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平安夜惊魂（4000大章）
清晨烈阳升起，紫外线刺激着琦玉的眼睑，这次他不止梦到了打不死的探照灯怪人，还梦到了一个个在空中漂浮，嘴里嘴炮个不停的红色头罩，那比基尼贴片眼令人印象深刻，正是帕克朋友死侍的头罩。
梦到这里，琦玉就气得不行，头上闪耀着象征正义的光辉，双手握住，一拳打碎一个头罩，让那些头罩再起不能，结果没想到更多头罩像海水般涌现，将琦玉淹没……
“啊啊啊啊啊！！！！！”
“别再说话了！！！”
“你好烦啊啊啊啊啊！！”
琦玉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息，而帕克手里正拿着早餐走进卧室，似乎是打算叫琦玉起床。
“是不是梦到那个贱人了？”
“我第一天认识那个家伙时就有你这种情况，当时我神经衰弱了一个星期，最后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医生居然问我是不是有绝症。”
帕克摊开手无奈道，并对琦玉表示同情。
二人就这么在卧室里吃完了早餐，同时帕克也与琦玉谈及了一些过去，从死侍作过的死到死侍的能力他都侃侃而谈，不过却没有说到任何关于帕克蜘蛛侠身份的话题，即使聊天一直持续到抵达披萨王，帕克始终不愿透露。
而第二天上工的琦玉今天也是特别得心应手，收银能力熟练了很多，甚至开始试着与客人用英文交谈，胡安在知道这件事后很开心，开始让琦玉学着做更多更复杂的活，虽然劳累，但是下班时间也相应地提早了。
“今天是平安夜，你们两个年轻人就先回去吧。”
“我做完这几单披萨也打算打烊了，我的妻子和女儿还等着我呢。”
胡安说着什么圣诞节之类的，打算提前放帕克和琦玉回家休息，他留下来跟着几个老资历的员工在工作间里忙碌，赶制客人的外卖订单，披萨王大厅里空无一人，因为大家都回家过平安夜去了，没有人堂食，哪怕是不会做菜的年轻人，也会聚在一起点个披萨什么的，变相增加披萨王销售额。
琦玉和帕克回到家后，两人面面相觑。
“平安夜是什么？和圣诞节有什么不同吗？”
琦玉问道，一直以来，他知道的位于十二月的节日只有圣诞节，平安夜什么的，从未听说过。
“其实我都是一个人过平安夜的，我也没怎么准备过。”
“我刚谷歌了下，貌似我们需要一只烤火鸡和几个朋友？”
帕克握着手机偏头，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手机屏幕上显示谷歌弹出了数条相关选项。
“可我刚来这里也没什么朋友……”
琦玉打开手机，翻阅着通讯录上那一个个打不通的电话。
“我在纽约有倒是有……”
这时帕克恰好收到了来自死侍的平安夜祝福，使得他陷入一阵沉思。
不能叫更多英雄过来作客，因为那样会让自己在琦玉面前的身份存疑，特别是托尼·史塔克，他简直就是复仇者联盟的代名词，只要被人发现史塔克出现在任何一个平凡人的家中，都会被人曝光上网，成为众矢之的。
“目前看来，只有邀请这个家伙了啊……”
帕克捂住额头，想到要邀请死侍来家中作客，他就有些头疼。
大约半小时后，死侍气促地敲响了帕克公寓的房门。
“救命啊啊啊啊啊！”
“我要被这些死孩子逼疯了！”
咆哮声回荡在空旷的楼梯间内，引得些许住户专门打开门来瞧一瞧发生了什么。
帕克则是整个人靠在门后捧腹大笑，他透过猫眼看见死侍身后围满了几十个孩子，纷纷伸手去扯动死侍的头罩，有几个酷小孩还以一副施舍的姿态邀请死侍去他家共进晚餐。
“这家伙是被当作在平安夜cosplay死侍的阿宅了吧。”
“哈哈哈哈。”
说着，帕克也拉琦玉过来一同围观死侍的窘相。
“彼得帕克！”
“你必须让我进去！”
“我要被他们烦死了！”
“啊啊啊啊啊！”
死侍的叫声越发凄惨。
“好啦好啦，快进来吧。”
帕克憋着笑开了门，能作弄到死侍这个最贱的英雄，今天绝对是他有史以来最爽的一天。
“呼……”
“那么……”
“我们来享用火**？”
死侍手里捧起一大盘刚出炉的火鸡，火鸡被锡纸包着。
帕克只是看了一眼，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死侍绝对是在地铁旁的肉食铺买的，那家店的生意无比冷清，味道极差，鸡肉材到能扯下老头的牙齿，只有贪图方便，不想在圣诞夜排队的家伙才会去购买。
“啊不，帕克，我们还有些事需要做。”
“譬如去看望我们的老朋友霍夫曼，那个住在上街的孤寡老头。”
死侍将火鸡放到餐桌上，同时取出餐具摆出了一副即将开餐的模样。
“怎么样？”
“小蜘……哦，小帕克~”
在死侍来帕克家前，帕克就在电话里再三强调了琦玉并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事情，所以他还有些不习惯。
“霍夫曼先生吗？”
帕克当即心领神会，他装模做样地看了眼时钟，再看了眼窗外。
窗外的太阳逐渐西落，橙黄色的霞光勉强照进屋内几分，如果这会儿出门，那么抵达霍夫曼老家的时候，恰好已到夜晚，而且大多数员工都会回家过平安夜，他和死侍的行动也能方便很多。
“是啊，时间还早。”
“要不，琦玉你先在这里等我和死侍一会儿？”
“我们去见个老朋友，他曾是我大学时的教授，现在或许正在家中和妻女一起享用晚餐吧。”
“你可以先去我的屋里看会儿漫画，里面还有几本X战警特辑。”
帕克去厨房给琦玉弄了一杯咖啡，嘴里套用的那套说辞，正是来自胡安。
“哦……”
“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吧。”
琦玉乖乖坐在餐桌前，不时喝下一口咖啡，帕克在里面加了几块方糖，又涩又甜。
而帕克则是回到卧室里取走了一个斜挎包背在身上，在与琦玉道别后出了门，死侍临走前还跟琦玉套了会儿近乎。
“咚。”
门合上了。
琦玉挪步来到窗边，等待帕克和死侍的身影出现，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走正门出去。
“帕克又去英雄活动了啊……”
琦玉遥望远方，淡漠地说道。
他从帕克口中得知这个世界上没有英雄协会，没有英雄赏金，这个世界的英雄活动并不合法，而某些行为过激的英雄一旦被人检举甚至会被政府抓走，稍不注意就会变成反英雄。
“真是个辛苦的世界。”
在意识到自己真的是来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后，琦玉如此说道。
不知道帕克和死侍离开了多久，琦玉有了困意，在他即将睡去时被忽然的响声彻底惊醒。
“嘣！”
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炸开了花，于此同时他还能隐约听到人们的尖叫声，而且就是从窗外传来的。
他连忙探出头去看窗外发生了什么，结果没走出几步，就看见一颗丑陋怪异的头颅倒挂在窗前。
“嗤嗤嗤……”
那颗头颅在笑，它如同流动的液体般灵活，拖动修长的身子爬进屋内，紧贴着天花板与琦玉对视。
“你做了什么？”
琦玉语气严肃地质问这个怪物，他不经意间捏紧了拳头，因为一定有什么人受到了伤害。
“你好啊，光头。”
“我们来继续之前的话题吧。”
怪物的头颅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是那个在废弃隧道里与琦玉通话的男人。
“你的朋友呢？”
“蜘蛛侠呢？”
怪物拖着它满是粘液的身体在屋内晃荡，头颅不停转动，寻找着帕克的身影。
“哦，我忘了~”
“他现在和韦德在一起，不过我估计你也不知道那是谁。”
“一个人气红火的变态，新时代备受推崇的反英雄。”
怪物爬到厨房时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瞪着琦玉说道。
它那张半人半蛇的脸上通体光滑，鳞片映着昏暗的灯光，整张脸看起来被菱形分成了无数个小块。
“他们现在应该前往了霍夫曼实验室吧。”
“去了那个可笑的老头那，哈哈哈~”
蛇人没有手臂，它立于地板，露出了囊肿的前胸，臭味顺着它的口腔飘出来，类似于醉汉呕吐的味道，那也是胃酸的味道。
“所以呢？”
面对对方这做作的态度，琦玉无动于衷。
“所以他们死定了，明天纽约时报就会少一个兼职记者，反而会刊登出一个重磅新闻。”
“《蜘蛛侠和死侍同时牺牲！》”
“放心吧，霍夫曼的财富、权力、人脉，会帮你的朋友做个全套服务，然后无数条线索都会慢慢指向他们两，证明他们光鲜的背景下，是两个丑陋恶心的人渣。”
蛇人探出头颅，徐徐挪到琦玉面前，吐着那散发出胃酸臭味的信子，瞳孔高频颤动，无比兴奋地说道。
“而你。”
“会成为明天街边随处可见的一滩肉泥。”
在通讯器的那一头，青年正坐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按下了虚拟屏幕上的一个按钮。
“杀了他，爬行7号。”
青年端起手边的咖啡，得意地笑着，他刚才按下的按钮是给蛇人注射药剂的启动器，一旦启动，就会往蛇人体内注射兴奋药物，使得蛇人的肉体高度活化。
一般人如果注射了这个药剂，通常只会变得异常兴奋，除非这个人体内有零星的一两个变异细胞，才会有生理上的改变，而当蛇人体内充盈的变异细胞得到了催化剂的帮助后，它便会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进化。
“哈……”
“啊……”
蛇人痛苦地喘息，从药剂注射的那一瞬间起，它的头颅就一直在异变，那种大脑增大，挤压，碎开，又增大，挤压，碎开的过程不断重复着。
到最后蛇人甚至尖叫着窜出了窗外，留下屋内一片狼藉，而它不断增生的大脑组织连同通讯器也一并压烂。
“该死！”
“看不到那家伙死的样子，我怎么会罢休！”
《Peo》实验室内，青年猛地拍桌站起来，望着那一片漆黑的屏幕咆哮道。
琦玉的心情跟他一样，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放任蛇人乱跑的话，不知道又要死掉多少人。
他第一时间跟着蛇人跳了出去，在房顶之间跃动。
蛇人在经过某栋公寓楼前时突然发疯地撞了过去，在公寓楼面开了个大洞，墙体破环的声音在公寓内响个不停。
琦玉跳向残破不堪的地板边缘，站稳脚跟后他发现地面上有一条新鲜血迹，直直通往另一个大洞。
发狂的蛇人已经开始杀人了，而且目标还不止一个两个。
“啊啊啊啊啊啊！！！”
有女人的尖叫声骤然响起，然而这只是个开始，随后越来越多的尖叫声高潮迭起。
琦玉没多想，赶忙冲向另一间屋内，但是当他离开洞口却傻眼了，他发现原来公寓里不止这两个洞口，在短短的几秒钟里，蛇人打出了至少十个以上的大洞。
望着三个方向，一眼看不到尽头，被鲜血连着的无数洞口，琦玉闻到了血液的腥臭味，也闻到了烤火鸡的香味。
这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的味道，琦玉感觉他此刻闻到的是绝望。
但是再如何绝望，琦玉也只能继续下去，他循着最近的尖叫声跑过去，只看到了蛇人匆忙离开时拖曳的尾巴，和他啃食完毕剩下的残骸，这是第一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琦玉看到了餐桌上还摆着的几个红酒杯，几个倒下的椅子上全是未干的鲜血，蛇人在电视机靠着的那面墙上打了个大洞。
第三个房间，琦玉终于见到了蛇人，蛇人那畸形宛如噩梦般的头部长着四个嘴巴，胃酸浓烈到腐蚀了他自己的嘴角，再也合不上的嘴使得利齿暴露出来，蛇人看了琦玉一眼便开始逃跑，留下一具与众不同的尸骸，那被酸液腐蚀后的样子，令人作呕。
第四个房间，琦玉走进去时，他发现，原来蛇人之前在躲他的同时一直在变异，如今蛇人已经变异完成，正立在屋内等着自己，黄色如灯火般明亮的眼睛也不再颤动。
“你最好给我做了去死的觉悟……”
琦玉仰头望着那被蛇人打通的穹顶，他愤怒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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