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曲终缘尽，交易提升
看完拜帖信件，陆长安又稍加推算，去伪存真。
对于修为境界较低的目标，卜卦推算更容易，除非是气运之辈。
“你过去一趟。”
陆长安吩咐了两句，交给管家老冬一个储物袋。
“老仆领命。”
身躯佝偻的老管家，接过储物袋，踏起一道木遁光芒，飞出水泊环绕的长青峰道场。
陆长安低叹道：“真正欠下承诺的那个人，反而没有来。”
……
金云谷，知客峰。
侧殿内，一二十名修士，从炼气到结丹都有，分坐不同的区域。
其中部分炼气、筑基修士套着近乎。
“阁下与陆真君有何渊源？”
“在下姓杜，曾爷爷‘杜威’丹师，当年在黄龙仙城与散修时的陆真君交情莫逆，助其炼制筑基丹，结下善缘……”
一名筑基期的短须中年，声情并茂的道。
“在下林峰，衡水郡林氏的少主，祖上‘林奕’广安侯之子，曾是陆真君初入仙途时的好友。当年金云谷筑基执事林陆，亦是在下的祖爷爷。”
一名书生打扮的炼气青年，似有得意的道。
“林陆？”
旁边修士嗤笑道：“那人不是投靠兽王谷，好多年前就战死沙场了，听说在魔道那边还留下了子嗣。”
“这……你血口污人！”
闻言，书生打扮的炼气青年，面色涨红，作为散修的他，对修仙界的宗门信息比较闭塞。
“肃静！长青峰管家到。”
知客峰的一名假丹真人，高声呵斥。
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闻声。
众多目光汇聚那个身形佝偻的筑基管家。
就连两位真丹修士，都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笑脸相迎。
“妾身雪梅山李氏‘李惠珠’，爷爷乃是雪梅山李氏开创老祖‘李聪仁’。李氏鼻祖‘李二青’，亦是陆真君的百年好友。”
真丹修士之一的紫裙美妇，声音婉约，轻福一礼，不卑不亢的道。
殿内众人肃然起敬，雪梅山李氏乃是梁国如今十大世家之一。
“御兽周家‘周天驰’，曾得陆真君照拂。周家上几代先人，如周青璇老祖，与陆真君交情颇深……”
另一位真丹修士，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儒袍老者。其人身体残缺，少去一条胳膊，肩部残缺了一块。
相比雪梅山李氏的李惠珠，周天驰则要落魄、凄凉得多。
近百年前，长青真人离开梁国时，念在周青璇身死的愧疚，给了周家一個承诺。
当时是二选一。
其一，立即兑现，得到长青真人赏赐的三阶傀儡一具，三阶上品符箓一张。
其二，人情留待未来兑现。
彼时，由于魔道战争，周天驰毫不犹豫的当下兑现。
这个选择当时并没错。
然而，仗着三阶傀儡和三阶上品符箓的杀手锏，周天驰急于在战场立功，导致重伤身残，道基受损严重。…。。
由于不是傀儡师，他无法发挥三阶傀儡真正威力，分心操控之下，反而被御兽宗的异兽偷袭。
周天驰虽然还是真丹修士，其斗法实力跌落到假丹期。
周家也战死不少青壮族人，如今青黄不接，后继无人，已经从十大世家里跌落。
得知长青真君击败魔道元婴，强势归来的消息，周天驰如遭雷击。
当年接待长青真人，二选一的时候，压根没想到，对方还能更进一步。
……
“各位道友，修为从高到低，先经过老朽的身份核对。”
管家老冬浑浊的目光，环视侧殿内众修。
“老朽丑话说到前头。如果在场有修士冒名或者诓骗，触怒真君，将会面临梁国修仙界的封杀！”
此言一出，殿内部分修士心头凛然，个别修士眼中流露退缩、畏惧。
封杀二字，可不是儿戏玩笑。
元婴真君对某个小人物不喜，都不必自己动手，只需流露迹象，就没有哪个势力敢收留，甚至会有人借机出手打压。
“在下周天驰，周家太上长老，与金云宗也有生意往来，身份无需置疑。这次听闻陆真君归来，特来恭贺拜会。”
周天驰率先开口，抢在雪梅山李惠珠的前面。
殿内的修士，不能明说是来抱真君大腿，找靠山，都是以昔日渊源交情为由，名义过来恭贺。
“原来是周真人。”
管家老冬眯眼，笑容可掬，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中品灵石。
“老朽替真君感谢周真人的恭贺。这枚中品灵石，也是陆真君对故人之后的赏赐。”
“这……赏赐？”
周天驰张了张嘴，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淋过，接过一块灵石赏赐，显得失魂落魄。
他自知当年兑现承诺后，先人的人情已经耗尽。
陆真君给一枚灵石赏赐，没有否认先人的渊源，接受远道而来的恭贺。
至于更进一步的照拂提携，陆真君不亏欠他们，也没有这个义务。
见到周天驰的结果。
李惠珠心头忐忑，硬着头皮上前，上报来历渊源，向陆真君拜贺，希望能得到接见。
“陆真君，也记得你们雪梅山李氏。”
管家老冬笑呵呵，又取出一枚中品灵石，作为恭贺的赏赐。
李惠珠心头泛起苦涩，此前的种种期待落空。
她想起爷爷李聪仁，曾经给他讲述长青真人的事迹，包括慕家、李家与长青真人的羁绊。
某个阶段，长青真人一度成为雪梅山李氏的最大靠山。
李惠珠自小对长青真人崇拜，在爷爷去世的前后，帮忙继续编纂修订《长青传奇》《玄龟游记》，宣传其正面形象。
“妾身谢过赏赐。陆真君昔日恩情，雪梅山李氏铭记在心，还望老伯帮忙转告。”
李惠珠接过灵石，收敛失落的心情，恭敬的欠身一礼道。…。。
看到这一幕，不远处的周天驰暗自冷笑，心理平衡了许多。
当年，雪梅山李氏由于祖上李二青的关系，受长青真君照顾最多。虽然雪梅山李氏曾经协助陆真君去荆国避难潜修。
对此，周天驰难免有些吃味。
而且，雪梅山李氏近百年不断壮大，与金云谷关系好，在地域影响上超过御兽周家。
双方如今是竞争对头，关系渐渐恶化，因此周天驰对雪梅山李氏早就不满了，其中包括嫉妒。
假丹修为的李聪仁，善于经营，生前结交了太多人脉。
当年，长青真人从荆国重返梁国，曾在雪梅山作客，天枫真人也一起来过。后来张天枫晋升元婴，即使没有特意照顾，影响威慑仍在。
吱！
李惠珠收起灵石，正准备离去，腰间灵宠袋传来一声清脆畏惧的叫声。
“寻宝鼠，你怎么了？”
李惠珠微微一惊，当即安抚起来。
灵宠袋内的寻宝鼠，是当年李聪仁那只的后代。
乃是精心配种、改良后得到血脉最纯的那一只。其长相精致，论血脉可能比爷爷那只更优异。
吱！嗖！
一只淡金色的灵鼠，惊恐的窜出灵宠袋，奔出侧殿。
李惠珠措手不及，连忙追了出去。
不远处的山坡上，站着一个身穿紫红法袍的半妖鼠人。
二阶巅峰的寻宝鼠，宝石般的眸子，流露敬畏臣服，讨好的蹭着半妖鼠人。
“见过地岩君。”
金云谷周围的修士看到，恭敬行礼，远远退让。
地岩君？
李惠珠心念飞转，面色震动，也是恭顺的行礼，不敢阻挠。
地岩君摸了摸寻宝鼠柔软的毛发，眼中流露回忆缅怀。
“乖！带你去吃些好东西。”
地岩君微笑转身，带着高颜值的寻宝鼠去了长青峰道场。
……
侧殿内，众修惊讶看到这一幕。
明白缘由的修士，不由露出欣羡之色。
“可恶！这雪梅山李氏真是祖坟冒青烟。”
周天驰心里酸溜溜。
雪梅山李氏，如今也融入了御兽传承。
当年寻宝鼠配种，李聪仁生前还请教他们周家，购买血脉优良的灵鼠。
因为，寻宝鼠在早期给李聪仁个人和家族带来福缘。他想将这份福泽，延续给家族后人。
“下一位。”
管家老冬笑容依旧，核对前来拜贺的真君故人之后。
“小老儿宋熙，先父宋温书、先母沈碧心，早年与陆真君交情莫逆。小老儿曾得陆真君一颗凝晶丹的恩惠，今日特来恭贺，表达感恩。”
身着员外服的圆脸老者，脸上堆笑，拱手作揖，给人一种和善圆滑之感。
宋熙得当年那颗略有瑕疵的凝晶丹，又在无夜镇搜集灵物材料，侥幸结成假丹。
“赏赐中品灵石一块。”
管家老冬再次取出一枚灵石。…。。
“晚辈戚昌，巫祁山长威镖卫局一脉掌舵人，先祖父‘戚风’前些年去世，毕生守护小龟山‘关巧芝’曾祖母之墓。晚辈代先祖父，特来拜贺陆真君。”
一名筑基中期的银甲壮汉，恭敬的道贺。
“晚辈杜福，黄龙仙城二阶丹师，曾爷爷‘杜威’丹师……”
“晚辈叶云，乃是巫祁山小丹峰‘叶飞’后人……”
“晚辈‘铁杏山庄’郑家郑央，祖上‘郑武’曾与小龟峰时期的陆真人来往……”
“晚辈林峰，衡水郡林氏的少主，祖上‘林奕’广安侯之子，金云谷筑基执事林陆乃是……”
……
最后，轮到一对炼气期的爷孙女二人。
“小老儿慕家家主慕从德，祖上乃是翡月湖慕家……今日带孙女慕雅婷，前来拜贺陆真君。”
老爷子拉着炼气初期的孙女，跪拜行礼。
名为慕雅婷的孙女，容貌秀丽，有早年慕秀芸、慕冰芸的几分容颜轮廓。但此女眼珠微转，声音娇怯怯，总体气质差不少。
“赏赐灵石。”
管家老冬稍作迟疑，给了两块中品灵石，炼气期爷孙俩一人一块，对他们的修为算是小有恩惠。
数百载时光，慕家彻底没落。
最后一位筑基修士乃是慕冰芸之子慕长秀，其人不善经营，几十年前病逝。
修仙慕家仍在，没有彻底断去香火。
但昔年兴衰起伏的“翡月湖慕家”，终是曲终人散，名号不存。
由于筑基修士断绝，慕家自然保不住翡月湖族地。
翡月湖如今被“俞家”掌控。
俞家背后有一位真丹女修，名为俞语芙，出自金阳宗，乃是慕九安的道侣。
慕九安假丹修为寿元早尽，却在暮年时代，战死魔道战争中。
念在这层关系，俞家收留落魄的慕家，成为翡月湖俞家的附属家族。
得知当年的长青真君归来，现今慕家的家主，激动的前来拜会。
只要陆真君一句话，慕家崛起指日可待！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相隔这么多代，恩情缘分耗尽。
元婴真君所处的层次太高，以至于如蝼蚁的他们站在脚下，都难以进入视野。
别说他们一个炼气家族。
便是高高在上的结丹真人“周天驰”，想见陆真君一面，都是千难万阻。
……
陆长安踏着遁光，来到天枫道场，与张铁山见面。
地岩君的行为，其实在他的卜算之中。
如此也好，他不想给外界留下一个念及旧情的真君形象，否则对那些故人之后的势力，未必是好事。
这些人离开后，陆长安不介意传出长青真君成就元婴后，人情寡淡的小道消息。
“晚辈霍真，见过陆真君。”
天枫道场里，一位面庞开阔硬朗的沉稳青年，迎了出来。
霍真，真丹中期，金云谷的现任宗主。…。。
他亦是张铁山的弟子，以前没存在感。陆长安离开大青不久，霍真晋升结丹，才成为宗门高层。
“霍贤侄。”
陆长安颔首应道，此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行事风格倒是像以前的张铁山。
霍真将陆长安请到洞府主殿，便躬身退下，去处理宗门事务。
张铁山为陆长安炮制灵茶，主客入座。
“楚盟主的邀请陆某已收到。等在金云谷稳定下来，陆某会去一趟卫道盟总舵，拜会楚盟主，兑换资源。”
陆长安说出自己的行程计划。
卫道盟的总舵在烽国。
他还有一件私事，到时顺便去看看夏仙子的情况。
“无妨，楚盟主没有规定时限。陆道友不必忌讳，楚盟主恢宏大度，颇为爱才，与他见面有益无害。”
张天枫知道陆长安生性谨慎，打消后者的疑虑。
他不清楚底细，陆长安今非昔比，压根不怕与楚天封会面。
“楚盟主襟怀磊落，陆某亦有耳闻。”
陆长安对卫道盟第一修士的事迹为人，自然有所了解。
其中一部分，来自离火上人的记忆。
据说，楚天封元婴初期时，曾去大青中域游历上百年，得到了什么机缘。
在游历归来后，楚天封顺利晋升元婴中期，威压周边诸国。
楚天封颇有容人气度。
当年梁少天创建的玄阴教，与魔道六宗有渊源，算是大青魔道的其中一支。
那时，无间门试图渗透，策反玄阴教。
卫道盟部分高层，建议提前铲除玄阴教，提防里应外合。
楚天封力排众议，选择扶植梁少天和玄阴教，借助这股崛起势力，稳住了荆国早期的魔道战争局势。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和选择正确，梁少天神通斗法强大，在魔道战场大放异彩。
梁少天后来晋升元婴期，也承楚天封的情，坚定支持他。
……
闲谈半晌，陆长安进入正题，取出初步炼化的【黑天翼】。
“此飞翼法宝，世间难得。”
张天枫鉴定许久，爱不释手。
能提升一个小境界的遁速，这种飞行法宝修仙界罕见。
饶是张天枫的见识，都有几分心动。
黑羽真君能执掌此翼，最初因为飞翼主材在漫长岁月下，灵性和品质大降。后来又是由他血脉激活蕴养百年，能发挥其相当威力。
“改造【黑天翼】，使其发挥真正威力，大青的四阶炼器宗师，恐怕没人能做到。”
张铁山沉吟，似乎有些为难。
“张道友有什么难处，请直言。”
陆长安目光一闪，在推算之中，张铁山这边存在一定希望。
几百年的交情与了解，足够多的信息媒介，他差不多推算到张铁山的机缘秘密。
“张某勉强有一套改造方案，适合蕴养能力强的木系功法者。不过需要《补天蕴灵术》这门上古蕴宝秘术。”…。。
“这门秘术有助蕴养、培育法宝灵性，甚至有一丝可能孕育出器灵，价值极大。张某从一位前辈手中得到，不能轻易外传。”
“自然不会让张道友无偿付出。”
陆长安表示理解。
对那门《补天蕴灵术》，他怦然心动。
有一丝可能孕育出器灵，这涉及炼制真灵宝的炼器传承绝密。
此法，可助他培育法宝灵性完善宝符传承。
张铁山的改造方案，偏向于炼器之道，甚至蕴含炼制灵宝的部分原理。
这与黑羽真君的血脉契合、御兽秘法，是完全不同的路数。
一旦成功，改造提升后的黑天翼，不仅陆长安能发挥威力，给地岩君以及其他修士一样。
届时，就是一件通用性的飞行法宝。
陆长安估摸着张铁山已经知道自己修行长青功，需要折寿，施展长青秘术，恢复更多灵性。
因此，这套改造方案适合陆长安，其他修士做不到，或者付出的代价过大，得不偿失。
二人试探片刻，陆长安不再废话，从空间道具里取出一大堆四阶以上物品资源。
“张道友自己看有哪些可以用得上。”
据以往的交易，陆长安猜到张铁山的大致所需。
深海奇矿、上品法宝、四阶贝螺、妖王材料、魔物零件……
张铁山匆匆打量，不由暗自心惊。
这些材料的品阶，未必特别高，可是在大青这边属于稀缺品。
譬如几块海矿、贝类，在大青这边已然绝迹，却蕴含灵宝缺少的某些素材成分。
包括陆长安拿出的上品法宝，其中也蕴含沿海一带的特有产物。
“这些材料法宝，单靠陆道友个人搜集，恐怕不容易吧。”
张天枫若有深意的道。
陆长安以前在张铁山这里销过赃，也不必避讳：
“陆某认识一位朋友，拥有伪灵宝，曾与他联手击杀过敌对元婴。可惜，其中一名元婴中期出窍遁走，没能彻底灭杀，否则今日材料会更多。”
“伪灵宝？击杀元婴中期？”
张铁山眼皮微跳，感觉陆长安这番话意有所指。
莫非猜到自己的秘密，出言试探？
张铁山不怀疑陆长安有所夸大，此人实际只会更保守。
一件完整的伪灵宝，威力比他掌控的残缺灵宝大，弊端是法力消耗恐怖，对神识负荷也极大。
纵然是元婴大修士，伪灵宝也不能作为常规法宝，只能连续发动几击。
主要原因是，伪灵宝没有器灵，也不如灵宝的神异功能。
陆长安透露这些信息，是为了警示张铁山，在炼器交易中莫要有异心，保守秘密。
同时，让张铁山在青木真君、长青真君之间，坚定正确的站队。
“这些材料法宝，对张某有用。”
张铁山从中划出一部分，其中包括几样不起眼的材料，残次零件。…。。
“对了，陆道友还有没有多余的五行土？”
张铁山话锋一转，厚颜道。
被陆长安盯着看了几息，他老脸微微一红。
五行土作为万能土源，堪称炼器材料里的稀土，张铁山永远不会嫌多。
五行土可以通过秘法提炼，提升品阶。
“五行土储备所剩无几，况且张道友的需求未免太多了。《补天蕴灵术》固然珍贵，可若留在手中自珍，也无法兑现任何价值。”
二人尽管几百年交情，讨价还价并不客气。
良久后，陆长安和张铁山总算谈拢了。
陆长安愿意补上一份五行土，但要求张铁山帮自己提升钉头箭，达到极品法宝。
张铁山答应全力以赴，但炼器材料要陆长安自己解决。
钉头箭主杆材料是养魂木，这等修仙界名木，成长上限极高。
陆长安当做本命法宝，以长青功蕴养了两百几十年，其品质不亚于四阶上品材料。
等炼器时，陆长安会再投入一些寿元，争取提升到四阶顶级的品质。
所幸钉头箭是小件法宝，代价不至于太大。
如此，张铁山就算炼器技艺有所欠缺，在器灵引导下，应该有基本的保障。
……
达成交易约定后，陆长安返回自己的道场。
这次炼器提升，双方都需要筹备，还欠缺一些材料。
张铁山作为炼器宗师，元婴宗门太上长老，材料储备不少，但不可能无偿。
陆长安表示，自己的炼傀技艺，已经能够炼制准四阶傀儡。
张天枫颇为意动，愿意帮陆长安筹集，垫付一些珍贵材料。
这次炼器交易，陆长安非常重视。
黑天翼和钉头箭若能达到预期的品质，他的个人实力，将得到大幅提升。
三枚钉头箭，陆长安从未在斗法中全部打出过。
因此，其中有一枚钉头箭，蕴养时间最久，超过两百年从未“开锋”。
尽管蕴养几十年后，钉头箭的威力提升，存在边际效应。
但蕴养时间太久了，蓄积的威能，也超出一截。
预估在提升后，其蕴含的神魂杀伤力，在第四世附身状态下，对元婴中期都具有很大威胁，可以瞬间让初期的元婴崩溃。
这枚最强的钉头箭，陆长安一直没用，自然是为青木真君准备的见面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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