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四章：凤凰蛋
生吃？萧冽看着凤翎那张惊诧的脸，突然感觉心情愉悦不少，轻轻点了点头：“生吃嘛、、、好主意，味道应该也是不错的。”
凤翎想到千年前被啃的那一口，再看萧冽那意犹未尽的表情，突然感觉小腿处似乎隐隐作痛了起来。
凤翎连忙摇头，把那个画面甩出脑海：“不不不，叶姑娘，你知道凤凰蛋有多大吗？他不是个鸡蛋，一个鸭蛋，而且它很坚硬，你就是要打破他都不可能，怎么能生吃呢，不可能不可能。”
萧冽和顾屿在一边，两人都面带笑意，叶妩听他说，一脸疑惑：“凤公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见过？”说到这里她眼神一亮，一步跨到他身前：“凤公子，你见过凤凰蛋！你见过！你在哪里见到的？！”
凤翎尴尬地退了两步：“我要是说没见过、、、、你信吗？”
叶妩一脸殷切，亦步亦趋：“凤公子，你肯定见过，不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你肯定见过。”
萧冽在一边也帮腔道：“是啊，凤公子，你这么说，就似乎不止见过，摸过，甚至、、、你吃过？”
凤翎瞪着眼看着萧冽，似乎有一口血哽在喉头：“我、、、我吃、、、我怎么、、、”我自己吃自己？
看着萧冽那一脸看他笑话的样子，突然转念一想，面上神色恢复，再看叶妩时，脸上笑容里多了一丝狡黠：“不错，叶姑娘，我是见过，你是想知道我在哪里看到的是吧。”
叶妩没想那么多，听他这么说连忙点头：“当然。”
凤翎嘻嘻一笑，伸手指向萧冽：“想我告诉你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人条件，就是叶姑娘以后不可以再给他们做菜，我就如数奉告。”
“这、、、”叶妩为难，毕竟一开始是她主动求他们带她去找凤凰蛋的，也是他们发现这羽毛的不寻常，认出凤羽，过河拆桥这种事、、、
萧冽嘴唇轻轻一动，一颗森森獠牙在凤翎眼中一晃而过。
看来是想试试我的牙口最近怎么样是吗？
凤翎顺间就怂了：“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不开玩笑了。”要是再被他啃一口，那他可就真的是这千年修为都白瞎了。更重要的是，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凤凰了，传出去多丢人。
但是凤凰蛋、、、凤翎为难，其它不管什么蛋，他都能弄来，但是这个：“叶姑娘，其它一些珍禽野兽的蛋都不是问题，但这个凤凰蛋，确实不、、、太行。”
叶妩以为他又不想告诉她，连忙急道：“凤公子，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我自己去寻就好，决不麻烦凤公子。”
凤翎摇头：“叶姑娘，不是我不告诉你，这凤凰乃是天地间第一灵兽，传说中的龙还有了族群，凤凰是天生地长，世间唯有一只，他在哪里都有可能，就算我告诉了你这羽毛的出处，也不一定凤凰现在就在那里。”
叶妩眼神坚定：“若不试试，便一点机会都没有。”
凤翎看向那边的萧冽和顾屿，那两人坐在那里喝着茶，倒是悠闲，一脸坐等好戏的样子。他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那倔强的样子和某人如出一辙，抚额想了一会儿才说：“让我告诉姑娘也可以，但是叶姑娘你也要告诉我，你菜里放了什么，我可是听说可以尝到世间百态。”
叶妩笑了笑：“这个，凤公子既然这么好奇，可以自己试试。”
凤翎哈哈笑了两声：“要试叶姑娘的菜，听说可不简单呢。”
“只要凤公子帮我找到凤凰蛋，今后叶妩必定随叫随到。”叶妩行礼，给了个和萧冽差不多的答案。
凤翎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两圈，才再次看向叶妩：“姑娘真想找凤凰？”
叶妩非常坚定地点头。
凤翎略一想，说道：“也可以，姑娘的名声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若是姑娘能让我见到一个人，我可将凤凰带到姑娘眼前。”
他说话的口气不同于之前玩笑，反而是有几分认真，连那边的萧冽和顾屿都不由地看向了他。
叶妩对于他的要求并没有多少为难，众多求到她面前的人，无非也都是心有遗憾，说道：“我自然是尽力而为，但是否真的能见到，还是取决于凤公子你自己。”
凤翎从怀里掏出一张画作来，递到了叶妩面前。
萧冽看也不用看到画，便知道那画中人是谁，说道：“若见到了，真有凤凰蛋？”
凤翎见他明知故问，露出一脸好兄弟谁跟谁的表情：“凤凰我都给你找来，蛋不蛋的，这不看你吗？”
听他这么说，叶妩连忙过来接了画作。
画上是一幅女子像，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模样，挽着简单利索的发髻，眉目清秀，却有几分英气。作这画的人显然很是上心，不管是鬓角垂落的那两缕发丝，还是唇边含笑的弧度，都画得细致，笔法很是熟练，似乎画了很多回，使得画上的人神情如生。
萧冽看向顾屿，顾屿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对叶妩说道：“叶姑娘，凤公子既然带了凤羽点菜，我们收了礼，自然是要奉菜的，你要不要去准备一下。”
叶妩看他们三人似有话要说，心中明了，将手中的画作放下，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去给凤公子备菜，凤公子稍等。”
待叶妩离开，萧冽才开口说道：“我猜，我应该认识这女子。”
凤翎也没否认：“我想你应该知道，不然也不会找你。”说着，目光在画上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狂热：“你昨天说的是真的？”
萧冽靠在椅子上，故意道：“我说什么了？”
凤翎看他一脸傲慢的样子也习惯了，完全没放在心上：“你别不承认，你应该是来就查觉到了我的气息，才故意放话，说这姑娘的能让人、、、”
后面半句他没说出口，像是不敢，又像是不信。
萧冽回想到昨天，手指不由自主地又搓了搓，仿佛还能感觉到蜂蜜那黏腻的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他特地放出话吸引凤凰来，就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到底是不是真的？”凤翎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
萧冽勾唇一笑：“你要是不信，这么急地过来干什么。”
凤翎叹了口气：“我不是没听过这姑娘的名字，你也不感觉到了吗？我只是一直不信，也有点、、、”有点不敢。
“要不是你都吃了，我才不来。”嘴上这么说着，凤翎却知道，萧冽的出现只是让他更快地下了决定，哪怕有一丝希望，他总是想试一试的。
萧冽却毫不留情地戳穿了他：“这女子千年前就已经死了，她若能转世，如今也不知多经历多少轮回，若是你如今还未找到她，也看不到她的转世，那只有一种可能。”
她没入轮回，或者，无法转世。
凤翎本来还有笑意的脸顺意冷了下来，脸上的血色似乎都慢慢褪去了。
当初他们在一起，本就违反了天条，她被仙剑刺中，他到了幽冥鬼界却没找到她的魂魄，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她的转世，却始终没能找到，连仙界的转生薄上都没有她的名字。
“没结果也是好事情，总归不还有点希望嘛、、、”连他自己说得都没什么底气，但是却始终不愿意妥协，狠狠地瞪向萧冽：“互相伤害有意思吗？你就说你昨晚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妩的菜能让人回到自己最想回去的那一刻。
萧冽答道：“我不确定。”
凤翎无语：“你不确定？你都不确定，你可是饕餮，与神同源的上古凶兽，一个凡人女子能让你不确定？”
萧冽却只撇了他一眼：“凡人女子？”
凤翎略一想，若真有这能力的，也必定不是个凡人，不过他当真也没看出什么来，这倒是件怪事。
“但我更想知道的是。”萧冽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怎么躲过天雷，还活得好好的。”
他认识凤翎时，他才刚破壳就被他咬了一口，他进昆仑闭关之时，他便已九千九百岁，凤凰一万年涅槃，经天雷自焚重生，前尘往事皆如烟，他在昆仑山中一千年未出，他应该早已涅槃，如今却还记得他，那他这几百年怎么躲过天雷的？
凤翎对他这个问题显然没什么兴趣，看也没看他：“能怎么办，躲呗。”
浴火重生，往事如烟。他还没找到她，怎么舍得忘记她。
说着，凤翎看向顾屿：“阿屿，你应该对这姑娘比较了解吧，这家伙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应该也有试过吧。”
顾屿坐在那里，耸了耸肩：“我试了，但我什么也没看到。”
凤翎立刻坐直了：“不是吧，你们兄弟俩合伙骗我？”
萧冽站起身来：“是不是真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去哪？”凤翎也跟着站了起来。
顾屿明白他的意思，也站了起来，萧冽随手一挥，三人刚才坐着的地方出现三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喝着茶，正相谈甚欢。
凤翎看了一眼，摇头：“真假，我们什么时候聊得这么好过。”
萧冽没理他，和顾屿的身影随之消失，凤翎只好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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