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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推理中秋(虫)


天色已经黑了。

        燕林羞愧难当的跪在地上:“臣死罪。”

        林玄礼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怎么不在他消失之后立刻禀报?”

        现在过去了将近两个时辰,  粘罕如果要跑,都跑到一百五十里之外了!他妈的,是老子装的不够好吗,  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他!我也没有杀气!粘罕又不是穿越的,他哪能想到我贵为一国之君,  想要暗杀他?

        燕林虽然知道自己失职,  但还不明白官家为什么如此愤怒,一个将近二十岁的人,能从辽国一路隐藏身份跑到大宋都城,  这样的人是不会走丢的。而且官家和他聊的那样亲昵,引为知己好友:“罪臣本以为他是出门去置办献给官家的礼物,或是因为醉酒迷路。官家待他这样好,  恩泽如山海,正常人怎么可能会不辞而别?或许是他自惭形秽,不敢承担天恩。”

        林玄礼气的头疼,  喘了一会,发现还真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叫你们盯紧他,  没说我要杀他,  你们没保持足够的警惕性。

        童贯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眼神盯着燕林,  随即请示官家:“官家,  现在派人传令,  在各路及边关设卡,还能把人带回来问问他为什么要跑。”

        林玄礼按着桌子想了想,更气了:“刑部发海捕文书,带着画像天下追拿的贼寇,抓住过几个?”

        每年能抓住两个都要到朕这里表功了,通常还都是意外抓住的!大部分追捕就是做做态度,  各地设卡收税时都防不住逃税漏税的!!粘罕这厮自己搞了假的契丹人身凭,穿汉服,戴帽,可以随便扮作契丹人、宋人、女真人而没什么瑕疵。除非给我展昭和白玉堂否则别指望追上了!

        燕林:???官家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一个青壮年男子跑丢了,就要发海捕文书?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吗?我做错了什么?官家看他真是一个人才、一个朋友吗?这不对劲。

        轮班的翰林和中暑舍人看官家这样发怒,觉得没来由,纷纷上前劝谏:“官家息怒。只是走了一个玩伴,或许是留恋秦楼楚馆,一时间忘了回来,或许是辜负官家厚爱,逃遁回家去了。臣等以为此为最好。”

        “官家,恕臣直言,官家您在他身上用心太过,他不配。能自知不配,羞愧远遁,这是个好事儿。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林玄礼看了看满脸懵逼的燕林,不明觉厉的童贯,一身文臣气质的另外四个人,深感心累,叹了口气:“也罢。事到如今……看起来人的命运是注定的。”

        我也就不给你们解释具体是什么命运了,消息依然保密,以后粘罕混好了,我还能拿这个坑他一次。就像那个欠了我两千块钱然后神秘消失,后来一夜暴富疯狂炫耀被我逼着还了两万的同学,虽然被拉黑了,但是值得。算了粘罕有这个智商不稀奇,但是问题出现在哪儿呢?

        找谁聊呢?和小豪猪说怪没面子的,难得搞个大计划,昨晚上叨叨了半夜,在两个选项中来回横跳,结果粘罕自己搞了第三个选项。如果和章惇探讨这事儿,他得怀疑我脑子有毛病,身为君王弄这些蝇营狗苟的伎俩:“去,传狄说、宗泽入宫见朕,谢宝也叫进来。”

        宫门使谢宝一直在门口等则步帅狄说、天授院正宗泽都来了,才往官家的书房走。

        书房前些日子被命名为勤政殿。

        宗泽有些迷茫,他最近又收到了不少报备的神童,还有人问官家要不要‘少而聪慧’‘七岁能诗’的小女孩。有天授的人又新增了两个,一个是厨子,另一个献上了一套三国纸牌,还有很多人热情打探机密,以及是或不是的后果。他正考虑要不要把《三国牌》这种玩物丧志的东西献给官家。貌似这些都不足以上达天听。每逢朔望日都给林真人上香,从来没梦到过什么,可能是真人觉得我不行吧。

        狄说看了看左右,一个是官家出门时常带着的侍卫指挥使,一个是掌管新设衙门的亲信:“官家这几日是在和女真人玩吧?是不是想给他安排差事。”官家不会做这么轻浮的事吧,直接送进三衙里?

        谢宝断然否决:“步帅,这大内禁地,不会容一个番邦人士就任。院长,天授院的事只对官家禀报,六部尚书都不知晓内情,莫非与此有关?”

        宗泽沉吟了一会,还不是很清楚女真人是怎么回事,眼瞧着快要走到勤政殿门口,低声说:“倘若是天授院那些小事,不需要两位上官一同前来。”

        三人达成一致,进门前稍一排序,以地位最高的狄说在中间,谢宝居左,宗泽居右。

        深深作揖。

        林玄礼满脸的心情不好,左手摇着从侍女手里夺过的蒲扇——宫廷精致款,右手端着一碗薄荷金桔酒。冬季的用盐和蜂蜜浸泡的金桔,捣碎放在碗里,加上一些清爽沁人心脾的薄荷丝,以及两小杯当前最烈的酒。

        “童贯,你带着闲杂人等都退下,朕有话要问你们仨。”

        童贯迟疑了一下,暗示侍女给他们仨搬来绣墩,退到门外,把自己关在外面。

        史官坚强的站在柱子后面,假装自己不存在。

        林玄礼瞥了他一眼,没打算让他出去,这记录下来也不妨。等从人婢女都出去,门窗都关上之后,斟酌着开口。这次没往夜观天象上推诿:“辽国一度是我的心腹大患,直到耶律延禧继位为止。这件事你们都知道。阿骨打的亲人之中,完颜娄室、粘罕和阿骨打的二儿子斡鲁补最有才干,我有心釜底抽薪。”

        三人大惊,没想到官家计划的竟然是正经事!

        林玄礼气呼呼的质问:“你们仨不会以为我是贪玩吧?我现在连打猎都不去!新做的气枪都没找鹌鹑和野鸡试。”

        难道朕勤政明君的人设还没再你们心里立起来吗?不是吧?

        狄说:我听说的不是那种贪玩,是另一种,汉武帝那种。釜底抽薪是准备让粘罕把他们赚过来,一起杀了么?

        谢宝:我以为就是好玩,原来如此。

        宗泽:我没和他们在背地里议论官家…所以不知道。但是我听说过阿骨打和粘罕,没想到来的女真人是粘罕。釜底抽薪很好理解,要么是扣留,要么是杀。

        林玄礼喝完调制的酒,感觉自己冷静点了:“我有一事不明,想要你们来推敲猜度,探究原委。”

        三人齐声:“不敢。臣等尽力。”

        “粘罕来投奔我,想要求取一官半职,这正是我希望的。我和他虽然是各怀鬼胎,但聊得还不错,他想要举族投奔,还把阿骨打引荐给我,想要按照李元昊的路数走一遍,我也是笑呵呵的点头说好,夸了阿骨打几句。”林玄礼有些疑惑,摸了摸脖子上的蚊子包:“我虽然不善于做戏,但应该没有疏忽纰漏,也是真心赏识他,想要留他用他。他怎么会发现端倪,又怎么能如此果决的丢下近在咫尺的荣华富贵,直接逃走?你们仨,两个是武人,一个曾经在东北为官,应该能分析出什么。要是叫那些文人来分析,他们什么都想不出来。”

        三人不敢怠慢,沉思了一会,又谨慎的提出一些问题。

        林玄礼尽量抹去记忆中自己的帅气的光圈,如实回答他们。

        谢宝率先开口:“臣想不明白。或许是官家目光如炬,气势惊人(突然变很凶),让他惊觉自己的阴谋已经被看穿?”

        林玄礼:“哈”

        虽然你就是个凑数的,这也太让人失望了。

        狄说沉吟再三:“臣以为…兴许是官家听到女真想要举族来投,还想聚族而居,留在边关为官家效力的这件事时,神情有些变化(既然提防他们想要釜底抽薪肯定藏不住)。官家为人坦诚端正,是君子品行(演技不行),自幼是金尊玉贵的天家贵胄(没跟人虚与委蛇过)。”

        顿了顿,勉强找补一句:“小人心怀不轨,一定心虚多疑(这事儿对演技要求非常高)。”

        林玄礼微微颔首,考虑自己所有演戏骗人的经历,呜,很少啊,穿越之后都是要什么有什么。穿越之前也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宗泽更善于判案,现在的判案没有多少物证,主要是靠在案卷的记录中推理:“臣以为,粘罕此人胆大包天,他所提及的事,并非真有所求,而是试探官家的心意。官家在谈到榷场时,说了什么?能否原话复述?臣以为,榷场是他们能看到的,获利最多的职务。”

        毕竟不可能出任地方官,实际上榷场也不可能。

        林炫里想了半天:“我什么都没说。我大概答应给他一个榷场,也没否决他想要让女真人留在边关,为王前驱的提议。我说这很好,女真人骁勇善战,阿骨打的威名我也听过。”

        宗泽直说:“官家,臣以为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您似乎要留下他,做一个玩伴,但您又答应给他一个榷场。”所有的榷场都在边关,那是边关贸易专用的名称,由盐茶铁等官府专营的物品为主。

        这矛盾了。您不能既要一个玩伴,又要重用他。如果要重用他,又了解阿骨打的能力,还知道女真骁勇善战——这又怎么可能是区区一个玩伴这么简单的事?

        林玄礼瞪大眼睛看着宗泽,有种异常的骄傲和欣慰:[妈的!问题出在我不够傻白甜上!我应该跟他说别去工作,留下来陪朕玩,朕养你啊。呕。好gay。但逻辑通顺。]

        狄说听他一说,又想起来另一件事:“官家,天下有很多传言尤其是关于官家的,他们都说您美姿仪、骁勇过人,文采斐然,能手撕虎豹,箭射百步之外如探囊取物。”

        他的眼神落在官家挽起袖子的手臂上,又补充道:“勇力过人,自幼得仙家真传,而且能力压所有的大内侍卫和边关勇士,曾经单手生擒西夏太后。在传闻中,您甚至有些武痴,侍卫仅凭武功,如果能被您看重,就能升官发财。粘罕到京城之后,没听说您和他切磋。”

        关于生擒西夏太后还有好几个版本,分为纯洁版和加钱版。

        而侍卫仅凭没被他打败就升官也是有的,但没那么简单,能当上宫里的侍卫对文化课有要求。

        问题是一心期待发迹变泰的普通人不懂这些,传说会越传越玄乎,何况这里本来就有神仙。

        林玄礼悻悻的往后一靠:[我崩人设了。我就不该装柔弱。]

        [自以为完美的伪装实际上漏洞百出,我就应该先打他一顿再说别的事。我上次的人设就是武痴,靠,撒谎应该打草稿。]

        [六哥:你就不应该撒谎,应该光明正大的,收服燕云十六州,吞并女真,让他们群龙无首,剩下的百姓就是你百姓。][好吧,六哥说得对。]

        “很好,朕弄明白这件事了。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为君还是应该以诚待人啊,这样遮遮掩掩,反而失却身份。”林玄礼沉吟了一会,觉得自己没什么疑虑了:“开门,叫童贯进来。”

        拿酒酿冰碗给他们。自从唐代就有夏天吃冰的习惯,不过那是刨冰加果汁和蜜糖牛奶,现在则是冬天冻在冰窖里的醪糟。酸甜味,酒酿中的酒精无法上冻,就让整体结构比较疏松、细腻,不全是大片的冰碴。捣碎之后加上西瓜、杨桃一类的水果,比市面上的更好吃。

        对于派人去追回粘罕这件事,就不用妄想了,他会躲避,这又是黑夜,又赢得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差。

        三人在晚风中,灯笼下,吃完冰碗,准备告退。

        俩人又被官家留下一起吃了晚饭。

        谢宝去骂燕林了。

        林玄礼本来答应陪着两位太后吃饭,但是很怕她们又吵起来,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不如找两个聪明人陪着自己吃饭,谈一谈国家大事,他们各自职务中发生的事。

        稍后时分,赵俣和赵似有点幽怨的过来找他:“十一哥…”

        林玄礼满脸无辜:“啊,朝政很忙啊我无暇分身,发生什么了?”

        赵俣:“也就是向太后斥责皇嫂,然后刘皇嫂拂袖而去,我们这顿饭都没吃饱。诶,您觉不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熟悉?特别顺口,还觉得很容易叫错?”

        兄弟仨对视了一眼,全都点亮了双眸,然后异口同声:“刘皇叔!”

        “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什么啊啊哈哈哈”

        “十二弟你怎么想出来的啊哈哈哈哈。我下次要是不小心叫错了,就说是你教我的。”

        赵俣抱头求饶:“不要啊十一哥!我可怕了两位娘娘的说教。”叫她们知道我背地里编排戏谑寡居的皇嫂那还得了,非得怀疑我有道德问题不可。

        ……

        九天后的良辰吉日,适合出殡。

        后宫的战火稍歇,各乘銮驾,宗室缟素,文武百官也头戴白纱身穿丧服,排列整齐,带着先帝应有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出城去了。

        要从汴梁城到帝陵(巩义),大约二百里地。路上要走四五天。

        到达帝陵的前一天,恰逢天降微雨,林玄礼雨夜听着塔铃,诗兴大发。

        又因为心情不好没写出来,把百官都聚在一起逼迫他们每人写了一首哀悼诗,看看写的是真好,这才罢休。

        章楶在五里外跪迎先帝的梓宫,以及当今天子,两宫太后。

        朱太后感慨万千:“上次到这儿来的时候,韩…我忘了他的名字,韩相公跪迎我,我有些得意忘形,回去之后被高娘娘好一番训斥。”

        一路的官员都是跪迎,林玄礼唯独到这里勒住马,翻身跳下马,扶他起来:“章经略,唉,章楶,你起来吧。上了年纪,多多保重。”

        章楶看着他,恍惚还能看见当年年少欢脱的秦王的影子,那时候的秦王还需要自己到哪儿都抓着,生怕一不小心他就贪功冒进的冲出去身陷险境。现在少年的欢脱和稚气一扫而空,隐约有先帝的影子,沉稳宽容,耐得住性情:“官家与先帝越发相似。”

        听到这话的官员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话可有点……危险啊。

        林玄礼点点头,倒是挺高兴:“我所见的明君只有六哥。”

        [其实是因为长得像,而我现在瘦了。]

        [现在知道我有多帅了吗?]

        梓宫已经停了很久,赶紧送入墓道,安放在石床上,宣读玉哀册,举行隆重的仪式。

        林玄礼对着高大厚重的梓宫看了半天:[……]

        [六哥:行了精分少年,你没什么可说的。你每天都在碎碎叨叨。]

        又去看《神功武德碑》,这碑按照官家的要求,高达三丈,上方刻题目、四象、八卦,碑文刻的清清楚楚,内容有点肉麻,下附‘大宋地图对比’。新增的宁夏平原一下就扩大了大宋面积,扩大的非常多,从一个圆团,增加到圆团加一个大尾巴,一下子壮大了不少。

        按照流程,指派一名官员负责填土。

        然后去拜谒所有宋朝皇帝的陵寝,简单来说,是个体力活。

        林玄礼先拜了赵匡胤,然后是赵光义,他虔诚的祝告了一会:[也不知道您哥俩在黄泉之下相见后,会不会打架。反正不论是群殴还是单挑,太祖您就一个人,太宗这边也没有什么能用的人才。我就不一样了,我武德充沛,都对我六哥好点,要不然等五十年之后,我就找你们切磋去!]

        [不许嘲笑他短寿,如果不是天命在我,六哥可能会长寿。。。算了不可能的。]

        [当皇帝真挺累的,比我想的难多了,纷繁复杂还没有备忘录,以前我不该嘲笑你们。]

        入夜之后,盯着王繁英幽怨的目光,义无反顾的把她和刘清菁安排住在一起,自己单独住。喝了一会祭酒:“章楶,经略安抚使和枢密使,你选一个。”

        章楶叹了口气:“臣并非不愿效劳,只是老迈年高,已经年近六十,想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说实话。我不想跟你客气。”

        章楶实话实说:“经略安抚使耗费精力太多,枢密使不能再让姓章的担任,臣更愿意就任清闲一些的职务。”

        “兵部尚书怎么样?”林玄礼想了想,还是不想让曾布当丞相,不喜欢他。到时候让他去给先帝修史,现在的兵部尚书提到枢密使的位置上,这十年休养生息,只是备战,枢密使只需要心细认真就行。

        章楶觉得很好,半养老半工作,顺便监督儿子们考科举:“深感皇恩。”

        ……

        中秋节的时候,各地举子已经为了明年的恩科开始赶赴京城,元祐年间的诗谜又一次风行起来。

        雪天晴色见虹霓.千里江山遇帝畿.天子手中朝白玉.秀才不肯著麻衣.谓韩公绛.冯公京.王公圭.曾公布。门状送还王介甫.潞公身上不曾寒.谓谢安石、温彦博也。

        林玄礼和王繁英出工遛弯,听人说起这些诗谜:“章惇的诗谜该是什么呢?勤奋亨通要小心?”

        王繁英:“……小熊,你觉得是他小心眼,还是坚持不懈嘲笑他小心眼的人更小心眼?”

        林玄礼摸摸下巴:“在我不怕他的时候,以及他现在被迫收敛的时候,我觉得他这一点还挺萌的,十分可爱。”

        “章惇和他的政敌不会这么看。别吓唬他。”

        “…你说得对。走,去看看进出城门的人。”

        那些瘦的太阳穴下陷、额头有棱、浑身上下像柴火棒一样的百姓少多了。

        一些外地的举子满脸兴奋或平静、害怕的进入京城。

        逛了一会,回去批奏折。

        新增的辽阔的宁夏平原让今年赋税增加了许多,而减税和免除部分欠债外加劝耕的政策让流民数量骤降。

        很多知府都发来了丰收喜报,而且是由南到北,按照收割的时间不同逐步发来,看起来整个大宋都丰收了。

        唯一一个不幸的消息是,野猪和老虎下山打架,把官家等了一年的嘉禾给毁了。

        县令战战兢兢的禀报这一消息,说发动全村人找,没找到那颗嘉禾。好消息是老虎和野猪都给打死了。

        林玄礼咬咬牙,惩罚他们下次就不敢上报了,奖励他们准得有人造假然后说毁了,批示:朕不怪罪你,你也不必怪罪百姓,权当没这回事吧。

        郭成:丰收了!李乾顺非常安分守己,祈求重开边关榷场。

        种师道:今年臣管辖的屯田不仅自给自足,还能多一点点富裕积蓄,以备不时之需。

        大部分安抚使也递交了屯田收获不菲的报告。

        苏轼:观看黄河秋汛,臣依然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1】骑马一个时辰可以跑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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