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女官跳极乐净土，别有一番风味
左丞相满脸阴翳。
这许烁用了什么妖法，居然能让小儿子染上花柳病……
他不是向来以纨绔面貌现身，怎就变得如此阴险？
这次，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只要把这许烁给杀了，柳相然还拿什么去传“天作之合”的流言！
华盖殿，午时已过。
熏香带起的薄烟袅袅而起，萦绕在殿中，许烁窝在茶座上，一只脚翘着，一手拎着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
喝一口茶水，品一口糕点，好不惬意自在。
门口忽地传来宫女的行礼声。
“奴婢见过周女官！”
许烁眉一挑，目光扫去，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小妮子居然来了？没想到还真想给自己吹箫啊！今天她哪也跑不掉！
“周女官，你怎么来了？”许烁笑眯眯地盯着她。
周筠儿快步走来，忍着心中那股怪异劲儿，平淡道：
“陛下很满意牡丹花，之前的赌约，算我输！”
她心里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柳相然都放出了话来，愿赌服输。
她吹也得吹，不吹也得吹！
许烁摩挲着下巴。
大白天的，让她吹箫是不是不太好……
白日宣那啥……会被弹劾吧？
正如此想着，嘣地一声清响，是扣子解开的声音。
许烁咽了口唾沫，结果一支玉箫从周筠儿小蛮腰的位置给掏了出来。
他嘴角一扯。
好家伙！确实是吹箫！！
许烁眼睛珠子咕噜一转，刚打算说些什么，周筠儿就轻咳一声，道：
“我不善吹箫，但我言出必践，既然答应你了！就学了首童谣……”
许烁冷笑一声，直接打断：“居然想这样敷衍过去？周女官，你这样可不好啊！”
小妞儿还想给我逃！
不整治你一番，我就不姓许！
“那你究竟想如何？”周筠儿眉头一皱。
想起先前那吹箫的第二重含义……周筠儿心里就气。
这家伙休想寸进尺！
就算陛下夸了他！他也别想飘！
许烁直接说到：“当然是想……”
差一点许烁就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他使劲儿咳了咳，道：
“当然是想让周女官吹奏一曲正音雅乐！”
“比如说，《霓裳羽衣曲》！”
“我先前未曾学过，怎么吹奏？”周筠儿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又不是没听说过这首曲子！
虽华美宏大，却难得要命！
许烁皱眉道：“那你想如何？”
肯定是不能这么容易放过她，要不然先前受的气就白受了。
“我只会简单些的……”周筠儿声音越来越低，双手绞着衣服，比平日少了几分凶狠，多了一些娇俏。
一张俏脸没有了冰冷，反而不由让人怜惜。
真是丢人！这家伙肯定瞧不起我了！
许烁心中一动，嘿嘿笑道：“那我教你一种歌舞，如果你会了，那先前的赌约一笔勾销！”
周筠儿本能地感觉到不妙，可刚打算拒绝，许烁就说：
“你别想赖账啊！”
“做人岂能言而无信？陛下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周筠儿一噎，只得点头。
一刻钟后。
周筠儿面色僵硬，两只手都不知如何安放。
许烁刚才让他的随身女婢演示的那歌舞，未免太过羞人！
可，自己又不好言而无信……一有拒绝之意，这家伙就提起陛下……
“素闻周女官聪慧无双，小小乡间祀神歌舞，学这应是不难吧？”
许烁笑吟吟道，眼中却暗含兴奋。
这周筠儿腰细腿长身材好，更是容貌秀美脱俗，看她跳极乐净土，绝对是一大享受！
周筠儿脸色一红：“我……”
什么个祀神歌舞！分明是淫祀……青楼中的歌舞都没那么俗气！
“你什么你，快试试呀！”许烁压下心中兴奋，装作正经的样子。
“我……”
“快点！不然我就告诉陛下了！”
周筠儿银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唱道：“于明月升起之际……红色灯笼手中提……”
“不行！”许烁直接打断，“你得一边唱一边跳！”
周筠儿气得花枝乱颤：“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再这么说，我就找陛下了。”许烁放出大招。
周筠儿面色屈辱，眼眶微红，但最后还是一边唱歌，一边跳出节奏明快但却显得魔性异常的舞蹈。
许烁看着周筠儿那恨不得要把他撕碎的眼神，心中都乐到飞起。
连那波涛起伏，连那藕臂粉腿，都没什么心思瞧了……
“行了么？”
一曲终，一舞尽，周筠儿额头香汗津津，轻吐一口气，寒声道。
许烁眼神促狭：“你还要跳吗？”
“不要！”
许烁心中暗爽，却又装作很是随意，打发叫花子似地说道：“嗯，你可以走了。”
周筠儿见他模样，咬牙切齿。
这纨绔！尽用那种东西羞辱她！
分明是青楼把戏，还说是祀神歌舞……
周筠儿忍住眼中酸意，道：“明日便是登基大典，摄政王好自为之！”
听到那略显熟悉的“耗子尾汁”，许烁一乐：“行了，知道了！”
望着周筠儿还在因愤怒而颤动着的背影，许烁眼中讳莫若深……
深宫深夜，月影憧憧，夜风缠绵在枝头，啄下片片老叶。
“玉势呢……”
“嘶哈……啊……”
若有若无的浅吟低唱飘过，威严的皇宫中多了分旖旎。
许烁迷迷糊糊醒来。
什么玩意儿？隔壁住的不是太监么？
他一拍床板，鲤鱼打挺，起身就准备杀去兴师问罪。
但又想起，有种东西叫对食。
算了，都是人，有时候自己还会打飞机呢。
他叹了口气，仰面躺下。
许烁第一次感觉到，耳力太好也是一种罪过！
过了少顷，声音不减，反而更加响亮，挠得人心痒痒。
这他吗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本着不浪费时间的原则，许烁想去太和殿看看牡丹。
若是那些宝贝花儿出了问题，自己就凉了！
他胡乱穿好衣服，一只脚迈出门槛。
这时，夜空中传来极轻的破空声。
许烁眼中一冷，旋身躲开。
“叮”的一声，一把深紫色小刀刺中廊柱。
“有刺客！”许烁立即高喊。
下一瞬间，黑衣刺客直接欺身而上，一掌劈去。
许烁丹田运气，一掌相接。
黑衣刺客居然被击退了几步。
居然会武！而且，功力不低……黑衣人眼神颤抖，与许烁对掌的手也在颤抖！
许烁乘胜追击。
拳影掌影纷纷，一时间，刺客节节败退，胸口也中了一掌！
远处侍卫的火把带起亮光，喧嚣声传来。
大批人马到了！
刺客退后几步，欲要撤退。
许烁脸色一冷，快步冲去，而刺客也已腾身而起，许烁一掌击中了刺客的大腿！
刺客身形一滞，但转身便是一蓬毒粉洒出，迅速逃离。
许烁眼疾手快，捂住口鼻，再一抬头时，刺客却已消失在天幕之中。
低头一看，掌心之中有些些许血迹。
“封锁皇宫，去搜！刺客胸口、大腿有伤，已经流血了！”
值班太监召集各宫婢女，在殿宇门口一一排查。
许烁等了半个时辰，都快冻僵了。
也难怪文人总说夜深寒重……
为了身子骨着想，许烁打算开溜，
他叫来值守太监，问道：“查得如何了？”
“王爷，华盖殿附近的宫女还未排查，如今正在华盖殿中听候指示……”
许烁心想正好，便笑道：“那我去瞅瞅。”
一回到华盖殿，只见一队美貌宫女盈盈而立。
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许烁情不自禁搓搓手。
只是，其中或许藏着刺客，这一点就不太美了……
他快步过去，逐一扫视。
目光触及一宫女。
容貌绝美，宛如娇花照水，眼角微红，一片媚态。
不对……宫里能有这么漂亮的宫女？
许烁目光下挪，只见她脖颈往下的如玉肌肤上微微浮现半个红印。
许烁一怔，嘴角微微抽动。
“你是住在我旁边那个？王公公的……额，跟王公公关系很好是吧。”
绝美婢女盈盈蹲身：“回摄政王大人的话，小女正是。”
听见这个回答，许烁脸都黑了，在心中直呼：该死王公公，暴殄天物啊！
他没了心情，草草看完其他宫女，便回了寝殿。
临走之时，还疑惑不已。
说好的皇宫守卫森严呢，那刺客去哪了？
而绝美宫女看着许烁背影，面容如旧，眼中却带起一丝死里逃生的庆幸。
流血了？我的癸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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