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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中京城会战(下)


折指挥使、李指挥使、刘指挥使三人把兵马调动的都不错,  或是用兵巧妙,或是硬拼硬杀,都在拼尽全力的夺取胜利,  并且保持了战线的统一一致,  没有谁轻敌冒进。

        种师中坐镇指挥,  看着多余的炮弹,打算用在一个更合适的时机。

        大炮的角度和尺寸可以调整,  有坚硬的特殊的枕木,当炮火仰面朝斜上方发射,  射程能达到四百步左右。有一个测算弧度和高度的数据,  只要留足大炮前方三十步、炮火后方十步没有人马的距离,  就可以在我军背后开炮——得提前通知一下他们免得有人被吓到。而炮弹会毫不客气的从军队上方飞过,落入辽军阵营中。

        这招现在就可以用,会让辽军大乱,  宋军可以趁机上前掩杀。

        或者更有野心一些,  等着战线往前推进再推进,在距离金军大营不足一里地的时候再用火炮,争取一炮轰到他们营帐门口、轰断他们的军旗。

        这一招杀伤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更能对金人的气势造成强烈打击,让他们人心惶惶,  四散逃命去。

        要想达到这效果,  还得将战线往前推进二里地以上。这很难,  只要金国的皇帝不跑,  那么这些金军会拼死抵抗。金军后面有军法队,谁敢逃跑立刻就处斩。

        宋金双方战线咬合的很紧,以致于王舜臣没有了施展的余地,  双方的伤兵撤下后立刻有人冲上前填补位置。

        种师中看金军奋勇杀敌,一个个争先恐后,不由得有些感慨:“女真发迹时骑兵不过三千,现在到有了几十万雄兵。辽东哪有这些人,他们军中都是投降的契丹人、渤海人、还有汉人,都是辽国的旧军,穿着辽国的铠甲,吃着辽国积蓄的粮草,为女真人征战。这些辽人在为天祚帝效力时,没这么勇猛无畏。哼,他们迎击金人时,若有今日十分之一的悍勇,辽主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境地。真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辽主是真心宽,倘若我的官家请他去汴梁城做客,他大概会说,此间乐,不思辽。

        左右将领的战争经验不是很多,都在屏息凝神的盯着眼前互相席卷的钢铁雄兵。不敢谈笑风生,只怕影响了主帅的判断,有什么没听见的、没看到的话。

        种师中:“另外三面辽军进攻的情况如何?”

        早派了探马不停的去打探,以防有哪一边的辽军突然溃逃,给金军绕到过来从侧翼或后方偷袭的机会。

        探马:“启禀种帅,三面辽军都在为了晚饭拼命搏杀。目前为止还没有败退。”

        中京城里有粮草,斩杀的金国的马就能拿来炖着吃。前些天我们连续炖了几天马肉,他们只在下风口闻肉味。

        ……

        林玄礼慷慨陈词讲了一下《好皇帝工作指南》,背着手穿着铠甲,叮叮当当稀里哗啦的回到自己中军大帐中,落座时低头瞅了瞅,互相摩擦的甲片没磨掉镀金层,这很好。

        法条钟上的门打开,猛地弹出来一个小老虎。这是根据苏颂的水运仪象台和后世的布谷钟合在一起研究的,只是经常错乱。用十二生肖代表十二时辰,老虎的寅时是凌晨三点多,现在却是下午三点多。官家反复拆装过几遍,齿轮满天飞,也没给修理成每隔两个小时、一个时辰蹦出来一次,还是每个小时跳出来一次。

        但能弹出来小动物之后,这钟的价格一下翻了三倍。在此之前只有学生上课和官吏上班时喜欢这钟表,他们喜欢准时准点下课、下班。

        林玄礼看完表,又掏钥匙拧了拧发条,外面的发条孔用钥匙拧动时,会把里面一卷用小螺丝固定的金属片卷的紧紧的,这一卷用的是银和铜混合的一种金属,又柔软又有韧性,法条上紧之后这卷金属薄片产生舒展的弹力,驱动齿轮,让钟表一圈圈的旋转。

        抱着金盔掸了掸尘土,含笑道:“现在宋辽与金国交战,将近半个小时。今日在我的指挥安排之下,四倍于敌的兵力,总算有了像样的用处。我和天祚帝这两个香喷喷的大诱饵,就留在这儿,只有五万人保护,我就不信辽人能忍住这诱惑。”这五万兵马保护中军,却是均匀的围绕在中军宝帐的四面八方,单方面突进时只要两万人马就能达到对等效果。

        除非金国全都是笨蛋,才会放弃直取中军的计划!他们用兵灵活,迂回包抄那么多次,一定会来。而中军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虚设了不少营帐,营帐里有些挖了坑,有些暗藏火炮、□□不计其数,火箭不敢在营地中用,怕给自己的帐篷点燃了,还在另外三个方向埋设了陷阱、挖了战壕。

        官家本来想在大营正门前也设下陷阱,但其他人都说太不吉利,被迫拒绝了。

        魏季礼惊惧万分:“官家何出此言?”

        狄谏在旁边微微一笑。早就听了官家的安排,和谢宝一起戎装侍奉,随时准备上马杀敌。他虽然是进士出身,但从小在老爹的教诲下勤练武艺,学习骑射和兵法,是在狄青被诬陷而死之后,才坚定的弃武从文,免得继续受尽打压。现在看官家如此热衷用兵,早就想改回来了。

        林玄礼笑吟吟的摆了摆手:“没什么意思,你不要多想,只是斡鲁补兄弟几个,或是粘罕,有可能亲自领兵来袭击中军大营,想要惊走天祚帝,或是擒…二帝以反败为胜。”好家伙差点说了擒贼先擒王,呸,不吉利。

        文官们:(⊙_⊙)?

        w(-Д-)w

        o(╯□╰)o

        (⊙_⊙)?

        他们也不傻,只是不太理解金主的用兵方式,现在看官家一副尽在掌握中的表情,就都明白了:“官家这是要以身犯险,擒贼先擒王?”

        “官家命令宋辽两国军队倾巢而出时,就设计好了这样的结果!”

        “官家!!”官家凭借过人的军事思维,把他们都给闪了一次。答应的好好的,绝不亲自上阵,现在好了,将领们差派在外,官家可以轻易找个借口就率兵去迎敌。

        林玄礼看他们满脸悲愤和担忧,有点不好意思,嘟囔道:“这个嘛,兵贵神速。”

        事已至此,埋怨劝谏官家也没有用,要是拔营撤退——第一撤退不了多远,第二会直接灭了前线士气,一旦士气一蹶不振,就会兵败如山倒。现在官家和中军只能顶住!根本没得选。中军大营一步都不能移动!士气必须保持住。速战速决是有意义的,回程时还得平定燕云十六州的乱局。

        “辽主在这里笙歌乐舞,官家前去迎敌,显得官家的身份比他低了。不如叫停乐舞,强令他为官家祈祷。”

        “对,不能让昏君如此放肆。”

        “辽朝史官也在这里,他若用春秋笔法一写,倒好像官家成了保卫辽主的大将。这不成啊。”

        林玄礼看向零食箱,那里面存着一盒精美的龙须酥,汴京城寄来的,非常精美:“诸位,稍安勿躁。朕知道你们为我颜面着想,可我要是带着耶律延禧一同上战场,那才真是危险。现在我,很想念童贯。他要是在这儿”

        有士兵在帐篷门外叫到:“报!种帅的阵线向前推进五十步!”

        “好!”林玄礼等了一下,看来没有别的事汇报:“华梅,你们内侍之中,就没有像童贯那样油嘴滑舌的?”

        华梅有些汗颜,从官家身边绕到侧下方:“启禀官家,童贯说官家出征在外,事事都要严肃,军中纪律最重,特意在宫里选了十名沉默干练、学过骑马的内侍随小人伺候官家。”

        都非常沉默,只干活不说话,特别没有存在感。

        文官们提出反对意见:“官家找童童贯做什么?”

        “官家若想听几句奉承话,臣等不会说,若要听吉祥话,我们可以写词为官家壮行。”

        林玄礼摸摸下巴,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滑过:“我需要一个能把耶律延禧灌醉的人。让他烂醉如泥,倒在帐篷里和死了一样,以免给我添乱,他带了八百多亲卫,这些人要是一起作乱,还真不好办。你们谁能做这件事?不行吧,哎,童贯啊,送太子回京之后,就知道奉承皇后太子,也不管我在这里如何的挂念他。”

        文官们倒是愿意咬咬牙,去做这件有意义的事,可他们就算是把牙咬碎了,也知道自己真不如童贯那个天生的马屁精,那小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京城里一百个油嘴滑舌的活计也敌不过他那三寸不烂之舌。

        童贯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异常感动,眼含热泪的拜倒在大帐中:“官家呜呜呜呜,小人万万没想到,您竟然还记挂着小人。虽然远隔千里,可小人的心里只有官家,何曾奉承皇后。实在是黄河冰封,沿途有许多艰难险阻,大宋境内倒是安全,一到辽国境内,这沿途的贪官污吏、流民贼寇,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宋辽一比,真是天地之差。小人一路颠沛流离,还迷路了一次,总算赶上了大军,今朝又见了官家,还听官家念叨小人,呜呜呜呜,如同死而复生。”

        林玄礼美滋滋的命令左右:“快扶他起来。赐坐。童贯你受苦了,你身体还好吗?精神怎么样?”

        童贯做虚弱状:“小人只是腹内饥饿,原本腰痛的很,一见天颜,只觉得百病全消,身轻如燕,官家若肯赏脸,小人现在能给您跳一段掌上舞。”

        “哈哈哈哈哈。军中也没有托的动你的大汉。快给他舀一碗奶茶,拌些油茶,垫一垫。我正有军机要务委派你去呢。”

        童贯唏哩呼噜吃完,一抹嘴,含了块香片弄的满嘴香味扑鼻,精精神神的去给天祚帝劝酒。心说:虽然官家不许我上阵杀敌,可要是灌醉了辽国那老小子,也算立一大功,不枉我紧赶慢赶来这一趟。

        过了一刻钟,林玄礼刚收到金军一万人从右方进攻的消息,深沉的考虑这是不是引蛇出洞,率兵来袭的是不是斡鲁补,谁也不知道。沉吟再三,对侍卫说:“你赶过去,告诉种师中,就说斡鲁补和粘罕逃跑了。”

        侍卫:“啊??官家,小人不明白。”

        谢宝紧张的笑:“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斡鲁补来攻击咱们中军大营,这件事不能说。换一种说法,他不在金国大营中,这可是真的。”来回路程遥远,来袭击的如果真是斡鲁补,那他在天黑之前赶不回去,一旦金人产生怀疑,他又没法站出来激励士气,那就有乐子看了。

        希望中京城里那些被围困的笨蛋知道出来透透气。

        “是!小人明白了!”侍卫翻身上马,直奔中京城而去,头盔上装饰用的红缨在空中抖成一条直线。

        林玄礼看着上了年纪的枣红马小红,还有小红生的儿子,以及才五岁的小白和小黑。

        研究了一会,选了矮胖的小白马,这马看起来萌萌的,不是特别高大,却是一匹纯正的蒙古马,体力耐力都很惊人,胖是储存了脂肪,可以长时间的消耗。

        金盔金甲配白马也特别好看!

        童贯就喜滋滋的回来报功:“天祚帝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萧皇后和几位美人都叫不醒他,她们还埋怨我呢。辽主说他信任您,超过对萧奉先的信任,万事都托付给您了。”

        “很好。”

        那右边来袭的金军作战非常勇猛,几次突进到距离宋主不到一千米的距离,双方远远相望,喊杀声都能听见。

        林玄礼特意爬上高处,金光灿灿的负手而立,遥望那几个只顾着往前冲的金国勇士连续砍伤数人,随即被大宋的勇士斩杀殆尽,他们的冲锋又被杀退。

        宋军的大部分骑兵都派出去了,这次防御战以步兵为主。

        火器的应用依旧不是特别有效,瞄准和装填的速度要比射箭慢,只有在旁边高处的空帐篷里突然搬出来一个火箭,咻的一下炸死炸晕七八名金兵更有效。

        有人战战兢兢的问:“官家!他们距离您只有不到千米距离,您快调另外三面的军队去抵挡啊。”

        林玄礼咬着牙一摆手:“不要胡闹。全军不得擅动,各安其位!”

        [他妈的,都是我的兵。]

        [但是不能动,我玩网游打仗的时候,都知道先派小股部队袭扰,等到露出破绽再派人直取中军。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们也能挡住。]

        [我他妈还真的保护耶律延禧不被人抓走,顺便把这些文官堆在一起保护起来。]

        一转头又看到耶律延禧的那群莺莺燕燕走出营帐,一个个都很害怕的样子。

        林玄礼心说:[这也就是我,虽然内心荡漾但为了和赵佶区分开,不纳妃不生子并不跟人偷情的人。要是换一个别的穿越者,你们这群美女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和谐)了。尤其是中古龙傲天,什么嫂子侄女的…有些小说太过单调我干脆去看皇书了。我上辈子当单身狗的时候都看不下去。]

        [现在好兴奋!方方面面都很兴奋!]

        [夺□□女的诱惑吧。没有曹操和铁木真的能耐,跟人家爱好一样。李师师现在大概还没成为行业精英。]

        耶律敖卢斡也走了出来:“叔叔,您要亲自迎敌,侄儿也想同去。”

        林玄礼:“问你爹去。”

        敖卢斡小声说:“他被您的人灌醉了。”

        林玄礼叹了口气:“你年纪小,力气不济。十五岁以上才许参军。”

        敖卢斡上前两步,低声哀求:“自从迁帐之后,萧奉先多有埋怨。金人来袭,宋主叔叔若不带我上阵,恐有性命之忧。倘若是陛下要儿子死,儿子不敢有怨言,只恐萧奉先设计离间官家和陛下的情谊。”

        林玄礼微微吃惊:“好,很好。你跟在谢宝身边。”

        宋军中军的营门冲东开,中京城位于宋军的西北侧,刚刚被金兵进攻的是右侧(东侧),但不是正对着营门进攻的,攻击的是东北角。

        扎营依照地形和取水的方向,并不是四四方方一大盘,也不是一圈圈的围着中军大帐。

        斡鲁补估算着时间,三尺长的木棍插在地上,日影移动了两寸宽的距离,到了约定的时间。“准备进攻!儿郎们,富饶的宋主,昏庸无能的耶律延禧就在大营中,得到他们俩,就得到了胜利。到时候不仅辽国要交纳岁币,宋朝同样要向我们大金交纳岁币。想想中原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瓷器玉器,都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精致玩意。”

        一番话说的金国士兵们双眼发红,他又毫不犹豫的加码:“攻破他们中军帐之后,所获的辽宋两位皇帝携带的珍宝器物,除了印章和书籍之外的任何东西,金银财帛,漂亮女人、宝马、猎犬,朕全都赐给你们!!”

        这比上阵前痛饮美酒更令人疯狂。

        “陛下,我们从哪儿进攻?”

        “东南方向!宋主如果中了我的计,集结兵力在东北方迎敌,东南就是薄弱项。如果他自以为看破了我的计策,反而在西南方向迎敌,同样露出薄弱项。”

        ……

        林玄礼已经下了高台,翻身上马,和小白配合的也不错:“将士们,金主或者金国丞相亲自领兵来偷袭,可是一切都在朕的预料之中!朕今日,和你们一起上阵杀敌,这次上下齐心,击退斡鲁补,叫他们知道,大宋的军威不可侵犯!”

        士兵们装备精良,天天吃饱喝足,扛着冷艳锯青龙刀那样的大刀,还有长柄铁斧,铁斧的顶端是长矛一样的尖,斧刃能把人劈开,斧背和锤子一样好用,斧子捅过去则像是增加助力的矛。

        官家纵马在将士们面前缓缓走过,高声道:“有些人可能要问,我们大宋仁义之师,不远千里,跑到辽中京来打仗,为的是什么。你们想想看,辽国境内,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城池村庄,凡被金国攻破的,男子变成奴隶或是死人,女人被掠走,被折磨死。这一仗在辽国境内打,就能保住大宋的边关城寨,保住你们的父母兄弟妻儿。今年冬天打退了金人的野心,明年春天开荒种地,秋天安安稳稳的丰收。杀退金人,朕要重赏三军!”

        十万人,每人三贯,三十万贯就没有了。qaq。

        大宋的士兵一样热血沸腾,这可是和官家一起作战,近百年来没听说过这种事!

        一转头发现张叔夜也换了甲胄,背着弓箭跟在官家身后。

        “张叔夜?”

        “臣也精于骑射。”张叔夜有点不好意思的承认:“虽然不如王舜臣,早年间出使辽国时,也曾技惊四座。官家身边的神箭手不怕多,何妨算我一个。”

        林玄礼点点头:“可以。”  说完话,把头盔上镀金铁环的护面挂在卡扣上,拧紧卡扣。这玩意像是博士女人的面纱一样,实际上非常有用。

        谢宝、狄谏都戎装随行,士兵之中还看到年轻的都头韩世忠。

        文官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冲过来拉住缰绳出了个主意:“官家!!令将士们结成三个盾阵,让金人猜您在哪个盾阵后面。如此可以分而歼之!”

        “对,他们聚在一起冲锋,也好用火炮。”

        “臣等不能随官家上阵,只能献上一点愚见。”

        狄谏握拳:“三个盾阵后面都是火炮!”

        “妙哉!”

        五万中军,就留五千人保护喝醉的耶律延禧和文官们,还有一万兵马正在交战,三万五千人分做四组,三万步兵分成三队,留五千人骑兵灵活机动。

        三个盾阵遮的结结实实。倒叫斡鲁补猜不出宋主在哪儿,他这里也只有一万兵马,没办法分兵。

        凭直觉感觉哪一个都不是,但来都来了,再踟蹰后退岂不浪费大好时机。

        依照宋人的脾气,宋主必然在中间那一堆。

        三百重甲铁骑和七百拐子马一同冲锋在前开路,斡鲁补亲自率领其他人跟着冲过去。

        在距离仅有二百步时,双方开始疯狂放箭。

        三门并在一起的火炮已经完成添弹。

        “撤盾!”

        持盾的步兵后背屁股对着炮口,紧张的手都抖,屁声不绝于耳,一听命令赶忙连滚带爬的撤退。

        三门火炮一起喷出烈焰和浓烟,重甲骑兵顷刻间像是被收割的稻子一样倒下一片。

        斡鲁补不退反进:“冲上去!别给他们时间!”

        火炮和弓箭一样,靠近就没威胁了!

        盾阵后面各有一万人,却都是步兵。兵马之中隐藏了五千骑兵。

        就在敌军冲过来短兵相接的时候,装作守在盾阵后的五千骑兵,突然在一个人的带领下冲了出来。

        小白马疾驰如飞,骑士一身金甲在夕阳的照射下十分刺眼,头上随风飘动的红缨和日光红成一片。

        宋军看官家穿的像个金砖一样,已经看了多日,都很适应,金军却被这富贵样子刺激的流下眼泪——真的太晃眼了。

        林玄礼双手握着三十斤重的硬木盘龙棍,九尺长的棍子粗细程度恰好适合他的大手抓握,棍子的一头镶嵌钢尖和铁环,一尺长的铁链上链接着一根一尺五寸长的铁棍。他很心机的把短棍部分放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遮着,让对方误以为这是刀枪或骨朵。

        几名神箭手紧随他左右,连连放箭清除障碍。

        斡鲁补一眼就认出来,这一定是宋朝皇帝,这种气势不是将领能有的,看起来和传说中的宋太-祖一眼悍勇,但更华丽。他一挥手里的骨朵,八尺长二十多斤的锤子虎虎生风,任由先锋官去冲击炮阵,自己带人迎上这金甲的猛士,心里有些吃惊,用汉话大喊:“赵佶受死!”

        林玄礼只顾着看肩甲上中了一箭但自己没受伤,差点没反应过来这是在喊自己,拿女真话骂到:“你这个忘恩负义不知足的驴子和狗所生的杂种!”

        他背着所有人悄悄学了一些女真话——仅限脏话单词和脏话长句,即便记串了也没有半句好话。

        斡鲁补都惊了一刹那,左右勇士替他拨开了射到眼前的箭,顾不上对骂就开始亲密接触。他一轮锤子,作势要砸赵佶的马头。

        马的头是弱点,一锤下去准死。

        林玄礼在马上以拧身,以腰为轴心支撑,把盘龙棍抡圆了斜劈向对手。

        盘龙棍不是战场上惯用的武器,实际上除了赵匡胤之外,几乎无人使用,觉得僭越而且不好训练。

        林玄礼上辈子精通双节棍,这辈子也练习了七八年,才有信心说自己能在枪棒的用法之外,得心应手的用短棍的惯性来阴人。

        斡鲁补不学物理也知道如果自己靠近招架,架住长棍会被短棍按照惯性对着脑袋轮一下,只得调转骨朵,用杆子往外一拨。

        双方的神箭手只能拦住对方的小兵,不敢对交战的两位皇帝下手。

        一双宝马良驹在主人的操控下不停的交错,暂时分开又重新冲锋,两把长兵器不停的切换进攻的角度,又反复被拦下。

        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足有十几分钟。

        亢奋,高度集中注意力,体能尽全力输出,林玄礼在这严寒时节汗流成河,热气腾腾。

        斡鲁补也没好到那儿去,体力还充沛,可是应付盘龙棍太难,稍不留神他已经被甩过来的打中了两次。

        两军同样厮杀在一起。

        鼓声、喊杀声、惨叫声、人嘶马喧闹的震天动地。

        但两位主帅谁也没顾上排兵布阵,对身边发生的事近乎充耳不闻,专心致志的死磕在一起。

        斡鲁补咬牙切齿:“你当你的官家,来北地做什么!”

        林玄礼忽然想起靖康耻,想起赵家三傻所做的一切,可怜的百姓们,想到被气死的名将们,想到弟妹李清照原本的命运,怒气值飞快攀升:“宋辽唇亡齿寒。而金国都是屠夫。”

        你以为老子上辈子在乎宋朝灭不灭吗?金国要是征服宋朝之后能做的挺好,我能愉快的点赞叫好。这辈子才利益相关!

        “你错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认为不能治理的地方,人是杀不完的。我倒想做个仁君,从爱自己的国人开始。”斡鲁补一骨朵砸过去:“你也是一样!”

        林玄礼心里豁然开朗,只觉得自己丹田气十足,可能是被气的,突破了自己练武时恒定的极限,更快更猛的横扫盘龙棍过去,直扫他的腰。

        斡鲁补照旧斜着往下一压。

        林玄礼这次却用了巧劲,一股暗劲传过去,在他斜着往外侧下方压的时候,之前几次都能压住,短棍甩起来也打不到他,这次却掌握的更好,在被挡住的前一刻,把盘龙棍往前递了一尺七分,自己双手握着一端,就侧面往下一压,另一端在斡鲁补背后翘了起来。

        短棍轮起来,准确无误的一棍子敲在斡鲁补的后脑勺上,就像有人在背后偷袭。

        幸好带着头盔,人当时就晕了。

        要是没带头盔,得死在这儿。

        金主的亲军拼死上前抢回了主公。

        林玄礼本来想追上去,可两手酸软疼痛,也已经无力再战。

        已近日暮,战争可以宣告结束了,金兵败走,之前在军营中设下的陷阱基本上都用上了。虽然在中京城下交锋的大军始终没能炮轰金兵大营,战线被牢牢挡住,但他们也争取了胜利,并一步步的逼近城下,中京留守最后也壮起胆子放下吊桥,派了一千骑出城厮杀。

        中箭并眩晕的斡鲁补被人救回去这件事,最终决定了金国败局。

        剩下许多的马匹又留给宋军炖了无数锅。

        次日清晨就忙正经事——派人进入中京城取用他们的粮草和库银。又把宋营中一车车的银子和交子拿出五分之四来,赏赐三军。

        林玄礼依旧很亢奋,终于能脱了铠甲。

        可惜手臂酸软,手也抖,不太方便,又不便让内侍代劳,童贯毛遂自荐也不行!

        只好清心寡欲的静静心——诵经不好使。

        算算这次打仗死伤多少将士,花了多少钱——当时就不兴奋了。

        农历九月二十二日,中京城外,宋金辽三方经过几天的摩擦和‘深入交流’之后,决定按照宋朝提议的,坐下来谈一谈,谈一谈割让土地、岁币、以及联姻。

        宋金辽三方排名顺序按战斗力排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是很懂骑马交锋。。。

        累死宝宝了。但是很爽!写的根本停不下来!

        反正我打完架之后会性奋,特别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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