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灯下黑二
某一天下午李文明休息，特地约凡晨出来爬爬山遛遛弯，两人疯玩了一天，傍晚回去还是自己做饭。
李文明就笑问凡晨，“我总是给你在家做饭吃，你不腻？”
凡晨靠在门框上，歪头看李文明戴围裙炒菜忙的不亦乐乎，一阵阵菜香扑向她，她咧嘴笑道。
“不腻，你工作性质特殊，能偶尔下厨房做顿家常便饭，说明家里有人气……”凡晨突然撒住口眼底闪过茫然，她走心了？
李文明回头看笑嘻嘻的凡晨，手里锅铲翻的更棒了，脸红到耳朵后面，嘴里道。
“喜欢吃晚上多吃一点，省的我走了你又二次端碗狂吃，多洗一次锅碗。”
凡晨面皮僵了僵，讶异的看着李文明，“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饱？”
李文明上下打量凡晨，“我看你吃泡面都是两桶放一起泡，还要加三根火腿肠，额外吃颗卤鸡蛋，你一碗饭能饱？”
凡晨……？？合着她这段时间白装了呗？老贼受死，吃我一棒……
“我喜欢能吃饭的女孩子，这样做饭才有成就感，”李文明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眼里的开心怎么都掩饰不住。
凡晨跟着他笑闹，心里想着今天宜表白宜牵手，待会吃过饭她再去洗香香的，晚上溜达的时候必须拿下李文明。
晚饭刚上桌李文明电话响了，他拿着电话去阳台关上门，接听了十几分钟，回来抱歉的对凡晨说了一句就走了。
凡晨一个人放开了肚子造，晚饭结束洗个澡一头窝进工作室，心情是莫名的暴躁，逮谁看了都想骂两句，音响开了最大，她的国粹语言在屋里环绕。
游戏打到夜里十一点多出来找水喝，客厅的李文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我敲了挺多次门你没开，打你手机你也没接，我又怕你……所以我就用你给的密码擅自进来了。”
凡晨懵逼的看着他好半天，拿出手机上面有六七个电话没接，嗓子干干的回了一句。
“我手机静音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八点半，”李文明倒了一杯水递给凡晨。
凡晨心里装淑女的气质轰然倒塌，“你……怎么不进去叫我。”
李文明像是第一次认识凡晨，“我听你在里面连窗户都骂，甚至追骂到窗户的出厂地，我就没进去了。”
凡晨……
李文明这是硬生生听了一晚上吗？那她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凡晨习惯的喝了一口水掩饰道，“那我现在还能追你吗？我其实挺文明的一个姑娘。”
李文明不知道自己听了文明这俩字，该怎么直视它们！
凡晨屋里骂人的声音，何止刷新了他的三观啊，还有她音响里传来的一男一女的附和声，简直……但是他莫名的喜欢这样的凡晨，看她拙劣的装腼腆有点滑稽的喜感。
凡晨看李文明一脸纠结震惊的表情，心里一顿哀伤叹气，歇菜没戏了！
好在喜欢就是浮于表面走肾的，索性彻底不装了，咕噜一大杯水喝完，豪气的来个跨坐，面对李文明抱歉道。
“我刚才的玩笑话冒犯了你，我其实是已婚妇女。”
李文明面无表情的看着凡晨，静静的没说话听她下一句。
“我本来明年到时间就能离婚了，谁知碰到你了，原本打算明年离完婚追你的，时机阴差阳错没受控制。”
“你长的严格来说不帅，但是吧我挺喜欢你这一款的，有朝气、靠谱，还挺有温暖的安全感，让人心心念念的念叨想追。”
“我很抱歉，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不道德的事，你若是感觉愤怒，我可以……给你一点补偿，这不是羞辱什么的，这是我愧疚，”凡晨说完打开手机伸过去。
她现在有点唾弃自己了，感觉自己跟肖家人学会了，补偿的表示就是用钱解决，虽然她穷光蛋的厉害，但是该花的钱她还是不吝啬的。
李文明冷冷的看了凡晨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了。
从那以后两人再没联系过，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会群发信息说一句祝福，凡晨看了一律不回，她不是不回李文明的信息，她是谁的信息都不回。
今年三四月份，李文明突然给凡晨发了一个文件，让她帮个小忙，凡晨看了二话没说帮了。
就这样俩人一个月一来一回，能发上三四条信息联系，一直平平淡淡的关系到九月份。
李文明的信息多了一点，差不多都是求助的事情，九月信息五十条，十月增加到七十，这个月快有一百多条了。
……
“这不是凡晨姑娘吗？你可是稀客啊？”去年那个老同志看凡晨进来，热情的对她打招呼。
凡晨不好意思的笑笑，大方的跟在李文明身后，去一个隔绝的小办公室吃饭，外面是人家办公的地方不能吃。
李文明贴心的给凡晨打开一罐碳酸饮料，然后坐在她对面拆饭盒。
“身体不舒服少喝点冰的，你去医院看过医生吗？”李文明关心的问凡晨。
“看过了，”凡晨一手啃鸡腿一手喝饮料，毫无形象可言了。
“你怎么不吃？”凡晨看李文明不动筷子问他。
他们约么有一年没见了，李文明看着没有去年开朗了，也没有去年洒脱了，倒是沉稳的感觉没有变。
李文明拿筷子把鸡腿夹给凡晨，“你跟你先生和好了吗？”
“我们一直很好啊！连句重话都没说过，”凡晨又喝了一大口饮料回答他。
李文明的筷子捣了捣饭，“那……怎么好端端的要离婚？”
凡晨放下鸡腿吃了一口饭，不在意道。
“我职业特殊你是知道的，他也算是我的雇主加同学了，当时签合同是三年，期间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今年九月底刚好三年整到期结束，你呢？”
李文明放下筷子看凡晨皱眉，“这是迷……”
“就知道你会说是迷信了，所以才告诉你我职业特殊，你今晚请我吃这顿饭不亏，我给你带来了神秘的大彩蛋，”凡晨说完笑的异常古怪。
李文明听了跟着笑，起身又给凡晨开了一罐橙子水，还顺势坐在她旁边，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吃饭聊天。
吃完饭凡晨要回去了，李文明让她等等，视频看完直接把优盘还给她。凡晨也没拒绝，坐下跟李文明打开文件看。
“这不就是一般的游戏吗？”李文明说归说还是极其认真的看了视频。
“你没觉得很奇怪吗？”凡晨问李文明。
“什么地方奇怪？”李文明坐直身体仔细看。
凡晨看看李文明仔细斟酌道，“如果我跟你说，他脸上的面具在哭，你会不会说我乱说？”
李文明闻言看凡晨，低头不断的放大结尾拿下的面具找细节。
“我敢说这是真的皮，还有，”凡晨把视频拉回中间一段。
“你看这个人是真人还是假人？”凡晨指着霜白的人问李文明。
李文明圈了人拉到最大，说是假人肤色不太对，说真人其实跟逼真的娃娃材料差不多。
凡晨看他沉思，又把视频拉到熄灯处暂停，拉到最大从黑影里圈，“这里你看看像真的还是假的？”
李文明眸光凝重起来，把整个视频投放在大屏上，逐帧看黑屏这一段，以及结束落下血迹上研究半天。
“你为什么觉得他面具是人皮？”李文明奇怪的问凡晨。
“因为臭，你看熄灯瞬间他抬手的动作，说明味道普通人接受不了，这就跟一个人腿坏了，去医院打石膏拆了，然后臭的医生护士中毒倒地不起一样的，”凡晨向前挪了一点点又圈给他看。
李文明越看神情越凝重，他起身去办公室打了一通电话，出来输入凡晨给的地址进去看，没人都是黑屏。
“你想看的话，明天下午四点钟他们还会开直播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凡晨拿着书包要走了。
李文明关了电脑跟在后面，“我送你吧！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
凡晨回头想说不用了，李文明硬币都掏出来了，正好公交车也特别有眼力见的到了。
凡晨……？她一个人坐公交车怕谁？
公交车转了六站，时长是一个多小时，她总算到了她亲爱的房子里了。
李文明还是跟以前一样送她上去，进门屋里坐着韩东来跟肖阳正说笑。
“你出去了？”韩东来虽然问凡晨，眼睛却看向李文明。
“嗯，去警民合作了，晚上的事情还顺利吗？”凡晨放下书包问韩东来，并给李文明倒了一杯水。
“顺利，这位是？”韩东来看凡晨不介绍他主动提问。
“李文明李警官，我哥韩东来，肖阳我同学，”凡晨言简意赅的介绍了一下。
三个人对看一眼，还都是点点头笑了笑算打招呼了。
李文明大概坐了五分钟左右，起身跟凡晨小声说了一声要走了。
凡晨送他下去，还以为他要坐公交车，结果他打车回去……
走前李文明看凡晨表情小心道，“那个是你同学，也是你前夫？”
“对啊！出学校门时，他家就给我开了高工资，过了两年结的婚，你的车来了，”凡晨指了指停下的车笑道。
李文明张了张嘴想继续问，最后看凡晨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也就笑着上车回去加班了。
“他跟你什么关系？”凡晨一进屋韩东来就拉着她追问，余光看平静的肖阳。
“我去年喜欢过的人，呶，这不是无疾而终了吗，你干什么？”凡晨扒拉下韩东来的手皱眉。
“你去年喜欢的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韩东来奇怪。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蛔虫，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收到的红包拿出来，”凡晨伸手要红包。
韩东来摸不准凡晨的意思，转身拿过自己的包，掏出两包红纸包的钱给她。
“怎么这么多？”凡晨没伸手接。
“多什么呀？他们所有倒霉孩子加一起有八九个，一家给两万就有小二十了好不好？我们跟你平分也没多少，这里还没算上吕大叔他们的呢！两万对人家就是喝口水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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