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在出租屋里。
我找出了当年我和江野在网吧包夜时共用的p3。
里面存着他给我唱的《简单爱》,音质嘈杂却真心。
那时的我们穷得只吃得起泡面,却发誓要在大城市扎根。
如今他飞黄腾达,新娘却不是我。
我戴上耳机,在歌词本上写下:“苏禾,别跟他去广东。”
耳机里滋滋作响,突然传来少年清朗的语音。
“不去广东怎么赚钱给你买大房子?傻瓜,等我养你。”
那是19岁的江野,满心满眼都是未来。
……
我吓得手一抖,p3“啪”地掉在地板上。
幻听。
一定是幻听。
最近耳朵越来越不好使了,医生说是神经性耳聋,压力太大。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捡起那个磨损严重的黑色方块。
屏幕早就裂了,只能盲按。
我颤抖着把耳机塞回耳朵里。
里面传来吉他的扫弦声,还有少年含糊不清的嘟囔。
“禾禾?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买烤肠,楼下那家。”
眼泪瞬间决堤。
这是十年前的声音。
那时候我们住在漏水的地下室,他为了省钱给我买画材,连着吃了一周的馒头。
那时候他说,苏禾,你是我的命。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一条短信弹出来,备注是“江野”。
现在的江野。
内容只有冷冰冰的一行字:
“婚礼你别来了,沈曼不高兴。卡里给你打了五十万,算补偿。”
巨大的反差让我胃里一阵痉挛,干呕出声。
一边是少年的“我养你”,一边是成年的“别来了”。
我抓起p3,对着那个生锈的麦克风孔,嘶哑地喊了一声:
“江野,你是个混蛋。”
耳机那头沉默了一秒。
紧接着,传来少年慌乱又凶狠的声音,伴随着椅子翻倒的动静。
“谁?谁欺负你了?苏禾你在哪?老子现在就去弄死他!”
那种不顾一切的维护,像一把尖刀,扎进我现在千疮百孔的心里。
我捂着嘴,哭得发不出声音。
耳机里,少年还在焦急地喊:“说话啊!是不是房东那个老太婆又找事?别怕,我马上回来!”
“江野……”我哽咽着叫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呢媳妇儿,别哭,这一哭我心都碎了。”
我听着那充满活力的声音,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蜡黄、双眼红肿的自己。
二十八岁的苏禾,一无所有。
十九岁的江野,还爱着苏禾。
这中间隔着的十年,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江野的特助发来一条微信:“苏小姐,江总希望您尽快搬离现在的公寓,这房子他打算卖了。”
连最后的容身之所都要收回。
我看着那行字,突然笑出了声。
既然上天让我连线到了过去,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有机会重来?
我擦干眼泪,对着麦克风,一字一顿地说:
“江野,你听好了,我是未来的苏禾。”
耳机那头愣住了。
过了半晌,传来一声嗤笑:“媳妇儿,你发烧了?还未来的苏禾,那你告诉我,这期彩票头奖是多少?”
他不信。
也是,换谁都不信。
我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那是上海的一场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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