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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科举阅兵


过完年,  宣德元年,官家下旨:曾布负责总编《神宗实录》、《宣宗实录》。曾妻魏夫人进宫教授公主诗词格韵。

        神宗实录修了这么多年,还没修完,  每次换执政党就推翻之前修的部分,元祐年间修的史书被绍圣年间全部推翻,  一直修到元符年间,  马上要修好了,因为蔡京获罪,又要重新来过。

        曾布的文采学识足够,  毕竟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的弟弟。既不让他当丞相,又依然重用。

        赵挺之正式递交了奏本,说儿子赵明诚即将科考,  请求避嫌。

        林玄礼看了赵挺之一会,万万没想到,历史上李清照的公爹就在我身边值班,  半年多,都不知道他儿子叫什么。居然是赵明诚!这我上哪儿猜去,  还奇怪呢。“准了。”

        赵挺之就失业回家陪考去了,  等到官家给他新的工作,  或者等考完试之后官复原职。

        林玄礼摸着胡茬想了半天:“嘿,  拟旨,  李格非升为吏部侍郎。”

        中书舍人疑惑道:“官家说的人是晋王妃之父?现任礼部员外郎的李格非?”这可是连升三级啊,突然被大力提拔。

        “对。他教女有方,那《洛阳名园记》写得好,呜呼!公卿大夫方进于朝,放乎一己之私以自为,而忘天下之治忽,  欲退享此乐,得乎?唐之末路是已。”

        旨意发下去,李格非赶忙进宫面圣谢恩。

        今日留守的是童贯,笑吟吟的对这位被官家看重的人:“官家和娘娘出宫游玩去了,谢恩的奏本留下,你只管辞别礼部的同僚,往吏部上任去就是了。再过两个月,春闱时,礼部一番忙乱,你倒是刚好避开了。”

        李格非为了春闱做了很多工作,还得逐一转交给其他人,但是吏部又是他一直向往的。想给官家选更多安贫乐道、一心尽忠报国的官员,对各地官员的考评要做的更细致。吏部的职务能改变很多事。

        ……

        林玄礼和王繁英俩人又穿着男装,带了十几个家丁打扮的侍卫到城外的皇家园林里玩气枪:“娘娘,你知道有人弹劾你,说你穿着男装,独占圣宠,很好妒,有点不好。”

        王繁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举着枪瞄着草丛里的影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难道要臣妾上表自辩?我能把家里人管好就行了。”

        林玄礼笑嘻嘻的说:“要不然过两天我称病,让你代劳,看看他们能骂什么?”

        王繁英瞄了半天,奈何这气枪的准度不行,五十米外打不中。她换了弓箭,一箭一只兔兔:“哥哥,你就是想休息吧。才勤政一年就想休息了?”

        “啊哦,被看穿了。本来天天干不觉得有多累,休息了三天……”

        气枪比起弓箭差得多,更别提和弩相提并论了,没能普及成为军用武器,甚至都没进入被管制的范畴内,但进城里的纨绔少年和小衙内都想弄一把玩,不为别的,就图这是官家亲自发明设计的东西,还不需要□□,玩完身上没有□□味。

        一些稍微彪悍一点的妇人,也从非法渠道弄了几把,代替投壶玩。

        在雪山中策马追逐嬉戏,玩累了下山吃饭。

        山下有等候的侍卫:“启禀官家,周侗已经抵京。”是官家亲自派侍卫去请的,还要求‘好言好语’,到达京城立刻禀报。

        “快走快走。”

        周侗看起来和十几年前没什么变化,还是一副健壮又低调,闷头做事的样子。赶忙从驿站里迎出来,似乎被官家强行请来京城有些苦恼,又不敢多说什么。听了旁边人的提示,连忙跪下:“小人周侗拜见官家,拜见王娘娘。”

        林玄礼翻身下马,一把扶起他:“周侗啊周侗,当年你不愿意教我,也不愿意教王英,今日又如何?”

        周侗还能说什么的,只能惭愧道歉:“小人当年有眼无珠,认不出真英雄。”

        若早知道当年的少年会当官家,我连真名都不透露,跑的远远的。

        这次麻烦了,秋后算账,可怕,别给我刺配边关,发配倒没事,刺面就太丢脸了。

        林玄礼觉得有点羞愧,比起他要收的卢俊义、林冲、武松、岳飞他们四个,我这有点仗势欺人的嫌疑了。“别紧张,跟你开玩笑的。我派去的人不曾失礼吧?”

        “官家派人三顾茅庐,天使彬彬有礼。”其实是一顿疯狂威胁,但周侗知道告状也没什么用,反而后患无穷。

        林玄礼不知道内情,想自己嘱咐了两遍,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与皇后初遇时,是在拜访周教头的时候。真是奇妙的缘分。”

        王繁英道:“当初周教头借住的宅院,我已经叫人买了,今日正好过户给你,算是一份薄礼。”

        林玄礼强行和他约定:“明日我要去禁军视察,你陪我同去,正好指点他们。视察之后,再陪我切磋几天。我知道你不愿意长留京城,也不会勉强你。”

        周侗这才松了口气,都说民不与官斗,更何况对面是官家,要是真被威逼着留在京城常伴君王左右,那真是了无生趣:“遵命。”

        王皇后的仆从带他去拿房契,过户那栋小宅院。

        官家还得回宫加班,魏季礼问:“官家因何闷闷不乐?是周侗不如往日勇猛?以微臣愚见,他看起来比禁军教头们多了几分肃杀和乡土气。您常说见这周侗是您多年夙愿。”

        林玄礼淡淡道:“做了官家,不能和人随意说笑,我说什么他都当真。”[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弄臣了,以及我在六哥眼里怎么会那么可爱。]

        回宫时得知狄谏也到京城,正等候宣召。

        “故人重逢啊。让他进来见我!”

        童贯知道官家勤政,刚刚玩了两个时辰,耽误了不少事儿:“官家,且慢,两位相公和礼部尚书求见,等着和官家商议省试和殿试的事情。”

        林玄礼想了想,科举分为十科,其中最重要的只有进士科,考中进士的显赫通达,其他项目的人只做平常。进士分为三等:一等称进士及第;二等称进士出身;三等赐同进士出身。这还有什么可商榷的?你们让朕定一个录取的总人数,朕给你们了,还想要怎样。“叫相公们进来。让狄谏明早再来,先回家去团圆。”

        章惇没打算给其他人太多说话的机会:“官家,您批下名额,只录三榜百名进士,人太少了。”每一等只有三十人?这实在是少的出奇。

        林玄礼捧着香喷喷的暖手炉:“大宋冗官是一桩弊病,那就要从裁撤新增的官员开始做起。唐代取进士共计六千多人,名相迭出,太宗在位时就取用进士近万名,其中有用的又有几人?”

        章惇毫不沉吟的反对他:“官家,本朝自祖宗以来,进士过省赴殿试,尚有被黜者。远方寒士,殿试下第,贫不能归,多有赴水死者。以往取士四五百人,尚且有这种惨状发生,现在官家取士更少,既不能施恩士人,又有可能浪费一些贫穷试子。”

        林玄礼微微沉下脸去:“继续说。朕在听。”

        [啊,古代国考失利也自杀啊。有点可惜了,要不然给他们回乡的路费?按照家乡路途远近分几个档次?]

        [或者给他们准备一些赚钱不少的短期工作?]

        [这可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而且这里也不合理,殿试不能取黜士人,以免落第举子怨愤官家。仁宗时有个名叫张元的贼子,数次殿试落第,怨愤天家,投奔西夏,为西夏出谋划策连年攻宋。仁宗嘉佑二年下诏,中书省省试之后,进士殿试,皆不黜落。每科不过四百人。请官家三思。”

        林玄礼微微一笑:“章惇,你真觉得是张元这西夏的中书令出谋划策,西夏才能连年攻宋吗?李元昊有狼子野心,张元想灭我大宋,难道李元昊不想?好水川、定川寨之败,其过在谁人?”

        难道不是赵祯用兵太差吗?找啥借口啊,狄青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吗?把赵祯后悔的跟啥似得,高滔滔还和他学,唉。

        三名重臣无言以对,他们没王安石那么极端,敢直说祖宗成法不可取,但是也不信服祖宗成法。

        韩忠彦:“官家,这是您自登基以来,首次开科选士,若是殿试只取一百名进士……有些小气。”

        礼部尚书也说:“官家,裁撤冗官,少录进士虽然迫在眉睫,却可以用另一种办法。臣以为,每次科举还录三百名进士左右,虽然每年致仕的官员不足三百人,但朝廷上下,那一处不需要用人?一旦官家开疆扩土,更需要人才积累。天下人都以为出将入相的都是进士,可是这些进士大浪淘沙,有文采没能力的有,因违法获罪的有,以及……涉及党争被黜落的,也有些。”

        官家您得留点富裕,备用的官员得有一些!可丁可卯的刚好够数可不行啊。

        又补充道:“按惯例是每三年一次科举。每逢大喜大庆,官家格外开恩科。官家可以从此以后,不开恩科。”

        “嗯……”

        章惇也努力劝说:“官家,即便是取士四百人,也有才子流落在外。十年寒窗苦读,只用一篇策论定下高低,其中还有审卷考官的抉择在其中,冗官虽然是心腹大患,一旦才子流落在民间,入仕无望,同样会成为心腹大患。官家可还记得西汉的中行说么?”他又举例说明落第秀才跑去落草为寇的危害,以及很多有才干的官员都要经过四五次、六七次的考试才能考中进士。

        归根结底一句话,希望!您收紧的不是三分之二的名额,而是天下士人十分之七的希望。本来就是极难、极其执着、一生皓首穷经的事,是让这些文人专心想当官,无心生事的手段,甚至可以说是□□的方式之一。

        林玄礼被他们说服了,想想倒也是,顶级人才大概就是十个,差不多能用的能到一百个,但是得给到二三百的名额把这些人选出来:“既如此,昨日为何不当面劝谏,要到今日才说?”

        俩相公都怒视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怂怂的低头道:“昨日晚间,臣领了官家草诏,一时疏忽大意,以为官家批示依祖制,不曾细看。今早发现…慌忙去禀告政事堂。”

        林玄礼沉吟了半日:“也罢,你们说的在理。朕也只好从善如流。进士科可以有三百人,不能再多了!”□□还有牵制他们的精力,这个有道理。

        三人和值班的官员们一起松了口气。

        章惇没敢彻底放心:“官家,神宗朝废除诗赋、贴经、墨义取士,《易官义》《诗经》《书经》《周礼》《礼记》称为大经,《论语》《孟子》称为兼经,并王安石的《三经新义》。进士考四场,一场考大经,二场考兼经,三场考论,最后一场考策。殿试只有策论。官家可曾设想殿试的题目?”

        林玄礼眼睛一亮:“因粮于敌,变客为主!”

        章惇大声道:“官家!!这是武举该考的策论!!官家近期不打算动兵,就别在殿试时出这样的题目!进士任官只是治民,不能率兵打仗!”

        林玄礼悻悻的用袖子擦脸,假装被他喷到口水:“好好,题目在周礼中选的,现在不告诉你们而已。”

        章惇的眼神表明‘你最好是’。

        ……

        次日清晨狄谏就来宫门候旨。

        官家起床之后批了一会奏折,王繁英已经把绸缎都出手,赚的和想的一样多,出于寻找商机的目的前来帮忙。等到天彻底亮了,仪仗都备齐之后,就起身。“走啊姐姐~”

        两人手拉手一出门,就遇到太后的銮驾等在门口:“嗯?向娘娘来了?”

        向娘娘掀开帘子,幽幽的看着两人:“官家,平日里你怎么样,我不管,去禁军阅兵不许带皇后同去。”

        林玄礼嘿嘿一笑:“早啊娘娘。你看她穿的是男装,谁知道她是我的皇后呢?”

        “谁!都!知!道!”太后又看向皇后:“今天是个大日子,宫里有事要忙,你忘了么?”

        王繁英用可有可无的语气答应:“没有忘。本来也不想去。官家,你进屋来我跟你说。”

        林玄礼被她扯进去,小声抱怨:“你也不用什么事都对她百依百顺吧?我娶你可不是为了你的贤良淑德。”

        王繁英道:“检阅军队很无趣,我不想在高台上吹的脸疼,坐着看禁军演练也要一个时辰,又不是没见过,这时候看不见什么真材实料,都是应付帝王的花架子,究竟如何谁都不知道。宫里的事反倒有趣一点。”

        林玄礼脑补了学校运动会开场:“说的倒也在理。只是向娘娘现在就能预料先机,以后越来越不好应付。”

        “哦,是我暗示她的。”

        “……吃我一拳!”林玄礼一记重拳锤她后背。

        王繁英正侧身对着他呢,一脚侧揣在他大腿上,把官家踹的后退了两步,控制住双方之间的距离。

        林玄礼一拳没打中,又往上扑,一记勾拳对着她的肩膀,带着风声打过去:“别走。”

        王繁英连忙侧步闪开,因为一面挨着门,活动范围受到很大限制,肩膀被擦中了一下,同时她也一拳打在对方的胸肌上——本来想打心口谭中穴的,怕给他打的闭气,歪了一点,打在厚厚实实的胸肌上。

        胸肌这种东西,抗上十几拳都不在话下。

        林玄礼挨了两拳就愉快的停手,拍拍衣袍下拜被她踹的那一脚,屋里铺了地毯,她鞋底也干净,竟然没有什么痕迹。

        王繁英后退半步,福了福身:“臣妾告退!”

        官家温文尔雅的点点头:“我中午就回来。你在宫里有什么事?”

        “二宝已经开蒙了,她想扎耳洞戴耳环。朱娘娘想起一个偏方,说男孩不好养活就扎耳洞穿女装,冒充小女孩,小鬼儿找不到人就没法作祟,打算给他也穿一对。”

        官家的仪仗浩浩荡荡的出了宫门,龙辇左边是狄谏,右边是周侗,官家坐在车里时不时的撩开车帘和左右聊聊天,愉快的去京郊禁军大营检阅禁军。

        禁军大营中有多功能高台,集结起来传达诏书、发号施令、训练、演练列队之用。

        现在有七十五万禁军,驻扎在整个京畿路之中,虽然是由三衙管理,但是年龄涵盖六七十岁到十四五岁之间。

        高台的高度和城墙差不多,足六七丈高(二十米)设黄罗伞盖,铺着红毡,宝座上铺了一块柔软保温的虎皮,掌扇宫女穿着棉袄站在官家身后。林玄礼高空的风吹的有些脸痛,农民揣的双手也不觉得足够保温,还冻手腕。

        虽然脚下踩了一个带盖的铁暖炉,也没有多暖和。

        台下不敢演示远程武器,弓箭和火器都没用,也不可能让官家检阅七十万人。

        在军中鼓乐的伴奏下,只能看他们挥舞朴刀、□□、以及刀+盾,或者狼牙棒、骨朵、或者戟。几百人尽量整齐划一的走到台下、策马到台下,喊着号子演练一番,然后又走过去。

        其中包含套路对练。

        所有出场人员,均为二十到三十岁的精壮汉子,都在脸上纹着字,距离较远,不知道纹的是军籍还是刺配的罪名,看起来大宋禁军器宇轩昂,有几个甚至温文尔雅、脸上都没有刺青。

        很有诚意,如果坐在高台上的官家是个只看热闹的外行,准能蒙过去。

        “殿帅,马帅,步帅。”林玄礼被风吹的脸色发青:“朕跟你们说过,要看看禁军的真实实力。”

        步帅狄说低头无语,都不和弟弟交换眼神。

        另外俩人还试图解释一下:“官家,练兵就是这样。”

        “小臣不敢欺瞒官家。”

        林玄礼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纹身,指责仨人破口大骂:“朕曾在边关参军,也曾经历鏖战,彻夜不眠,也曾和军中那些痞子无赖斗殴骂架,西夏是被朕打败的,辽兵也是朕吓退的,尔等把朕当做无知小儿么。朕叫你们不得有一丝隐瞒,你们竟敢公然抗旨不遵!狄说!亏你是朕亲自提拔的步帅,你就和他们沆瀣一气,一同欺上瞒下!军中清一色都是青壮年吗?那些老弱病残呢?你们把他们藏起来,就不复存在吗?朕调兵遣将时就不用顾及吗?方才那些花架子是什么狗屁玩意?还跳起来砍稻草人?谁安排的,就该从这儿跳下去!直娘贼!将来朕有了太子,也得让他去边关悄悄一行,免得被你们哄骗!”

        扑通扑通跪一群:“万岁息怒。”

        林玄礼指了指台下被吓傻的士兵们:“与他们无关。年龄不对。七十五万禁军如果都是这样的年龄和能力,朕今年秋收就御驾亲征,收服燕云十六州。记住了,官家穷兵黩武,和你们不按照实情上报有脱不开的关系。”

        狄谏是真惊的差点从台上掉下去,难以置信的盯着大哥,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殿前都指挥使、侍卫亲军马军都指挥使伏地痛哭:“臣死罪,臣愧对官家厚爱。”

        “暂且寄下这一次。”林玄礼:“狄说?你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狄说在紧张之余还有些兴奋,沉声道:“官家,臣安排的士兵还没到。”赌对了!

        林玄礼揉了揉脸,提起一点兴趣:“让他们来。”

        狄说果然机智很多,大概进行了百分之十的美化,看起来自然又蒸蒸日上,白头发的老兵身边带着十四五岁的少年,演练时也没多少花里胡哨。

        正经是杀人技。

        林玄礼心说还是我自己提拔的人靠谱。还算欣慰的点点头,把另外殿前司、侍卫亲军马军司上下官员都罚俸,奖赏了狄说等人,揉着被冻僵的脸回到龙辇上。叹了口气:“周侗,让你见笑了。”

        周侗心说为什么要和我说话,真是如芒在背:“官家,禁军训练有素,其实不错。”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历史上高俅或者童贯有人把禁军训练成杂技团,还在这里营造宅邸。][算了,狄说就还不错,慢慢替换吧。]

        “在边关时常听人讥讽禁军,我急了。”

        “官家,射箭不能急躁。明日若有空闲,小人陪官家练习箭术如何?”

        “看吧……我明天还真不一定有空。”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1-06  04:49:44~2021-01-07  05:0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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