恩爱吧,还能有什么。像咱们这样恩爱投契的夫妻,世上少有。啊!”

        林玄礼在她腰上闪电般的掐了一把,然后飞快跳到安全范围内:“你说得对。但是你没防住!”

        童贯和其他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官家身后:“官家,这条路是去……观稼殿的?”

        “嗯。”

        观稼殿前面有半亩地,种着稻子,农历四月末的稻子长得颇为可观,看起来挺好看的。林玄礼扒拉着看了一会,也没看见变异的嘉禾,一转头却看见一个长得白皙柔媚的内侍躬身站在身旁。

        童贯属于高大威猛形,杨戬则是肤白貌美,一根胡子都没有:“小人杨戬拜见官家。”

        “嗯。我记得你,你负责花园。”

        “官家竟还记得小人。上次拜见官家,是秦王病重时,要过寿,先帝命小人好生准备盆栽花卉,以娱耳目。”

        林玄礼有点烦躁,你不应该借用六哥的名义跟我说起旧事,厌倦的摆摆手:“你退下。”

        史官和童贯紧张兮兮的想:看起来官家已经烦了无处无在的关于先帝的痕迹。

        翠绿的麦浪,还有在麦子地里追着耗子狂跑的小猫。

        小猫踩住耗子的尾巴,戏弄了一会,然后吃掉。

        官家转道圣瑞宫,朱娘娘的宫殿现在有些狭小,除了她之外还住了两名孕妇。

        “官家来了?”朱太后有些吃惊:“他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哎,哀家去迎他。”自从登基之后就很少来这里玩,不知道是真忙于朝政,还是某些隐秘而不可告人的原因。

        林玄礼在庭院里等着,有点不好意思的冲她笑了笑,作揖:“娘娘,我又来打扰了。”

        “官家。你来怎么能算是打扰呢。”

        “还叫我十一郎或者佶儿吧。”林玄礼挽住她的手进门:“最好能和过去一样。”

        “好啊。只是你现在威严多了,不是当初的小孩子,真叫人不敢冒犯。”

        林玄礼微微沉默:“可能是吧。不提这些了,过两天金明池龙舟会,娘娘和我一起去看么?”

        朱太后笑道:“那是当然了。哀家最爱看热闹。”

        屋中的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林玄礼不得不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夏天的荷包,娘娘做了么?给我几个,他们配的味儿不对。”

        “早就做了一堆,等你来挑呢。快拿过来。”

        一盘雅致精美的荷包。

        林玄礼挑好看的往袖子里揣了好几个:“我习惯这味道了,以前六哥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朱娘娘的神情凝滞了刹那:“是啊。冬天的荷包也是我配的。”

        林玄礼揉了揉脸:“……六哥的庙号我还没想好,中宗和宣宗,您更喜欢哪一个呢?六哥是力挽狂澜的中兴之主,这两个庙号才配得上他。”我和英英说我想把太宗的庙号薅下来,她都用‘你丫疯球了’的眼神看我。

        朱娘娘想了半天:“官家真让我选?”

        “是啊,我选不出来。”

        “倘若用中宗,恐怕有影射高娘娘如则天皇后的意思。还是宣宗较好。”别在庙号上骂高娘娘,她很好。

        林玄礼想了想:[确实是,我那不怎么亲爱的祖母高滔滔,她哪能和武则天相提并论啊,差得远了好不好。如果是武则天,王安石可能会被重用,外带几个男宠夺权,神宗打仗不一定会输,以及我有可能被弄死。日哦。六哥你吱声啊?]

        [六哥:吱。]

        “那就这么定了。六哥要是觉得不满意,我也有话搪塞。”

        朱娘娘眼睛一亮:“你梦到过煦儿?”

        林玄礼开始胡扯:“是啊。我们俩还是裹着棉袄抱着汤婆子,旁边有一瓶梅花,一壶酒,我跟他说说朝政上烦恼的事,六哥给我讲讲,该怎么办。他叫我要有耐心,别只顾着玩。就这样。”

        朱娘娘含着泪掏手帕给他擦眼泪:“别哭了。佶儿,你是官家了,别再哭了。你小时候都不哭呢,好孩子,你上次哭的这么凶,还是陈妹妹去世的时候。”

        林玄礼肆无忌惮的哭了一会,然后骂史官:“这时候你还不停笔,有什么可写的!”

        史官垂着头:“官家,您一直在说话,臣只能记下来。”

        林玄礼:“……”

        朱娘娘:“噗。好了好了,佶儿,一直都是这样的。别不好意思,这些东西都不给人看,得等到修本纪时,才拿出来呢。”

        他没见那两名孕妇,不太合适,只是叫人赐给她们金银和观音像。回宫去一挥而就。

        下旨,宣布先帝庙号为宣宗。

        一看就知道旨意是官家亲自写的,朝臣可不敢吹嘘先帝‘功盖汉文,德比唐宗’。旨意还明晃晃的表示出于谦逊的原因,勉勉强强的表示我哥和汉宣帝一样艰难不易,以及为了避免骂到宣仁圣烈皇后,没用中宗这个更适合他的封号。没有发明一个和太宗一样酷炫的庙号,我很遗憾。

        哭过这一次之后倒觉得神清气爽,晚上和王繁英互殴了一阵,更是神清气爽。

        选了一个合适的官员带着礼物出发,前往辽国,给那位‘好朋友’送去祝福和贺喜。

        ……

        端午节,一大早就吃粽子和咸鸭蛋。抱着俩小侄女,带着两位太后,以及皇后,还有兄弟姐妹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去看龙舟竞渡。

        节后,开始接见有可能在曾布升级之后顶替曾布的官员,以及其他可以当丞相,既不和章惇一党,又不为了反对而反对的官员。苏轼和苏辙肯定不行,俩人虽然有才,但是章惇得气疯,而他还是很有用的。

        下旨,把李格非提拔为翰林院承旨。调韩忠彦、狄说等人回京。

        苏轼进宫面圣:“官家,臣想亲自走遍黄河两岸,校正黄河流域图,再仔细研究河流走势,丈量河道,观察黄河故道,查阅当地记录,看看洪涝之前有无预兆,以及黄河改道的具体情况。”

        林玄礼沉吟了一会:“此一去,山高路远,恐怕要两三年光景。”

        都走一遍就得半年,何况还要在当地研究调查。苏轼已经六十五六岁了,他都忙完这些事,就要七十岁,现在看起来虽然还很健康,很硬朗,但这太累了。

        苏轼笑呵呵的说:“此乃水部分内事。官家重用老臣,臣若能用十年光景,搏得黄河太平无事,岂不美哉。有道是,欲为圣明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

        林玄礼沉默良久:“好,准了。”

        [有能力的人就应该去一展所长,我不能把他们留在身边陪我玩,还不能和没有能力的小废物玩。喵喵喵,朕好难啊。]

        下旨,封苏轼为中书门下平章事,入驻政事堂。赐金鱼袋,玉带。

        苏轼在浴桶里扒拉水时听说这消息,赶紧爬出来擦干头发接旨,开心的多吃了一碗红烧肉:“哇。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

        ……

        政事堂中。

        章惇刚把胡乱弹劾自己的兵部侍郎找借口丢到广州去,就惊闻苏轼拜相的噩耗,这会成为一个风向标,接下来大批的弹劾都会涌来。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仔细想想,官家虽然没有暗示,但不计前嫌,又有几分偏向自己。

        也只好咬咬牙投桃报李,免得惹急了他,被罢相,到那时候一生宏愿都化作灰烟:“苏相公,恭喜。”

        苏轼笑了笑,叹了口气:“章相公,此一去山高路远,再见啦。”

        章惇一怔,上下打量他,两人都是鬓生华发的年纪了,但当年志向未改:“你要去哪里?”

        苏轼惊讶了一刹那,随即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啊哈哈哈哈,休想让我告诉你。”你先担心几天把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2-30  04:22:23~2020-12-31  04:3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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