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4月初，北城一中贴吧，其中一帖子盖起了高楼。
题目名字很简短，是个求助贴。
【求一中新转校生的联系方式】
楼主：周五经过教学楼a栋，惊鸿一瞥，看到一女生太绝了，绝美。听旁边的说是转校生阿，不懂是高几的，求捞人。
2楼：高一段有转校生，但是是个男生。
3楼：绝美？顶贴顶贴。
……
36楼：说的应该是高三段的那个女生，新转来不久，楼主死心吧，人就快高考了。
37楼：高三段？
38楼：话说高三段学姐颜值真的一个赛一个高。
本来正常的一个娱乐帖，到后面开始歪了楼。
63楼：说起来这届高三段确实比较多风云人物阿
64楼：说起来这届没有排颜值名称，很多人都不认识，太可惜了，高三段男生颜值也高。
65楼：楼上的，赞同，b段的宗…，元旦活动时候，后台见过一次，一样感叹，怎么长的，算得上数一数二了吧在我们学校。
66楼：求解答，楼上的宗…？是指哪个班的？
67楼：宗嘉阿，高三b段的。
渐渐歪楼成了颜值帖。
92楼：听高三段的人说，上次宗…还把高三段女生，就新同学喊出去私底下说话了。
93楼：私下说话，不会之前认识吧。
94楼：忽然和楼上一起磕起了cp。
95楼：cp？？
96楼：高三a段的程泱学姐不是集训回来了，这颜值也高的可以阿。
97楼：a段有程…，b段有新同学，高三真的有眼福，纯纯看到了白月光x红玫瑰，娇柔和明艳。
于是楼更歪了，探讨起来高三段的美女排行，底下开始投起了票。
长楼叠了一层又一层，几天后再看，帖子已经被标成了热帖，底下全是排行榜，有零星几张远景照片，具体面容，却窥探不到。
急的一众被撩起了好奇心的观众，组团去高三段看人。
于是高三段楼道，看起来比往日多了更多人，来来往往瞄着各个教室内的人，越顶越高的贴，终于引起了高三段的注意。
再事情演变愈演愈烈时，万层高楼忽然被删了。
正在愉快吃瓜的群众们：？？？
纷纷冒出来许多自建新帖，然而热度分散，没有了之前的盛况。
贴吧也出现了一个新帖子。
【论努力的一天。】
分享了高三神秘学霸的充实一天，以及对于各种卷子的多种解法分析，底下不断有人顶贴，变成了一个答疑贴，学霸聪颖非常，虽然不经常回帖，偶尔回一次，答题质量非常高。
神秘帖子的兴起，忽然把众人的视线拉到了另一个方向，忽然掀起了一股学习之战，激起了大家莫名的胜负欲，争相给予学霸难度。
楼里的层数越该越高，很快被顶上热帖，学霸分享了自己的目标，仔细划分每科需要达到的水平和分数，为达到心仪的院校，述说着有着完善的规划。
实质性的生活和学习，让大家开始猜测是哪位学霸，诸多人士拿出年级排名表，一一寻找对应，并暗暗进行努力。
而这边，宗嘉握着手机，刷完帖子最后一楼的信息，点开微信点进聊天框。
宗：向it阿江转账xxx元。
宗：谢了，后续帮我把这帖子慢慢降热。
it阿江：收到，感谢支持，下次有事继续找我，给你友情价。
宗：ok。
一场风波悄无声息停止，高三段走廊又恢复了之前的正常，四月中，黑板报换板面，后墙的倒计时，也指向了偌大的52天。
此时距离高考仅剩52天。
俩个月不到的时间。
高三段部分同学选择了高考单招，四月中考试，考完后多数人便离开了学校，提前结束战役。
少了一部分学生，高三段相比之前，虽然看不出骤减了部分人数，无形之中，也带给剩下的统考生无形的压力。
程泱3月初查询了艺考成绩，专业分数不错，虽然知晓已经是既定分值，查询时也不免带有一点紧张氛围，文化课考试在6月进行，一天天接近，也暗示再一次的高中生活，渐渐要远去。
现实中她正预备上大二，并非艺术生，这一次穿书体验，也让她对于艺术专业有了部分了解。
说起大二，很多大一的事，她忽然记不太起来，模模糊糊蒙了层雾，想拂开，总是差一点。
晚饭时候迟了会儿下楼，食堂已经排起了长队，窗口选择菜品，程泱选了几样平淡的，看着酸辣口的糖醋鱼，不经意间问问系统，“1886系统，糖醋鱼的做法教程难吗？”
“…抱歉宿主，系统不能评定，可为您介绍做法，糖醋鱼，首先需准备…”
“算了。”程泱打算系统的话，想了想，她貌似在对比，“糖醋鱼和糖醋排骨我都挺喜欢的。”
自从上次誓师大会后，系统突然提示被升级，在方方面面规范了很多，除了偶尔的小个性，说话周转越来越滴水不漏。
“宿主，”系统好像忍了忍，又道“加油攻略，回到现实，糖醋鱼和排骨全要酸辣甜口任选，你最爱的湘菜也在等待着你。”
“可是在这里也是一样吃，味觉也一样灵敏。”
“宿主，我们的任务，是加强攻略，完善走好剧情线，才能回到现实世界噢。”
“现实世界就这么好吗。”她好像有点苦恼，“我已经有很多事不记得了，在这里，好像反而慢慢有了熟悉感。”
“真的吗？？宿主？”
1886系统语气忽然带了惊奇，不知道是在惊奇她的记忆模糊，还是在惊异她所说的，对于书中世界的依赖感。
“宿主加油，我们的剧情攻略已经走完一半了，很快就可以完成了，到时候，你会有很多收获的，我也可以进行升级啦，到时候很多事，你肯定也会更有感触和答案的！”
“谢谢你信任我，1886。”
白皙的手指捏着银质花纹汤匙，晚餐已经吃的差不多，她端起碟子放进收纳处，面上不显神色，平静走回教学楼。
攻略，走剧情线。
可是这些，真的需要她来完成吗。
细算下来，系统虽然会提醒任务的进行，但是从来不会实质性催她，几乎所有言论都是恪守本分，对她的做法也不做评判，只是应和，尤其现在，好像随着时间的过渡，不再主动出现。
系统从来不左右她的做法，就好像对于她来说，系统只是局外人。
不合理中的安排，必有原因，但是这个原因…
她需要去实践来验证。
——
4月底，体育类统考和高校转项已经结束。
5月初，第三轮复习开始，墙上的指针转动的速度好像也更快了，班级里的紧张氛围加剧，心理室也在加强对于学生的心理调节疏松。
北城一中高三学子，全力备战。
早起的哨声响起前，不少宿舍已经空无一人，晨星未露，教学楼前的操场上有部分人在晨跑，顶着风里呼啸里，疏解心底热火。
5点50到6点，教室开始满员，屋外依旧漆黑，室内灯火通明，书声琅琅，每个人都在抓紧每分每秒。
第一节早读下课，吃完早餐回来，程泱发现桌底仍旧放了一份温热的袋装牛奶，和往常相比，牌子不同，打开手机，里面多了一条信息。
宗：加油，好好喝。
程：好哒，谢谢男朋友。
5月上旬，高三三模联考开始。
大考流程严谨，仿佛正在踏入高考，连最后收卷审查也异常严格遵守。
结束出校时，宗嘉已经等在楼下门口。
因为是大考，为保严谨，整栋楼有电子设备干扰，手机没有信号。
他斜斜半靠着墙，旁边人群不断有人经过，只能看到他平静的眉眼，随意看着人来人往。
天边云霞舒展，好像老式放映机，昏黄的色调，步履匆匆的人群，还有——
抬头看过来的他。
没有手机联系，他自然而然等在大门口，看到程泱一步步走进他，疏而展露一点笑意。
俩个人并排走着，得知夏怜星和宋学恺先一步走了，她想了想问，“你是因为怜星不在，所以特意在这里等我吗。”
他摇摇头。
“因为想你。”
校门口守着领导老师，俩人慢慢往前走，离开校门口的一瞬间，宗嘉隐秘握住她微凉的手指。
程泱抬头看他，宗嘉泰然自落。
“出了校门，你属于我了。”
大考完后这个晚上，不少人选择请假回家，出了校门口不久，夏怜星的信息已经显示出来。
小夏：泱泱，我妈妈提前来接我了，家里有安排，我先提前回去啦，明天见。
宗嘉问她的安排，程泱想了想，说还是正常回教室复习复习。
身侧人说好，俩人都没有问今天的考试情况，宗嘉理所应当觉得程泱水平在这里，而程泱也清楚了解俩人的水平情况。
于是在交流着心仪大学时，宗嘉正在思考，如何考到离她理想大学近一点的学校时，听着程泱规划着前景，最好不过末流一本院校时。
宗嘉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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