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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于是痛下决心


林玄礼气到眼前发黑:[我发誓我一定要杀了耶律延禧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我要杀了他!!]

        [炮决!我要把他绑在火炮口上一炮轰死!!我他妈现在就派人联络金国,  啥他妈联金灭辽的后果,去他妈的缓冲地带,一起歼灭了耶律延禧!]

        [我他妈现在就要点起兵马去夜袭辽营!去他妈的谋略,  先灭了耶律延禧,  我再和金国正面硬扛。拿辽国做什么国家之间的缓冲,  什么鞭长莫及太大了管不过来,换一条狗上去都能比耶律延禧好。他简直是哈士奇和鳄龟产生的畸形早产儿,  也有可能是历史上的赵佶本人。]

        [六哥:佶儿!你冷静点!国家大事,不能凭借你一时的愤怒做事。你得想好后果。其实从你决定和耶律延禧这个人联合时,  你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你有点利欲熏心,  又心慈手软。]

        [我知道错了,  我好后悔。我知道该怎么做。]

        见一个辽国官员不能屏退左右,华梅、谢英以及另外八个侍卫都严肃的按着佩刀,排列在大帐两侧,  摆出一副仪仗的架势。

        直到他们听见耶律信奴说的那句话——是辽主派人送信。

        全场陷入了尴尬和震惊、不知所措混合的状态。

        之前贾岱玉虽然提出了这个猜测,  但人们都不信,觉得有点离谱。

        都觉得是年轻人胡说八道,胡乱猜测,不讲道理,既没有证据又不合理。

        耶律信奴看了看沉默而严肃的(非原装)赵佶,又瞧了瞧赵佶身边那些被震惊的人,  抬手往袖口里摸了摸,  拿出一份稿件;“官家,  外臣有证据。这虽然不是耶律延禧的亲笔信,  确实那份国书的底稿,是我偷偷捡回来的。”

        林玄礼一边在心里精分成六哥和自己两个人,自己破口大骂天祚帝,  精分的六哥骂自己。捂着眼睛,脸上气的发红:“呈上来。”

        华梅浑浑噩噩的走过去,接过这有些褶皱的一张纸,展开来搁在官家眼前的桌子上。

        林玄礼气的有点看不下去,现在有种强烈的,想要弄死耶律延禧的冲动,可惜不能凭冲动办事。现在身为皇帝,也不能一时冲动过去痛殴猪队友,这要是生活中的朋友早他妈一顿暴打然后绝交,被拘留都值了。眼前这封信根本看不进去:“叫他们过来开会。耶律信奴,你今年多大岁数?"

        “臣今年二十五岁。”耶律信奴也想和这位老乡说说自己的情况,毕竟有国家、民族的隔阂天堑,身份地位又不一样。赶紧把可能存在的疑点解释清楚,千万别发生什么老乡见老乡,背后来一枪的事。“臣并非辽国宗室子弟,祖上乃是赐姓,自幼降生在上京会宁府三百里外的一座小城里,长到十五岁那年,蒙祖荫在辽朝匠作监中做了一名工匠。”

        林玄礼搓着指头:“很不容易。”从一个工匠,一步步混到武功大夫,虽然是个低阶闲职,好歹也是个官,有俸禄,又能被耶律延禧出征时带上,可以说是跨越阶级了。

        耶律信奴就开始哭:“臣眼见着辽朝自从交到天祚帝手里之后,是一日不如一日,不仅世风日下,就连官员们也没人监管。臣自幼读圣贤书,学仁义事,也有心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混迹在天祚帝左右时,竭力劝他勤政爱民,整肃军队,他非是不听。想做外任的官员,被拒绝,想抓一抓吏治,被拒绝,私底下做点生意刚有起色,被人强行入伙,又塞进来几个不会管事儿的贵族子弟,差点给搅和黄了,现在就半死不活的干着。”

        老惨了,说了点最基础的好话,辽主不仅不听,还差点把自己问罪,幸好自己机灵又找机会求人送上精美手办自救。拍马屁不如人,经营也不太会,全凭手艺过硬才凑合活。想去投奔取代赵佶这个老乡,又怕他是民族主义看不惯契丹人,自己也拿不出投名状,空着两只手过去,怎么混。

        林玄礼听他卖惨,不由得叹了口气:“耶律延禧此人,对外坑盟友,对内坑国人。”

        帐篷的帘子一挑,就住在中军大帐旁边的文官们按顺序走了进来,种师中也匆匆赶来。

        道路很近,灯笼火把就搁在帐篷门口的架子上,飞快的掸了肩头落下的薄雪,这才进官家的帐篷。一开帘子,带进来一阵寒风。

        林玄礼:“不必多礼。华梅,拿过去给他们看看。”

        众人传阅了一阵,个个面露惊愕,都开始沉思,这代表了什么,天祚帝还会干什么坑人的事?这么可怕的盟友,还会对军事行动造成什么影响。

        贾岱玉像泡发的海带一样膨胀起来,左右碰了碰,瞧了瞧:“诸位,我可说对了,你们还觉得离谱。俗话说,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耶律信奴倒吸一口冷气。

        魏季礼和张叔夜相视苦笑,他俩都坚定的怀疑萧奉先,没想到敌人就在宝座上。

        先把耶律信奴问了问,引荐了一番,送他出去暂且安顿在远处。

        种师中以手加额:“官家,难道辽朝和金朝结盟了?”按理来说不可能,信上写的也不像。但他学到了,不要对辽主以常理推断。

        林玄礼摆了摆手:“那不重要,我们既然来到中京附近,总要和其中一家结盟。而这一家只能是辽。”

        天祚帝是蠢货,斡鲁补野心勃勃,两人都不适合结盟,但不能同时对付两个国家,深入腹地之后再临阵倒戈,就不说道德上的问题,光是丢脸就够够的了。

        到时候青史留名,后人都会指指点点,说大宋君臣凑不要脸,吃了人家燕云十六州,十万大军赶到交战中京城外,一看金国兵强马壮,当场给跪,临阵倒戈,那成什么了要脸不要?大仁大义的局面和做全了,咱不能崩人设。

        有人怒道:“天祚帝如此昏聩,坑害大宋,官家,我们还要帮他们抵御金国吗?”

        魏季礼觉得他说得对:“官家,请三思。”

        “官家亲自率兵,顶风冒雪来到中京城,而天祚帝以此报答官家。”

        他们还是不太能相信这个荒诞可笑的答案,纷纷开始头脑风暴,推测出很多阴谋论来。

        林玄礼听他们议论了一会,有心拿出自己的大计划来,又担心他们走漏风声,或者是被教傻了极力反对这个损招。现在急需一个坏坏的老婆来出谋划策,别人都不行,这个计划可以执行,可是谁都不能告诉:“种师中,张叔夜,你们怎么看?”

        种师中谨慎的说:“臣以为应该打,有两条原因。现在打退金国,保住辽中京,完成这次盟誓。这样有两件好处,第一,官家言必诺行必果。第二,以金人虎狼之心,将来必然要与大宋争锋,刀兵过处,生灵涂炭,良田宅院都被摧毁,现在在辽国境内和他们交战,让金人见识见识我军的雄风,即便糟蹋了村镇,那也是辽国的村镇田舍。可以避免在大宋边城处来回交战。”

        他这话一说,反对派都觉得有道理,只怕军粮维持不上。

        张叔夜也支持开打:  “我们在辽国境内打,辽人见了大宋神兵天威,必然纷纷来投奔。这耶律信奴不就是见了辽军被金兀术大杀特杀,金兀术被我们杀的奄奄一息,这才良辰择主而事,赶过来来投奔官家嘛。”

        谢宝也支持打,见解不同:“来都来了,十天的路程,倘若打,能在中京城里过年,再得一些辽金两国的财货,赏赐士兵。若是不打,来回二十天,空耗财力兵力,士气也会衰弱。”士兵们出国打仗,为的就是发家致富,立功受赏,这官家带着他们行军二十天,不战而返,会影响士气。

        到最后,贾岱玉自动负担起去找耶律信奴套话的任务。

        并细致安抚了这个被辽主吓得犹如惊弓之鸟的手工达人。

        “官家,耶律信奴这个人,会木雕,打磨宝石,烧制陶瓷,做那种球形关节小人,给娃改妆。”

        ……

        金兀术此时正发高烧,昏迷不醒。他被完颜昌救回金军大营之后就高烧不退。

        造价昂贵的三棱破甲碳钢箭头穿破他的头盔,深入二寸有余,虽然人的头骨非常坚硬,难以穿破,这箭头却划破他的头皮,露出颅骨缝,这伤势难以治愈,勉强止血,看起来也非常可怕。

        他屋里燃着长明不灭的灯火,法力无边的萨满巫师每天三次祈祷,从辽上京抓来的太医也在尽心竭力的医治。

        斡鲁补担心这个能征惯战的兄弟,更担心宋军全军上下都能装备上这种箭。

        箭头取出来之后,所有人都发现不对劲,问题不在箭头的造型上,而在于这箭头的材质,这是一种特殊的金属,颜色看起来很邪恶,稍一比对就知道与辽金的箭头都不一样,重新装上木杆和尾羽试了一下,确实大不一样。

        “这种箭头能轻易撕裂我们的铠甲。”

        猛将们不想表现出恐慌,但宋军中有百发百中的神箭手,神箭手用着能撕裂重甲的羽箭,这件事就很可怕。

        粘罕劝慰将军们:“中间而归的士兵有不少,人马身上的箭头我都拿来对比过,这样的只有一枚,就在这里。神兵利器,绝不会太多。”

        可怕,值得警惕,但别把自己吓坏了。

        斡鲁补有些烦闷,中京城久攻不下,他们每日消耗的粮草也很多,士兵们同样在抱怨:“粘罕,以你看来,赵佶想要怎样?”

        粘罕沉吟道:“他这个人,令人做摸不着。已经是大国的皇帝,却让我觉得他,所图甚大。有许多事做的没章法可循,但这些年一一看下来,竟然都还不错。”

        三大王提出疑惑:“既然辽与宋结盟,他们怎么会派人将联军的事告诉我们。这么多天过去了,我依旧觉得,这件事绝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耶律延禧或许是设下毒计。”

        大大王等人都赞许:“一定是这样。”“宋辽之中还有些聪明人,或许是有人献策。”

        粘罕却说:“还有另一种可能,或许赵佶和他们结盟,允诺的不是为他们平定辽国,只是从中调停。耶律延禧却在书信中说,宋军是来帮他们作战的。一旦我们先入为主,派人袭击宋军,到那时候两国结仇,耶律延禧获利最大。”

        众说纷纭,但一致认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只有一个以有勇无谋的而闻名的猛将坚持:“找到人帮自己打架,告诉对方一声怎么了?怎么不行?”

        说来说去,试探宋主的要求又落到粘罕肩上。

        ……

        正在议论纷纷时,金国丞相粘罕派人来访。

        林玄礼:“叫进来。你们猜,来的是粘罕本人吗?”

        众人无奈,只好跟着猜。

        结果还真不是。

        信中倒是恭维了一番,说:十一郎一向怀柔四夷,对八方一视同仁,值得万国来朝。金朝对宋朝一向敬仰,往年排除万难也要维持榷场,和我们公平贸易。十一郎登基之后,番兵中有党项人、羌人、苗人、契丹人、也有辽东女真人,宋主对他们一视同仁,爱如子民一样。现在何必介入两国的斗争中。宋与金,素来没有仇恨,现在宋主为了辽国,不惜亲自率军出征,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林玄礼看完之后:“朕此行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让辽金两国化干戈为玉帛而来,避免生灵涂炭,有话好说。辽金之间的事,朕身为外国人,知之不详,也说不出谁对谁错。嗯,这大过年的,何必打生打死,商议一番,重划国界线,岂不美哉?”

        计划好了,亮亮拳头,然后劝架,瓜分辽中京中的财物奖励士兵,自己再贴补点钱奖励士兵,士兵们拿到双份的钱财,金国知道宋军的实力强横就不敢考虑侵略大宋,我愉快的收兵回朝,就又可以抱着老婆睡觉了。

        金国丞相的使者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宋主的话,外臣都记住了,一定一字不差的转告丞相。”

        “很好。”林玄礼打量他两眼,名字没记住,长得还挺更精神的:“我早看粘罕有王侯之相,今日果然和我说的一样。只可惜他不在大宋为官。哎,多年不见,有些想念。”他左右摸摸,荷包里有糖,罐子里有酥饼,身边有佩刀。干脆拿起旁边的华丽大手套,外面是锦缎绫罗和兔皮拼接而成,里面蓄的是兔毛,又轻便又暖和,递给内侍:“这是我贴身之物,赠与他。多年没有往来,不便赠他厚礼,恐怕落人口实。”

        使者感觉怪怪的,还是从内侍手里接过来:“是。”

        狄谏突然问道:“请问金国四大王的伤势如何?”

        方圆六丈、燃烧着几个炭盆的帐篷中突然安静了一瞬间。每个人都很关心金兀术的伤势,但谁都没问,等着官家发问呢。

        使者按照粘罕的吩咐说:“外臣不知道。”

        狄谏英俊的脸上满是和善:“我们并无恶意,当初交战是个误会。”

        丞相使者继续按照吩咐说:“等到中京城下,两国见面、三国会谈时,四大王会出来见宋主。实不相瞒,四大王经此一战,真正对大宋服气了。也想见见哪位险些伤到他的神箭手。”

        林玄礼慵懒的打了个哈欠:“金兀术啊,盛名之下无虚士。可惜夜里没看清楚,等白天见了面,我再和他细谈。请回吧,朕要睡了。”朕要躺在床上继续研究怎么弄死辽金西夏等国。

        ……

        耶律章奴率领两万辽军,奉命往燕云十六州平乱。可他心里不觉得这是叛乱,敷衍了天祚帝,带着士卒们出城来,就打算和耶律淳汇合,赶到幽州城外才发现,幽州城已经彻底易主,他们再想夺取立足之地,只能往西去。

        耶律淳一身正气:“我有意拥立宗亲为辽主。重整旗鼓,不能堕了耶律阿保机的英名。他还在天上看着我们。”

        耶律章奴也觉得自己做的才是为了大辽,他是行军的副帅,最知道当前实力。“耶律延禧昏聩,宋主他包藏祸心,哪有皇帝这样乐于助人的,他必有所图。我为契丹保留实力。”

        耶律是大姓,就和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一样,姓这个姓的人极多。两人并非亲戚,以往虽然认识,却没有多大交情,还有一点小摩擦,现在为了增强实力而抱团。

        耶律章奴:“何不夺取幽州城?”

        耶律淳认为不可:“宋军有增援,我们没有增援。宋主对幽州城志在必得,已经称燕云路,咱们多年不打仗,不善于攻城,宋人却很善于守城。”

        二人一通分析,合在一起的三万兵马干脆在燕云十六州中,截夺几座囤积粮草的小城,暂时存身。他们都知道哪些小城粮草充沛。等补充粮草,休息数日,再去云州和应州。

        云州就是辽西京大同府,也是个富饶肥美的好地方,城池高大,应州可以依雁门关的地理位置和汉唐时留下的长城遗迹对抗宋兵。

        辽主能一口气割让了辽五京之中的两京城,离谱。

        宋主竟然敢要,更是离谱。

        追踪两人的探子追踪数日,眼看他们诈开城门,暂做存身之所,这才回去禀报。

        种师道叹气:“可叹我□□无术,只能坐视这些流民混迹在大宋的沃土上。”现在正忙着治理幽州城,又得抽出人手来去搞定幽州周围的五个州,以幽州为根据地,再逐渐向周围扩散,直到全部进入掌握之中。大同府虽然也很重要……哦辽主在盟约里特意画了个豁口,把西京大同城留给他自己了。

        冬季,放牧和耕种都停了,街道萧条,除了霜打的白菜大葱正在晾晒之外,路人行色匆匆,似乎都有心事。

        幽州的学子们悄悄打听,等朝廷开科选士时,他们能不能去考。

        雪上加霜的是,原本宋辽之间的榷场因为国界线变化的问题,都需要重新进行规划。

        关闭榷场很影响大宋收入。

        ……

        次日天明时。

        “官家。”华梅递上热手巾,轻声说:“王娘娘的书信到了。”

        林玄礼立刻醒过来:“拿来我看看。”

        书信里不只有信,还有一块绣花手帕,一个微微带着体香的肚兜,以及一个小木盒,木盒里放了四块雪白香脆的龙须酥。

        盒子上贴了个纸条‘别吃,看信’。

        信上写:龙须酥那一枚夹心馅料里,除了果仁之外,放了几种毒药,服用半日后会死,另三枚没有馅料的无毒,你自己估摸着用。耶律延禧是个昏君,昏庸的过分了,留下他徒添烦恼,如果在结盟时下毒,只暗杀耶律延禧一个,能让金国百口莫辩,换上一个稍微强一点的新君即位,就能让辽国重整旗鼓,和金国继续对抗,互相消耗。至于怎么让他吃下有馅料的,你自己想办法。有点想你,国家没什么大事,批奏折有点累,燕云十六州那块我在想办法,仓促间没有别的东西表达夫妻之情,练武之后沾了汗水的肚兜给你寄过去。

        官家把肚兜盖在脸上,深呼吸之后感觉心态平稳了许多,荡漾的睡了个回笼觉。

        史官在帐篷角落里陷入沉思:我写不写?我能写吗?这能写吗?像话吗?像话吗?

        此地距离中京城约有七十里地,距离金军也仅有七十里地,大军见了界碑,就决定停下来。

        先派遣使者互相致意,然后打一仗,互相亮一亮拳头证明实力,随后就可以开始和谈。

        边打边谈,边谈边打,打赢或谈好都能帮助三方重归和平。

        林玄礼做出一副非常期待和平的样子,实际上他更期待毒死耶律延禧之后,耶律延禧的儿女年纪都不大,长子今年才十二三岁,次子的年纪更小,而且没封太子,到时候我拥立一个,别人拥立一个,耶律大石自己搞一个,偌大的辽国四分五裂,还要抵御女真,那我就彻底没有压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上午撸铁练得太猛,忘了吃补剂,虽然吃饭了但是疲惫过度导致眩晕和昏昏欲睡了一下午,就写的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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