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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同居第十一天


半小时后,严抉敲响韶允的房门。

        安安开的门,豆子站在门口冲安安嗷嗷示好,安安才把门缝开大了些。

        豆子摇着尾巴钻进卧室。

        严抉站在门口朝房间望了一眼,看到韶允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电视遥控器正在换台。

        严抉推开门直接走进去,把抑制剂和营养剂放在床头柜上,把手里两双拖鞋放在床侧。

        “这是抑制剂和营养剂。”严抉说话的语气没什么情感,但目光一错不错的落在韶允脸上,眸色深沉:“再下床穿拖鞋,你也不希望安安落下风湿吧!”

        韶允冷哼一声,不高兴的回了一句:“我发情期已经过了,谢谢!”

        严抉没接他话茬:“我待会做碗面,不能总是将就安安。”

        说完严抉就出去了,韶允对着门背呲呲牙:“有病吧,轮得到你数落我,你这只x狗!”

        顿在门口的严抉猛地回头耳朵朝门板上贴了贴:什么狗?

        确定韶允不再骂了,严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了。

        这样一个omega,确实不适合成为他的终身伴侣,但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给他最好的照顾。

        他会给韶允除了情感上的,最好的一切,这是他犯下的错,他会竭尽所能去弥补。

        严抉很快就做好一碗打卤面,榨了一杯桃汁,一并端到了韶允的卧室。

        还没打扫完房间的的程啸感觉自己吃了个大瓜,发誓以后要对韶允和安安毕恭毕敬,像老板娘和大少爷一样鞍前马后。

        一大碗面,一大杯果汁,明显不止是给安安吃的,他进门后把面放在落地窗前的小圆桌上,问韶允:“需要我给你支个床桌吗?”

        韶允的眼睛就像是黏在电视上,一个眼神都没给严抉:“不用!”

        “那就下来喂安安。”严抉说:“面有点烫。”

        韶允皱了皱眉,但还是掀开薄被下了床,他把椅子拉的咯吱响,往椅子上一坐,看也不看严抉一眼:“你可以出去了。”

        严抉沉眉看了看韶允的脖颈,准备转身时,听到韶允隐忍不住的吁气声:“怎么了?”

        “没事……”因为看到了这碗打卤面,想起了曾经的阿岩,韶允本想掩盖情绪,但一出口声音便出卖了他,他只能顺水推舟:“有点想我男朋友而已,他做的打卤面比这个香。”

        严抉双手猛然收紧,攥成拳,他望着韶允的眼睛眯了眯,最终没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踏出门的瞬间,韶允喊安安说:“儿子,把手机拿来,我要给肖叔叔打电话。”

        房门关上,严抉咬着牙攥着拳头,立在门外没走。

        他听到韶允拨通那人的电话,说:“亲爱的,我好想你啊……”

        既然给不了他情感上的东西,他就没权利干涉韶允喜欢谁和谁在一起。

        严抉这么说服自己,并回到客厅。

        站在阳台上吸了一根烟,严抉撸起袖子刷锅刷碗,顺便倒掉泡烂在锅里的他的那碗打卤面。

        从厨房出来,程啸刚刚打扫干净客厅,严抉看着程啸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衣服也弄脏了,有些于心不忍。

        他走到玄关,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面值二十万购物卡递给程啸。

        程啸比他小两岁,是公司退休老秘书的儿子,据说上数几代两家还沾点亲,严抉回来后,程啸就跟着严抉当司机了,虽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但程啸这人听话勤快,嘴巴也严实,很得严抉的心。

        程啸一看严抉给他卡,没敢接:“严总,我这拿着工资呢。”

        “拿着吧。”严抉想了想,说:“得空去给安安挑两三件玩具放车里。”

        程啸这才接下。

        严抉回到卧室,把卧室收拾干净,夜色已深了,严抉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望着天边点缀的几颗星,点上第二支烟。

        “钱医生,你好。”

        电话接通,那边毕恭毕敬道:“严总,您好。”

        严抉重重吐个烟圈:“标记关系下,感受不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和信息素波动,只能在发情期时闻到浅薄的信息素气息,这是怎么回事?”

        “严总,这种情况很常见,ao之间的情绪牵引和感知力量本其实并没有书中所描述的那么强烈,一般存在于契合度高,或者相对强大的a与优质o之间。”钱禹解释道:“一般情况下,a靠意志主导o,且通常在o的发情期这一互通能力会达到鼎盛。”

        严抉也不隐瞒:“我是s级控制型alpha。”

        钱禹短暂的消化了一下:“严总,请问对方是?”

        严抉说:“应该是劣质o。”

        “这样的话,”钱禹说:“契合度较低,或双方非自愿标记行为,也就是发情期信息素冲动下的标记,标记后没有通过加强融合,又或者,分开时间较长,且距离较远,形成了一种距离淡化。”

        说完,钱禹想了想,又道:“还有一种情况,不排除这个omega本身的信息素能量就非常低,或者omega身体出了问题,如果排除前几种可能,我建议做个全身检查,和配比检查。”

        挂断电话,严抉又点燃一支烟。

        闭上眼睛,想起韶允在他怀里无端风情的模样,莫名觉得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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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严抉刚吃过早饭,还没离开餐桌,安安就抱着脑袋大的面碗,身后跟着摇尾巴的豆子走了过来。

        安安看到严抉,似乎很惊讶,也吓了一跳,大碗差点没打烂。

        严抉起身接过碗,显然没有刷洗,里面还扔着同样没清洗的杯子,黏黏糊糊粘在一起,但昨晚的饭看样子是吃完了,严抉心里不免宽容了些。

        豆子摇着尾巴吃狗粮去了,严抉问小家伙:“你爸爸醒了吗?”

        安安点头:“嗯。”

        说完,安安两只小手拉在身前,抿了下嘴唇,有些害羞的样子,补了一句:“昨晚睡得早。”

        严抉看着小家伙拘谨的样子,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收拾完出来吃饭。”

        被摸了头的安安眼睛一亮,抬头看着严抉时眼底带着星星似的,不过就在严抉嘴角勾起的瞬间,小家伙突然垂下眼睫,转身跑了。

        爸爸说,叔叔不喜欢他,他才能和爸爸在一起,跟爸爸回家。

        他不能对叔叔笑。

        他虽然也很喜欢这里,喜欢在这里爸爸能够一直陪伴他的日子,也并不讨厌这个看上去像山一样高大的叔叔,因为叔叔看起来很凶,但是从未凶过他,还会给他买玩具,可是,他还是想和爸爸回家,因为爸爸在这里一点也不开心。

        安安跑了,严抉颇有些失落的收回唇角的笑意。

        一个小时后,韶允才打着哈欠,蓬头垢面的从走廊走来。

        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严抉抖了一下报纸:“厨房有早饭。”

        韶允打了个大哈欠,坐在餐椅上,命令安安:“儿子,去给老子端饭。”

        严抉皱了下眉,强调:“饭在锅里。”

        “哦。”韶允坐着没动,“儿子,搬个凳子,省的够不着。”

        严抉一口气没提上来,放下报纸,快步走进厨房,制止安安做危险动作:“我来。”

        盛好两碗粥,摆好一荤一素两道菜,严抉刚直起腰,韶允就蛮横的敲着桌面,“筷子呢,勺子呢!让老子用手抓吗!”

        严抉咬牙隐忍着脾气,转身回厨房拿餐具。

        吃完饭,韶允擦了嘴直接把抽纸扔到了地上,还指派安安去拿牙签,然后剔着牙抠着脚,最后牙签吐到了菜盘里,这才晃晃悠悠站起来。

        走到沙发前,韶允扫了严抉一眼:“拿着你的报纸去餐桌、去阳台,我要看电视。”

        严抉合上报纸:“我今天休息,可以带你和安安出去走走。”

        韶允见严抉不起来,干脆直接坐在茶几上,拿过遥控器,背对严抉:“给钱走人可以,出去走啊,不、想!”

        严抉叠着报纸,目光如火蛇般盯着韶允的后颈:“你被人标记过吗?”

        韶允慵懒探着的腰猛地绷直,三秒后,他又放松成罗锅弓背,还翘起二郎腿,惬意的晃起脚丫子:“是啊,标记过,你怎么知道?”

        严抉心口一紧,没想到韶允竟然直接承认:“发情期间,我闻不到你的信息素,猜的。”

        打开电视机后,韶允一边找台,一边满不在乎似泼妇骂街般啐道:“哦,去年在酒吧里遇见一只疯狗,操的,长求那熊样,老子要不是发情期需要找人安慰能看上他个狗逼,竟然他妈的敢咬我,垃圾!我要是知道他是谁,早把他几把剁了!”

        疯狂挨戳的严抉喉结随着韶允的话上下攒动数十次,眉心蹙拢的痕迹深的松懈开时都抚不平。

        疯狗、狗逼、垃圾?

        明显是在骂他。

        严抉把怒意发泄到折好的报纸上,平日里被他看过之后没有一丝折痕的报纸,差点被捏成菊花:“你男朋友不介意?”

        “哦,你想知道。”

        韶允说着突然放下遥控器,扭身过来,一只脚踩在茶几上,目视严抉:“让你知道也没什么,他一个beta没什么影响,真在乎他大可以不追我,对吧?”

        严抉也直视着韶允:“上床的时候,看到你被别的男人标记的痕迹,也毫不在意?”

        韶允瞳孔紧缩了一下,突然笑了一声,语气轻浮道:“说不定,他看到会更兴奋呢,又或者,因为吃醋而激发了斗志,干的更卖力呢?也不尽然是坏事,对吧严总?”

        严抉手心骤然攥紧,如果有火眼金睛的话,一定能看到严抉脑门上刻着一个大写的‘忍’,好一会,他眼底划过一丝黯光:“没想到你这么放纵的人,竟然没和男朋友睡过?”

        “严总这就有所不知了,我这种人,遇到一个老实巴交适合过日子的人,也是想要好好把握的。”韶允对严抉挑了下眉,笑着说:“男人嘛,越容易得到越不懂得珍惜,我也一样,和他分开之后,来了帝都,才念起他的好。”

        严抉唇角压了压,想起韶允对他的信息素疯狂程度,问:“标记不会影响你的发情期吗?”

        韶允脚趾猛地抓了下地,继而撩了下自己耳边的乱发,笑的轻佻:“那只疯狗不过是个下等alpha罢了,刚开始有那么点影响,现在没什么大碍,大不了,嫁给阿哲前,做个疤痕清除,或者纹个肖子哲,咦,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多谢严总提醒~”

        严抉呼吸一紧,肺部猛灌一股怒意,纹身还是算了吧:“我医院里有最好的疤痕清除医生,我可以带你去做,免费。”

        韶允心脏穆然一疼,他背部咯吱一声,绷直,好一会他又弯下腰:“我觉得还是纹身好,毕竟对于一个不能标记的beta来说,在omega腺体泉上纹上他的名字,多有情趣啊。”

        不同于语气里带着轻薄的胆笑,韶允脸上的表情冷冽如寒冬。

        曾经紧紧拥抱着他深情诉说着一生的承诺,狠狠刺进他体内扎透他腺体泉为这幅身体打上专属烙印的男人,如今竟然亲口告诉他:我来帮你清除这痕迹。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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