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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攥紧拳,抬眼死死盯住洛无渊,声音发颤:「你凭什么把我的东西给别人?」
「那是我师尊留给我的!你凭什么!」
他勾了勾唇角,带着一种混不吝的恶意,慢悠悠道:「哦?原来是你的东西。抱歉,忘了,还以为是件无主的小玩意儿……」
话音未落,我抓起手边一枚镇纸就砸了过去!
洛无渊不闪不避,玄铁所铸的镇纸棱角磕在他额角,瞬间皮开肉绽,渗出血迹。
怜素尖叫一声:「你疯了?!为了一块破玉伤人!」
她转身跑出去,很快回来,手中攥着我的那枚玉珏。
她将玉珏狠狠摔向我:「还给你!什么破烂玩意儿,我才不稀罕!」
「拿着你的东西,滚!」
莹润的玉珏砸在坚硬的玄晶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哀鸣,瞬间四分五裂。
我看见刻着我名字和生辰的碎片迸溅开来,就像我早已支离破碎的仙元和命运,再也拼凑不回原样。
一股毁灭般的剧痛自识海深处炸开!
我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住。
可我还不能倒下,我还没去祭拜师尊。
我怕她等不到我,会在冰冷的墓碑里,一直牵挂。
神识仿佛被烈火灼烧,我抬手,凝聚起最后一丝微薄的灵力,扇了怜素一巴掌,声音嘶哑如裂帛:「那是我师尊的遗物!我会心疼!我会啊——!」
话未说完,鲜血已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涌出。
我伸手想去抓怜素,却被洛无渊一把攥住手腕。
我眼眶灼热,死死盯着他,泪混着血落下,却忽然笑了起来。
「你都知道我快死了……还要这样欺我……洛无渊,你没有心。」
他抬手,指腹粗粝地擦过我的脸颊,抹去血泪,语气却冷硬:「先是冰玉髓,又是快死了……清璇,你耍我的手段,翻来覆去就这几样么?」
「不用在我面前哭,我不会再……心疼了。」
他话未说完,又一口鲜血自我喉间涌出,比之前更多,更急。
我双腿一软,眼前彻底陷入黑暗,向前倒去。
洛无渊手臂一伸,接住了我下坠的身体。
他抱着我的手在抖,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慌:「医魔!传医魔——!」
他徒劳地想用手捂住我不断溢血的唇,那温热的、带着我生命力的液体,染红了他玄色的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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