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大喜大悲
正在赵晓珍很是纳闷，站在门口左右徘徊。
就想着怕戈巧儿回来，打不到车，又回来折腾他们，又担心听到自己和骆萱爸之后的“商议”。
因为赵晓珍焦急等事，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说万一，那边还要的话，不说之前约定点房，钱，只要数万，把儿子立马给那女儿结婚。
她已经准备好了，也在电话里强调着自己孩子和戈巧儿还未真正结婚，没领证，当初戈巧儿觉得吃亏，拖着没去领的，现在却是，再娶，不，再迎个的机会。
反正都是有娃，而当时婚礼看到那瘦黑女人的隆起肚子，以及对那瘦黑女人的印象，怎么怎么的都比这戈巧儿强，强不知道多少倍的。
赵晓珍权衡着，自然倾向那瘦黑女人的。
这次她告诉自己，再三自责，加笃定，不要错过机会了，不要，真的不要错过了……
因为她真的是怕再错过这样难得的机会了。
她想，这事放着任何人，都会这样选择，哪怕有点心脏病，反正对方有钱，自然不会放任着不管，而且没准因为这以后，他家可以多有由头给钱。
反正怕女儿过不好，还有病，自然娘家，多补贴的，怎让是说，都是赢的，不说，估计都主动大把银子送过来。
她现在这段时间，借钱，恨不得给人给跪了，也没几个银子，她是感觉看清冷暖了。
（一，回忆）
甚至有的地方避而不见，明明人在里面，就是不开门，听着有明显动静，但是半响就是不开门。
她知道，都怕热麻烦，反正免得掺合更好。
以为她离开了的那次，她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和笑语，说着，借她怎么有还的，傻子才借的话语。
她有着冲动想敲门，那些话她越听越气，但是抬起的手缓缓放下了，眼泪不停流，但是捂着，不敢发出声音，还踉跄着小心的“逃”走了。
走远后的她，哭得像个小孩，不停说着，她们是亲戚，亲戚，以前说了有事说，开口便会竭力帮？
竭力？
呵呵？
哪怕，哪怕一个路费她也没弄到？
饿着肚子去的，以为晕车的自己会“厚待”的？
结果还没见到人呢？
是啊！
都以为自己离开了，离开了。
其实自己也准备离开，但是困，加累，也期望等等，有希望，别人想通了，怎么的，也许真的自己听错了，还没回来。
累的她睡着了，在门口不知道睡了几小时，结果迷迷糊糊醒，就听到这些。
他们大概觉得走了，便肆无忌惮聊着。
是啊，借钱都会算一笔账。
不说利息多少，至少得还吧，本金都无望，都是无*底*洞，谁借啊！
以往借点，看穷，意思，谁会总是去“扶贫”！
今天这不舒服，明天那孩子要上学，后天这个要吃饭，大后天娶妻生娃……
哪哪不是钱？
还是当初自己家好点，而且老公通有亮跟着徐添明赚了点钱，巴结，想也一起带带的，说的话都好听。
自然都败了，也都怕连累自己，自然都躲着的，甚至怕那再入*狱，连累他们，也不想沾*污*名，一个坐牢的亲戚，说不定随时拖下水。
自然都是这样，徐添明家败了，有那孩子过得苦，一个火腿鸡蛋凑合一碗饭，或者一点青菜一碗饭，哪怕一袋辣条，拿一小块，吃一碗水泡饭都觉得开心。
那些日子回过头想想，自然都是苦，哪边都不好过。
自然，赵晓珍，不想再回到那些过往。
现在再有钱放着，哪怕裹了多少*毒*药，那就毒*死自己吧！？
赵晓珍想着，也是这样盼着的。
（二，来了）
来了，来了……
赵晓珍开心得像个孩子，仿佛跟着那天哭得像个孩子的她告别了。
她觉得自己要飞黄腾达了。
家里要钱，要钱啊！
哪哪都是钱啊！
都要钱啊！
主要还是钱……
简单客气寒暄后，要进入正题时。
就连那“卧床不起”，“死*尸*”一般的男人，在听到动静，知道那骆萱爸来了，也就是钱来了，高兴得从床*上*滚了下来。
但是没有一句搭边的话，就在那笑，狂笑着。
没人知道那种欣喜。
虽然喊了新荣，不知道跑哪去了，戈巧儿不在，他也不在意。
又是傻笑。
但是在别人看来有些傻子一样的样子。
赵晓珍再怎么的，心里想着，盼着也笑过，但是也很快理智点的，毕竟她的个性纯朴惯了。
也本能觉得有什么比较重要的事，不然不会这般。
赵晓珍自然听着的。
只是通有亮的言行，最后还是那骆萱爸有些看不下去，让他去了房间休息的。
有些气恼，但是不敢得罪“财主”，就悻悻离开，离开前嘱咐赵晓珍一二，大概就是别放弃机会怎么的，这次别说胡话的。
毕竟没有正事，不是诚心，不可能来几趟。
那婚礼前夕，婚礼时，现在，第三次露*面了。
他觉得他的身份不用再质疑了，肯定是那瘦黑的女人爸，爱死儿子的那千金的那家，怎么样也逃不过是有钱的主。
那车，那人，司机，怎么的看着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现在他想起的不是婚礼这同样的人砸了场子，今天来没好事，而是这人是“救世主”，他觉得是他家孩子的魅力，是前世他家的福分，祖坟冒青烟了……
通有亮洗耳恭听着，自然没有心思躺床上“装睡”。
（三，狂喜）
那骆萱爸，来了却是，很气恼的样子。
通有亮刚离开，刚刚骆萱爸来时的假笑也渐渐散去。
也不客套了。
他在堂屋，（农村叫堂屋因为房屋设计区别不同于城市）或者说城市的客厅，他踱步有会后。
骆萱爸气恼的神情淡化了点，客气着微笑下，也只是简单的脸部肌肉拉扯下，握着手“我是骆萱爸，再说次，看着年纪差不多，估计我小点，喊我小骆，或老骆都行！”
“这怎么行？”赵晓珍推诿着，其实心里叫的那是什么小骆大骆的，是财主，发光的财神啊！
来了，就是财神来了。
简单客气两下，喊老骆了。
然后两人相互聊了下。
也大概知道了情况。
原来，他是为他的女儿来的，不同是，这次他想给孩子一个名分，自然是想要结婚的。
答应便，立马给五万，房子就暂且没提的。
赵晓珍听说有钱，自然连连点头。
只是想下，要女儿和新荣都去民政局的，这样耽搁说不好，新荣不知道去哪了，要找，这次老骆来也没带女儿过来。
想想，都怕夜长梦多。
是都怕，那夜长梦多。
然后，让赵晓珍按老骆要求，写下了正式的请求嫁女给他家，给五万的条子。
也就是双方的承诺，约定。
那通有亮还怕别人跑了，不认账，还没说完，写好，就盖手印，还有签上了他的名字。
自然，老骆来，不可能空手，只是看着一身简单，手没提任何东西，也就是礼品啥的，但是却带了印泥，也就是盖手印的那红泥。
他们觉得买啥，叹着夸着他的想事周到。
老骆笑笑没语。
只是再三看看那欠条以及那承诺的字条，检查着，让赵晓珍补充着。
通有亮还嫌老骆怎么婆妈了，好玩一般，多盖了几个手印，盖了五六个手指印。
刚开始老骆还制止，之后随他了。
而赵晓珍觉得不像话，都是手印，乱乱的，怕不作数的，于是不让印了，这才作罢。
然后老骆打发了通有亮又去房间呆着。
通有亮很是听命的离开了。
却是高兴不行，在房间碎碎念，这堂屋听得一清二楚，更是狂笑加来回走路，*尖*叫。
通有亮的兴奋抑制不住，即使好像签了“*卖*身*契”，但是他感觉是如同签*了*通往幸福，不，应该说，通往财富大门的通*行*签名，密码。
签了，钱，五万，还有个一个升值的“财产”，那老骆的女儿就是那“财产”，会涨值，以后源源不断的钱。
因为之前错过了那次“du”，他自然更懊悔，为这不知道骂了打了多少次赵晓珍来出气。
也更是连方便也不想*下*床*，除非大*解（大号），不然也在*床*边弄个夜*壶解决。
那N年的夜*壶*，也被拾找出来使用。
他是更加有理由卧床，不想*动了。
也更加的给赵晓珍加罪名。
这个机会他盼了很久，上次错过的懊悔无比，自然这次是怎么的哪怕别人要跪，要把他也收了，他都心愿前往，只要给他每日三餐就行。
他想，这次能签，盼望的心自然是不用说了。
他的抑制不住的高兴，让这边的赵晓珍和老骆一些尴尬。
不同的是，赵晓珍是真的难为情，而老骆却是笑着不语。
老骆想着“笑吧，笑吧，能笑会就多笑会！”
（四，狂悲）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而用在此时就很不错。
他们没想到的，很快悲要来了……
要来了……
在弄完这那签字，手印，补充条款后，老骆忽然停了下步骤，不语了。
站起身子，还看两眼那“约定”字条，便随即放衣服内里口袋，坐那不语，好像没什么事发生一般。
只是一手的手指挨个或跳过的这样，指尖点着那坐着的桌子，那一下一下，有节奏的声音，让赵晓珍听着心发*毛，发**颤！
一边是掩饰不住的笑，她也是高兴的，笑容没那么夸张，或者说很明显，但是笑脸一直没有逝去。
而这边这人却冷静得让人发怵，好像刚刚在赵晓珍看来天大的事，大事，在这人眼里不是事一般。
他冷静得让赵晓珍莫名的怕的感觉。
而这老骆的举动，让赵晓珍着急，她突然有想撕掉那“约定”的想法。
而且很快这个想法变得强烈了。
她尴尬笑着，问着“怎么呢，要不，考虑的话，给我吧，反正弄乱了，我重写份！？”
赵晓珍笑着说着但是心里自然想的是，再写肯定不可能。
要是对方后悔了，或者不履行，这写的得立马撕掉，毕竟她再怎么不知道条约等。
但直觉感觉，万一违背了，上面写的赔这那的，估计就很大可能会兑现的，毕竟写的很明显。
这就想你买一个东西看活动时，容易冲动，想点是省多少，不活动是多少，自己省了，而且这东西自己怎么怎么的要买的需要。
但是过了会，可能没那么冲动，你会犹豫，是否真正*需要，而且真如说的那么好吗？
这也是一样的道理，之前看的是好的一面忽略别的，而之后想的更多，思量更多。
而赵晓珍之前想的是那五万的到手，但之后她担心还没到手，已经写了，不兑现呢，上面写了收的，咋整。
白纸黑字还有那没多手印的。
她本来还没准备按的，是老骆提醒要按，还被通有亮拉着狂按了几下。
这下赵晓珍慌了。
这等于是没还收钱，写了收钱怎么怎么的，那么说，万一，万一的话，别人找借口不给了。
于是，此时那赵晓珍伸手，但是很快就有抢的势头。
道着“这钱还没给呢，万一找话，拿这说事咋办？”
赵晓珍急了，连简单的客气都没有了，要是毁了，她可是不仅要照顾一个女人，如果不履行还得赔钱，这那的条款，她现在想着都要哭了
瞬间眼泪都下来了。
因为赵晓珍以往有过那给别人弄那农田的事，很通常的是，装好自己家米，得拖去卖给别人，但是说好几袋怎么的，多少钱，当时的钱，却有几次都没能现场给，因为别人也得等会看那米确切怎么样，即使常合作的别人也担心，面上是她家米弄好捻好的，也就是可以直接卖的，不是谷了。
但是呢，别人担心面上是捻好的米，好米，万一里面大把的陈米混着，或者沙子，混重量呢。
而且不可能你去时，刚好别人有时间检查你的米。
所以会，双方数好多少米袋，每每一袋有多重，然后约好，之后没问题，按多少一袋多少钱给。
当然，那时赵晓珍怕别人不认账，别人又担心米的质量。
于是，除了很常的那种老顾客买米，像这样的都是写好单子的。
那形式虽没这个“约定”，现在和老骆签的正式，一堆条款，但是也在第一次这样别人签米袋写字时的聊天，也知道是有一定效应的。
不存在收了不承认，那些米就相当于这字条了，如果，万一的万一，别人不认了，可以评条子要别人给钱的。
那些别人说在法律上怎么怎么的话，以及问了自己前辈，或者说同行也是这么说的，她自然懂得了这其中的一点道道。
虽然不透彻了解，但也知道这字条重要，别人写好都是多看几遍，有误错的米袋或者重量等，然后按约定的第二天，或者过两天等的日子兑钱。
所以，对于这么更细致的条款，赵晓珍自然是慌了。
她慌得，也哭了，“给我，给我，若是后悔了，也不能把字条留下带走，那是我的命*根*子，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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