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029章 清理垃圾
被一只鸟骂畜生,那属实是真的畜生。
白茵走出通道，右手在空中轻轻拨了一下，悬浮在空中的奥西莉亚之书无风自动,十张印有吞噬亡灵的书页，“哗啦啦”翻开——
一道纯黑的幕布出现在虚空中，纯白的月在夜空中拉出半道月蚀之景,十道黑色烟柱自月蚀暗光中冲出。
那与白茵完全相似的黑色人形怪影,在她意念的控制下,几乎没有一丝停顿,在外围切开一道血色缺口。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包括盘旋在地下囚室上空的三火。
等到这些人回过神，围了三四层的人连反抗都没反抗,竟然四散向外奔逃。
站在那张急救床旁，叫嚣的最大声的男病犯,抬手抹了一把脸，目光阴鸷,从身后捡起一把合金铁锤。
起手,落锤。
“咚！”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炸得逃窜着跑进底层禁闭囚室的人群，全身僵硬不动。
“跑什么跑？！草！”铁锤男举锤,大吼：“都他妈给老子杀人！”
一群觉醒者，除了最开始被吞噬亡灵突袭死的,以及下意识逃窜中被斩杀的,大部分在铁锤男一声大吼之后，回转过身。
似乎是从铁锤男身上获得了熊熊战意,这些重刑犯脸上全是兴奋癫狂的嗜杀表情。
铁锤男得意地哼了一声,全然不管跟黑色怪影混战在一起的手下,朝着急救床上的医生啐了口唾沫，目光直指站在楼梯通道口的白茵，
“臭娘们，你他妈是谁啊？”他骂着，手上的铁锤直起直落，往急救床上的医生砸去。
与此同时，两只吞噬亡灵冲到急救床前，一只抓着床把手，倏地向后拉，另一只双手横刀，挡住铁锤的来势。
“锵！”
银色合金铁锤与纯黑色虚影钢刀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白茵抬手砍了两个跑到她面前的犯人，面无表情地走向那名被摔在地上的年轻医生。
她一边走，一边听那正跟吞噬亡灵交手的铁锤男，朝自己叫嚣：“草！都他妈是觉醒者，你搞个屁的内斗啊！”
“内斗？”白茵弯腰扶起年轻医生，转目看了一圈场中还活着的人，嗤笑：“你配吗？”
除了那张急救床上的医生，以及自己身旁这个年轻男医生，全场只有后边桌子下面被束缚绳绑着的五个人穿着医护人员衣服。
其他都是穿着灰白条纹病号服的重刑犯。
这里不得不夸一句，177的罪犯病号服实在是省了她不少分辨敌我的时间。
铁锤男刚砍碎一个吞噬亡灵，背后又撞上来一个，肩膀和后背都被砍了数刀。
这时候，他已经没了刚才的嚣张，对招的同时，分心朝白茵大喊：“楼上多的是人给你杀，杀咱们自己人干屁啊！”
白茵没理他，转而对身旁的年轻男医生说：“去把那些人身上的束缚绳解开，站得远一些。”
安舟一脸的惊魂未定，听到身旁少女的声音，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在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这个扶他起来的漂亮女孩，毫无预警地推了他一把。
看似轻巧的抬腕一推，竟然推得他踉跄向后了三四米。
好大的力气！
安舟心中诧异，脑子却是被这一推给彻底推清醒了，离他最近的就是被绑在急救床上的卢医生，他想都没想，直接扑向急救床。
刚砍杀了一个超级力量觉醒者的吞噬亡灵，撑着摇摇欲散的身体，一步一步走到急救床旁，从黑漆漆的身体里掏出一把格斗刀，递给正解着束缚绳的安舟。
乍看到这古怪的黑影，安舟还有些发怵。
但在看到它残破的，出现许多空洞的手上那把格斗刀，心口莫名一热，下意识地想开口道谢，黑影却在他接过格斗刀后，化作黑色的风散去。
谢谢两个字梗喉间，安舟本就赤红的双目拼命睁了睁，用力切割束缚绳。
……
肩胛骨被匕首重重划过，白茵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伤口鲜血涌出，手起刀落，砍断面前人的左脚。
冷眼看着之前高喊“左脚”的犯人在地上痛苦翻滚，她踩着地上黏稠的血液，走向下一个。
后背又中了两刀。
武器是手术刀。
这些人虽然都是觉醒者，手上并没有什么武器，应该是觉醒之后一直待在地下囚室没出去过。
白茵将目光投向那个平头男人手上的铁锤，那铁锤上有一层淡淡的蓝光，应该是精致品质的蓝色武器，跟自己手上这把钢刀一个品级。
嗯，这玩意儿看着还不错，正好拿回去给秦立风用。
解决掉身后的两个觉醒者，迎头又上来一个，这个人手上抄着一把椅子，白茵只往旁边歪了歪身，一只吞噬亡灵已经替她砍了那人的双手。
站着的犯人一个个倒下，吞噬亡灵也越来越少。
就在这些重刑犯以为这些黑色怪影被他们消灭的时候，白茵右手一抬，新的一批又补充上来。
狂舞着手里的铁锤，平头男额头冷汗直冒，妈的，这女人觉醒的什么特性，这么邪门？
躲开砍向脖子的致命一刀，他急忙怪叫：“停，快停手啊！老子服了行不行？！你想要什么直说！”
白茵迈步朝他方向前进，脚下的军靴踩着血水，“啪嗒啪嗒”的声响，听在众人耳中极其渗人。
她这次终于应了平头男的话，“这里的觉醒者都归你管？”
平头男忙点头，一边往后闪，一边讨饶：“你是想找人还是怎么的？有话好好说啊，先让你那些怪……那些帮手停一停？”
白茵连半分脸色都不给他，但还是回了一句：“行。”
话音落下的同时，吞噬亡灵倏地化作烟柱回到奥西莉亚之书中。
平头男见状脸上一喜，在白茵附近的另一个重刑犯像是接收到了他的示意，握着手术刀，直冲冲朝白茵撞去。
所有人屏息。
“咔嚓！”
“骨碌碌。”
白茵左手横刀，银白的刀光划破空气，地上是滚了半米的头颅。
沾染了血水的人头，脸上的表情写满错愕。
“停一停？”刀花回转，白茵抬手，长刀刀尖指着平头男。
平头男下意识后退半步，忙堆笑：“有话好好说哈……你想找什么人？”
白茵垂着眼帘，连看他一眼都嫌脏，语气冰冷：“把你这里的所有觉醒者都叫出来。”
“这……”平头男脸色有些难看，这女人难不成是想收编自己的那些手下？
白茵：“怎么，做不到？”
她说着，刚被她召唤回去的小黑们又齐刷刷出来了。
平头男：“……基本上都在这里了，就只有几个在楼上休息。”
楼下这么闹腾，那几个都不出来？
白茵抬眸，环绕四面，足足四层高的禁闭囚室，大部分铁门紧闭。
她收回目光，指着在场的人，“你们……进化特性的站那边。”
又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边，继续道：“拟态特性的站这边。”
平头男：“……你，你想干嘛？咱们这里可是有老大的！”
“哦？我还以为老大是你呢。”白茵目光冷淡。
平头男撇撇嘴，“我就是个小喽喽。”
“那你们老大呢？”
“出去了，说是去给我们找物资。”平头男说着，面色莫名红润，“咱们在这破地方饿了整整三天，要不是老大给咱们吃喝……我说小妞，你长得这么漂亮，不如留下来跟着咱们老大……”
白茵抬刀，点在他胸前：“我不喜欢跟死人说太多废话。”
平头男刚露出猥琐的表情，想再扯皮调戏两句，突然发现自己说不出话了。
到喉咙里的话，变成“赫赫”的声音。
他的气管被割开，血液汩汩向外涌。
还没有完全失去力气的双手，拼命捂向脖颈，指尖刚触到滑腻的血液，脖子以上的部位赫然断裂。
他的头，撞开手指，嘭地掉在地上。
死了。
身体在脑袋落地的同时，向后仰倒，重重砸在地上。
在场的一众犯人仿佛被用了噤声技能，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白茵冷冷扫视他们，再次重复之前的那句话：“我不喜欢跟死人废话，赶紧。”
那些之前还吵嚷着砍人手脚，挖人心脏，全然不管死活跟吞噬亡灵厮杀的重刑犯，在这一刻仿佛丢失了所有战意，听话的按着白茵之前说的开始站队。
两分钟。
这些人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在场活着的人只有二十个，拟态特性仅仅只有两人，另外十七个人都是进化方向特性。
还有一个规则特性的女觉醒者，孤零零站在远处。
白茵在这些人面前走了一圈，开口：“都会杀人吗？”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没人说话。
倒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规则特性觉醒者，颤着声问：“你要会杀人的人干什么？”
白茵看向说话的女人，看年纪应该不到三十岁，黑色短发，脸色有些蜡黄，目光却很清明。
问：“你什么特性？”
女人沉默了一下，回答：“黑夜之力，在夜晚环境下，战斗力提升30。”
白茵点点头，转头看向身后那群被吞噬亡灵守着的重刑犯，再次问：“都会杀人吗？”
“我会！”有人突然出声。
有了第一个声音，陆续开始冒出一个接着一个新的声音。
白茵看着他们，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所有人以为眼前这个少女，应该是第二个想要统治这个地下囚室的超级觉醒者，他们这会儿只不过是换了个新老大的时候，在他们面前排排站开吞噬亡灵，仿若疾风，冲到他们面前，开启新一轮屠杀。
最先死的是那两个拟态觉醒者。
这两个人甚至都没来得及用出他们的拟态技能。
然后是那十七个进化觉醒者。
白茵在吞噬亡灵动的时候，也冲进了人堆，不避不挡，任由这些人的血液溅在自己身上。
五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
在场的人死了一半。
除了那个觉醒黑夜之力的女犯人，另外还有七个人浑身都是刀伤，但没有伤到重要部位。
十只吞噬亡灵欢快地捡起那些从医生护士身上解下来的束缚绳，将这些人一个个捆住。
那女人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浑身僵硬冰冷，脸上的表情呆滞。
直到白茵提着血淋淋的刀，朝着她方向走来，她一边踉跄后退，一边颤抖着声音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不是说了会帮你杀人吗？”
白茵微笑：“没听过钓鱼执法？”
本来就没想过让那些人活，问一问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
此时，她脸上沾了许多血，唇角弯起的弧度，不仅没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笑容，反而让看着她的人惊惧无比。
程欣云害怕地返身向朝楼梯方向逃，听到身后传来那女孩的问话：“犯的什么罪？”
她哪里敢分心说话，一把抓住楼梯扶手，脚才往上迈了一步，眼前突然一黑。
两只黑色怪影直接把她从从楼道口向后拖，一路朝着白茵方向。
被两只怪物丢在那个可怕的女孩面前，程欣云整个脑子都在嗡嗡叫，乱哄哄的，身子止不住颤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犯的什么罪？”白茵刀尖点地，继续重复，“有没有杀过那些医生护士？”
程欣云双手撑着地面，看着那离她不到一厘米的刀刃，颤抖哭泣：“我没有犯罪，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发誓。”
白茵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甚至杵着长刀，蹲在她面前，问：“详细说说？说得好我就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
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程欣云抬头，顾不上跟眼泪黏在一起的头发，急忙说：“是我男朋友！我男朋友背着我跟一个老女人结婚了，我……我是很恨他，也确实说过要杀了那对狗男女这种话，可是我真的没杀人……”
女人颠三倒四地叙述了一个被男友背叛，莫名其妙被人灌醉，醒来把他前男友的老婆杀死的故事。
说到愤怒处，程欣云一把抓住白茵握着刀的手，哇哇大哭，“肯定是他杀的那个女人，然后嫁祸给我，自己好继承那个女人的遗产……”
白茵同情地看着她，问出的话依旧无情：“觉醒之后没在这里杀过人？”
程欣云慌忙摇头，直说：“我没有，我怎么敢……”
就在白茵还想多问几句的时候，被她安排去给那几个医生护士松绑的年轻医生，脚步凌乱地跑过来，替程欣云说话：“程小姐是好人，那些人打我们的时候，她好几次替我们说话……”
白茵神情冷淡地将手从程欣云的双手中抽出，站起身，对年轻医生说：“楼上是不是还有不少医生和护士？”
安舟连忙点头。
他们当时进来的人很多，这几天那些畜生时不时就会拉几个出去杀人泄愤，活着的应该还有十多个，加上他们这里的七个，应该有二十个出头。
白茵点了一下头，然后说：“我们和联盟军在新建的那栋活动大楼弄了个幸存者基地，你带上他们过去。”
安舟满脸惊愕，随即是狂喜：“联盟军真的来了？”
白茵沉默地看了他半分钟，残忍地打破他美好的幻想：“来了，三十个人，现在只剩下十几个。”
欢喜雀跃的表情连一分钟都没撑住，安舟整张脸，连带着肩膀都垮了，“我们都是普通人……那栋活动大楼离这里这么远……”
原本他们这些人里也有两个觉醒者的，但是他们刚觉醒就被那些人渣罪犯杀害了。
白茵将目光转向程欣云，“你保护他们过去。”
程欣云一脸茫然，“我？”
白茵点头。
程欣云忙摇头：“我一个人不行的，我根本不会打架。”
白茵：“沿途的变异种我们已经清理干净，你们只管走大路过去就行。”
苏羽他们看到这么大一波人过去，肯定会过来接应，在这一点上，她一点都不担心。
安舟明显比程欣云乐观，听到白茵的话，脸上的表情开朗起来，“我现在就去楼上喊他们。”
看着他跑上楼梯，程欣云一把抓住白茵的胳膊，语气焦急：“不行的，外面有三只比变异种厉害很多的怪物，我们出不去的。”
正是因为外面那三只怪物，地下囚室里的这些重刑犯觉醒者，至今都没走出去过。
白茵再次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身子往旁边挪了半步，跟面前的女人保持了半米距离，说：“我会替你们引开，你只管带着人朝活动大楼方向跑就行。”
“真的吗？”程欣云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怀疑，随即便被担心取代：“可是我们跑了你怎么办？万一你……”
白茵笑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耐人寻味，嘴上却是难得说了点有温度的话，“不用替我担心。”
两人等了几分钟，楼上的禁闭囚室里陆续走出来一些神情憔悴，身上白大褂脏污的医生和护士。
白茵现在的视力很好，扫了一眼，就把这些人的脸都看了一遍。
这些人神情萎靡，脸色不是苍白，就是一脸菜色，明显都饿了好几天。
再看一眼虽然脸色也苍白，但精气神还算不错的黑夜之力女士，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
走到最上层。
二十几个医护人员挤在通道里，程欣云被白茵安排在最前面，安舟被她安排在最后面。
最后嘱咐了他们一句，看到自己把三只暴虐吸引住，再从这里出去。
一切安排妥当，白茵走到这些人的最后排。
看到神情紧张的安舟，她站定在他面前，凑近这个跟自己一般高的年轻医生，低声说了一句话。
前方人群回头看着他们，恰好看到白茵的脑袋紧挨着安舟，萎靡麻木的脸上，齐刷刷露出惊吓又担忧的表情。
这些医生护士这几天对穿着病号服的人，几乎个个都有ptsd了，这会儿一个穿着病号服，浑身满脸都是血的病犯，对着一个实习小医生做这种举动，实在是很吓人。
白茵没管这些人的目光，对着蛰伏在她身体里的三火说了一声：“涅槃！”
一身血污的灰白病号服，骤然发出炽烈的火光，烈焰辐射散发出来的热量，形成热浪席卷向她身后。
离得最近的安舟，下意识捂住眼睛，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滚烫的气浪向后推了两米。
二十几个挤在地下囚室最上层通道口的医护人员，连连发出惊呼，人扯着人，手拽着手，被火光逼的又朝敞开的大门方向退了数米。
手里的钢刀染上赤红色的烈焰，肩膀，手臂，后背，七八道伤口随着身体里逸散出来的火焰，逐渐愈合。
熊熊燃烧的火焰在她背后形成一对两米长的焰羽翅膀，劈哩啪啦的火焰，随着火羽坠落在地面，化作一朵一朵赤红花朵。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程欣云，脸上的艳羡一闪而逝，跟着露出和在场所有人一样惊叹又害怕的表情。
仿佛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白茵陡然回头，那双因为烈火而呈现金红的双眸，直直对上程欣云。
然后。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
带着七个半残废的重刑犯上到通道口的十只吞噬亡灵，犹如被风吹散的尘埃，顷刻之间消失。
回归亡灵之书的十只吞噬亡灵，被白茵移除掉七个。
跟着，她把那七个半残废一刀一个给砍了。
砍完满足地叹了口气。
真好啊……
一下就多了七个涅槃状态的火焰小黑。
三火：“……奥西莉亚的这本杀人书，属实是被你玩明白了。”
“过奖过奖。”
跟三火玩笑了一句，白茵最后看了一眼通道深处，那里还有几个一直没露面的觉醒者。
但是没关系，她会杀回来的。
她转身，脚步如风，先所有人一步冲出去。
火羽在她跑动之下，划过一道极其耀目的金红白光。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她抬起手。
“咻！”“咻！”“咻！”
七个跟此刻的她一模一样的火焰吞噬亡灵，出现在c楼的大门前。
剩下三个被她留在安舟旁边，等火焰小黑两两一组把三只暴虐围住，那三只普通小黑，带着人冲出通道，朝另一侧通往b楼的连通走廊奔逃。
此时的白茵，已经不是当初在b楼被暴虐简单一击，就手臂骨裂的白茵了。
也不是那个面对九只狂热者，一个人苦逼分割战场，以伤换伤的倒霉孩子。
虽然火焰小黑的战斗技巧和反应能力不如她，但在分割战场，牵制作战上做到了最好的辅助。
她站在c楼的大门口，远远的，朝着活动大楼的方向，挥了一下手。
双手握刀，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只暴虐。
三火：“不得不说，带着七个跟自己一样强的手下炸街，真的有那么亿点点酷！”
“铿！”
火焰钢刀斩在暴虐的左臂黑色锥刺上。
一秒。
剧烈高温下的刀刃，在那根粗壮的黑色锥刺上切开一个烧红的熔断割裂横截面。
白茵轻“啧”了一声：“确实有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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