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梆硬的拳头
韩东来大腿翘二腿哼着小曲看肖阳笑。
“我没有为凡晨鸣不平，你做的可圈可点的，我妹妹做的也很可圈可点的，她对你没想法犯不着整那些。”
“都说你是药孩子，七情六欲被药泡没了，人又很薄情的，我觉的你蛮不错的，算是一个男人。”
肖阳闻言斜眼看韩东来，意思我还用你点评？
“不出意外的话，于媛媛这事结束了，我回去就该订婚了，虽然我们双方没有建立在感情基础上，但是我们建立在物质的需求基础上，就光这一点，我就应该有义务保护她，不让她受名声烦扰，她也应该得到我的尊重。”
“凡晨也应该得到我的尊重，她是她自己嘛！小堂生做事都是十拿九稳的，我什么都不会，还用爱的名义去给她帮倒忙，这是侮辱她的智商，更是侮辱我自己的人性品格，愧对我父母在我身上花费成千上百万的培养。”
“这大概……就是你嘴里我这样薄情的人，事事都计较的很明白，就连感情，也可以精准的由自己划分细放，我们不夸张的说，从小钱堆里长大的人，样样不缺，又可以矫情的说，样样都很缺！”
“即使遇到自己冲动上头的感情，知道无可能，多年的教养告诉我们，要立刻抽离出来，别给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疯狂无脑歇斯底里，只有幻想里才有，”肖阳笑眯眯的手搁在脑后看韩东来。
“就是于媛媛那样骄纵的，她都没有无脑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底气是什么，她即使胡闹也只对她的平层圈子。”
“往高一点的她立刻很规矩，面对你们这样的，她不屑于骄纵，她即使用真实的一面面对你们，你依然觉得她跋扈，这就是人跟人的不同圈层，各有各的生活方式，也各有各的生活目标。”
韩东来起身拍了拍肖阳，“有钱的公子哥确实挺理性的，不过哥们给你一句忠告，你听不听？”
肖阳放下手，“你说。”
“你结完婚以后最好别要孩子，这事凡晨不让我跟你说，她说父母子女缘，不应该有旁人横加插手，但是鉴于你刚才对凡晨的维护，我认你这个人，所以我偷偷告诉，”韩东来说完目光定定的看着肖阳的眉毛。
肖阳慢慢起身，“凡晨什么时候说的？”
“她很早就说了，你家每个月给她开的工资并不白给，你想想你三五不时吃的药，你去医院医馆原样配不出来吧？”
“你不应该出生的你知道吗？凡晨说你姐本是牡丹花女命，因为你妈命富却不贵还很苦，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你姐出生被推迟了时辰，变成押子带你来。”
“时辰改占菊香凤凰羽上，她一生就像菊花凤凰羽，艳丽光彩无依无靠，感情也是零落成泥，你自己想想你姐是不是如此？”
“她都快四十的人了，还为了你家企业跟人谈对象！”
韩东来有时候不能理解，这些人已经很有钱了，为什么还如此执着的赚钱，感觉钱就跟他们的命一样重要，就像他不理解他奶奶，为他能好好的费尽心血！
肖阳默默的看着韩东来，“如果我有孩子了我姐会怎么样？”
“凤凰是什么你不知道？燃烧自己，她又被改了时辰为你而来，你要是有孩子了，肯定还是她换给你的，你还要我把话说透吗？”
“你不可能不懂，你家为什么拼命保的你原因吧？你爸的那些朋友拿了你家不少钱，这点真相还能不告诉你爸吗？”韩东来觉得那时候的思想局限，是各种原因加人为造就的执着。
“不过哥们觉得吧！你出生就是病歪歪的人，基因一看就不健康，要孩子也是烂木头里找小虫罢了！你反正也是追求需求婚姻，孩子其实并不是一定非得要。”
“我跟你说的话你要烂在肚子里，千万别告诉凡晨，她如果知道了真的会生气的，你不知道凡晨生气了，真的会打死人的，”韩东来说完用力的握了一下肖阳的肩膀。
韩东来也不知道他多嘴的好心话，直接让肖阳放弃了结婚的想法，全身心的奉献在了自家公司里，几年后还是被凡晨无意中知道了，韩东来差点没被打死就地埋了。
……
“商量好了夜里谁做媒婆吗？”凡晨扭头看下来的韩东来。
“我当，这回你满意了吧？我奶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死心眼都死不过你，”韩东来嘟囔着骂。
“他们怎么老是看我干什么？”韩东来看白毛他们鬼头鬼脑的偷瞟他，他立刻就来了火气。
“他们哪是偷看你！他们是心痒痒那半碗饭的后续，”凡晨抱着她的稻草人起身笑。
“别说，急死他们几个小霉崽子，我长这么大都没今年这么倒霉过，就是碰见他们了，霉的我头顶三圈都是霉气。”
韩东来恨不得化身成刻薄的老太太，把心里所有的怨气怒火，像个枪一样全突突给他们打死。
凡晨看了笑的乐不可支的，嘴里还道。
“东来哥，注意素质，素质！我们都是文明人，可不兴骂人刻薄人那一套。”
她不说还好点，她话一落，韩东来嘴里的各种国粹文化艺术语言，花式跑出来，像长了臂膀一样，跑的飞快还没有重复的，结尾了还习惯的说了一句，“卧槽，老子真是倒了血霉！”
凡晨情绪平静的抱着她的东西，顺便还给地上的纸花装起来，于媛媛的朋友们，被骂的都低头不好奇了。
于尚志带着司机靠车站半天，几人怀里都抱着东西，等韩东来发泄完了才施施然过去。
“给，你看东西够不够，不够回头我再去买，”于尚志把东西放下说道。
韩东来看都没看，“够了，赶紧去砍几根竹棍过来，要做轿杆用。”
于尚志听了返身去面包车跟前，拉开车门看肖阳在打电话，他又随手关了车门，带着司机徒手去了村寨外面找。
于媛媛自然的走到朋友们跟前坐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底里都是欲言又止的沉默。
跟她最要好的朋友李歆碰她，“怎么了媛媛？”
于媛媛摇摇头，“我没事，就是去医院看阿楠了，感觉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其他人闻言顿时面上闪过害怕，眼睛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凡晨。
“阿楠怎么个不正常了？”白毛凝眉问于媛媛。
“阿楠说他在医院里，晚上睡着以后，有一个女人站在床头叫他，还说要带他回来……”
围听的众人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他没找医生看看吗？”李歆男朋友问。
“找了，”于媛媛皱眉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他昨晚睡到半夜爬起来，闭眼在走廊上走来走去，被巡夜的护士看见了，叫人给他送回的病房，他被送回去的时候，嘴里一个劲的喊不要抓他，还说那女的就坐在他的床边，抓着护士的手大喊大叫的，说她起来了，她要带他走什么的。”
“医生告诉我们，说阿楠可能是急发性谵妄症，让我们最近几天最好减少过去，不然听到熟悉的人和声音，有可能会诱发他更严重的问题。”
几人听完脸上都是茫然，“谵妄症是什么病？”
“俗称妄想症，能看见一切正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医生不让你们过去，也是为他好，他现在听不了这里的一切，远离你们就是远离诱因，在陌生的医院住几天能恢复正常了，”凡晨路过这里刚好听见问题，顺道给几人解惑答疑。
“凡晨姐这个严重吗？”李歆小心的问道。
“说不严重吧有点严重，谵妄一般老年人发的多，年轻人也有，最多的还是麻醉要醒不醒时最多，时间也是几小时到几天不等，总之你们听医生的话就行了，我也不是医生给不了建议，”凡晨挥手示意他们让位置。
韩东来小心的把纸轿子弄出来，又把纸做的床也搬出来，他拿着颜料笔，半跪在地上开始小心的上色上花，床不大约么茶几大小的样子。
“都不要在这里看了，准备做吃的，晚上吃完饭好干活，你们全都要跟着去帮忙，”韩东来抬头对于媛媛的朋友们说道。
“你不是说我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还说猪都比我们聪明，我们既然这么笨，你还用我们做事？”白毛嘴强王者的质问韩东来。
韩东来怒瞪他，“我还说你们笨成这样肯定是猪变的，你变回猪了吗？我说你们活着吃饭是浪费，你们死了吗？你不但没死，还小嘴搁这叭叭的跟我犟。”
“但愿你们的嘴，在夜里的时候也能跟现在这么硬，我就谢天谢地了。”
白毛像是身上长了刺骨似的，张嘴想也不想的脱口道。
“你这么厉害有本事，不还是在心里跪着求我，要我夜里别扯后腿？有本事你放任我晚上大喊大叫啊……”
韩东来觉得他此刻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梆梆硬的两个大拳头。
众人……
于尚志跟司机放下竹棍，急忙拉住要打人的韩东来，这几个死孩子屁本事没有，惹人生气一套一套的厉害，还求他不要惹事？
凡晨无语的拉扯昂着头的白毛，推他进屋搬东西。
“他真是感恩遇见了你！要不是有你，他嘴皮子功夫都废了，别犟嘴不知道挨打皮疼了，你看你这脸上肿还没消呢！去屋里给纸人什么都搬出来，天黑就要用。”
其余人很有眼力劲的低头，纷纷抱着木板树棒，假装忙碌的从左手倒腾到右手去。
韩东来被死孩子气的头顶冒烟，他深深觉得昨夜自己的拳头还是太软了！他怎么不给这傻熊嘴撕叉？打烂？死孩子说的真没错，他可不得心里求他别出错搞事吗？
“老板，我去做吃的了，”康浩看韩东来脸上肌肉一凸一凸的，知道这回真给他气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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