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被砸蒙了。
漫天金光尚未散尽。
一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从容不迫地,从林间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虞烛单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沓厚厚的、至少还有四五十张的黄符。
她像个刚打完牌的赌神,用拇指漫不经心地捻着符纸的边缘。
她抬起眼,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居高临下的俯瞰众生的漠然。
她看着那只在金光中痛苦嘶吼、暂时无法重新凝聚身形的怨灵,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
“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吵到我睡觉了,知不知道?”
“还有,”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神落在那怨灵不断冒着黑烟的身体上,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熊孩子,充满了不耐烦与绝对的权威。
“我的人,你也敢动?”
“谁给你的胆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身后,另一道身影悄然浮现。
蔺宸静静地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站在那里,一股无形的、源自冥界至尊的威严之力,便如水银泻地般,悄然覆盖了整片山岗。
原本狂暴肆虐的阴气,仿佛遇到了天敌,瞬间变得温顺如绵羊。
空气不再冰冷,狂风骤然停歇。
蔺宸那看似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冥界君主之威,却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死死地压制着这片区域的所有阴邪之气。
怨气,是无根之水,无主之魂。
它们能作祟,靠的是一股不散的执念和混乱的天地灵气。
而蔺宸,他本身就是这阴阳秩序的一部分,是规则的化身。
怨灵的嘶吼声渐渐弱了下去,只剩下悲鸣的呜咽。
“孩子我的孩子”
断断续续的意念,直接冲击着在场每一个尚有知觉的人的脑海。
小蝶和她的团队成员们不懂,他们只觉得这声音比刚才的尖啸更让他们头皮发麻,灵魂战栗。
但虞烛听懂了。
她的言灵,不仅能敕令万物,更能聆听万物之声,包括这些早已失去言语能力的魂体,它们最本源的执念。
忽然她看见一幅幅破碎、血腥、充满了绝望的画面。
阴暗潮湿的柴房,一个年轻的女人蜷缩在角落,双手死死护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她叫苏绣,是绮云坊最好的绣娘。
她指尖的繁花,能引来蝴蝶驻足。
她腹中的孩子,是她对未来所有美好的期盼。
老板娘刘青梅嫉妒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剽窃了她为参加京都织造大会而呕心沥血绣出的那幅《百鸟朝凤图》。
苏绣去理论,却被早已买通的家丁打晕。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被装在一个狭小的木箱里,手脚被缚,嘴巴被堵。
箱子外,是刘青梅怨毒的诅咒和铁锹铲动泥土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泥土一点点覆盖上木箱,空气越来越稀薄,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的恐惧,不安地动了起来。
黑暗,窒息,绝望。
她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就这么被活生生地埋在了这片荒山野岭。
百年光阴,尸骨早已化为尘土。
唯有那股不甘的怨念,和身为母亲最原始的执念,与此地的阴气结合,化作了这只只知寻找孩子的大怨灵。
虞烛眼中的漠然,如冰雪般悄然融化。
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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