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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素被老魔将一拉，手中茶盏啪地摔碎在地，滚烫的茶汤溅了她一手，白皙的手背立刻红肿起来。

殿内的洛无渊透过玄晶壁，看到了这一幕。

众目睽睽之下，他挥退正在禀报的魔将，身影一闪便至殿外，将泫然欲泣的怜素揽入怀中。

声音冷得能冻结灵魂：「谁干的？」

那老魔将脸色一白，后退半步。

我淡淡道：「我推的。也是她自找的。」

怜素立刻在我见犹怜的啜泣中抬起头，带着哭腔：「是，是我活该！谁让我痴心妄想，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活该被人羞辱是卑贱的婢子！」

「可是陛下，只要您心里有我一丝位置，怜素就愿永远侍奉您左右，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她哭得恰到好处，连这般颠倒黑白的话，都说得如同勇敢的告白。

洛无渊竟低笑了一声，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哄道：「乖，别哭了。」

他对她，终究是不同的。

我敛下眼睫，不再看这出闹剧，只对洛无渊道：「我需要续魂芝。」

说来可笑，我们是夫妻，却连一道神念传音都未曾互通。

除了索取修炼资源，我从不主动寻他。

结为道侣前，我们说好的，他困住我的人，我索取，他的资源。

洛无渊一直认定我是个贪图资源、无情无义的女人。

以往，只要我开口，无论多珍稀的天材地宝，他都会给我，只多不少。

唯独这次，他抬眸看我，眼神讥诮，慢条斯理地说：「要续魂芝，可以。」

「但是，清璇，先低下你高贵的头，给怜素道个歉。」

他要我用尊严，去换苟延残喘的灵药。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另一个女人，用我所需之物来羞辱我。

我慢慢攥紧了袖中的手，指尖冰凉，却轻轻笑了。

强压下喉间翻涌的血腥气，转身便走。

药，我不要了。

我突然有些好奇，洛无渊。

若你将来知晓，这株灵药本可让我死得舒坦些，知晓我陨落前承受了多少苦楚。

你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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