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哥哥带着几个发小在村头放烟花,非拉着我去看。
一个熊孩子把点燃的炮仗扔偏了,正好在我耳边炸开。
瞬间的剧痛和嗡鸣后,我再也听不见这个世界的声音。
医生说,我的耳蜗严重受损,无法进行手术。
我成了一个聋子,也成了一个自闭症患者。
哥哥休学了一年,每天陪着我。
“诗诗,对不起,你打我骂我都行,别不理我。”
妈妈辞掉了工作,全心全意地照顾我的起居。
“乖乖,今天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爸爸是远近闻名的女儿奴,几乎一夜白头。
他跑遍了全世界,花光积蓄在德国给我定制了一副昂贵的助听器。
可那助听器时好时坏,声音总是断断续续。
他们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一护就是五年。
我以为爱能治愈一切,我以为我终将走出阴霾。
直到那天,爸爸的合伙人卷款跑了,他焦头烂额地处理着公司的烂摊子,回家时已是深夜。
他坐在床边,疲惫地问我有没有按时吃药。
一连问了好多遍,我都听不清。
他的耐心终于耗尽。
“听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整天待在屋子里,跟个死人一样!”
“当初怎么不直接炸死你算了?也好过现在这样折磨我!”
他以为我听不见,可那一瞬间,助听器突然恢复了正常。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
原来,我一直在折磨着爸爸。
原来,爸爸希望我死。
……
爸爸摔门而去,震得门框都在颤抖。
房间里重新归于死寂,那种令人窒息的安静,比我失聪后的无声世界还要可怕。
我蜷缩在被子里,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兽。
我怀里紧紧抱着一只大号的棕色泰迪熊。
那是爸爸在我失聪后的第一个生日送给我的。
那时,他抱着这只几乎和我一样高的熊,用胡茬扎着我的脸,笑着写字说:
“诗诗,爸爸不能时刻陪着你,这只熊就是爸爸,它会一直保护你。”
玩偶熊傻乎乎地笑着,可那个说要永远保护我的人,刚才却说,希望我死。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瞬间浸湿了枕头。
我想起了妈妈。
那个曾经爱笑爱打扮的妈妈,为了照顾我,这几年几乎没买过新衣服。
她的眼角爬满了细纹,每次我看她,她都会努力挤出笑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着话,生怕我听不清。
我想起了哥哥。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篮球打得好,朋友一大堆。
为了我,他休学一年,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不再出去玩,一放学就守在我身边,想方设法逗我开心,像个赎罪的囚徒。
还有爸爸……那个曾经把我扛在肩头看世界的爸爸。
为了给我治病,为了那副昂贵的助听器,他没日没夜地工作,鬓角的白发像杂草一样疯长……
爸爸说得对。
我是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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