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三合一）
听了风影的话, 猿飞日斩老迈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去。
三代风影的话却还在继续。
“比起已经展开工作的木叶，我们砂隐村还有很多需要雨月小姐指导的地方。”
“不管是梦想包，还是英雄蛋, 对我们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领域。”
他字字诚恳，句句有理。
“所以我认为雨月小姐完全可以先去砂隐村一段时间，有什么问题也好当场解决。”他说着，眼神在木叶众人身上扫过。
“毕竟我们村的忍者虽然可能不如木叶诸位精英那么强大, 所以我们更需要努力学习，争取早日达到雨月小姐的要求嘛。”
这下不仅三代脸上挂不住，其他参与谈判的木叶高层的脸色也都难看了起来。
好一个先捧后杀。
三代风影这是真想把木叶架到烤架上啊。
先前一波一直在说木叶怎么好怎么为难, 这里一转就直接给他们上眼药衬托砂隐村的认真？
好你个风影,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在人们认知中, 三代风影除了有着‘最强风影’的美称之外, 其本人是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人。
而这样性格的人, 作风也往往符合性格特点。
直来直往、不喜欢搞虚的或者阴谋诡计。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至少对木叶众人来说，这是大颠覆了。
不仅给木叶上眼药，还不等雨月开口就主动让出形象给她当商品。
老实说换位思考一下的话，他们也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心动。
狡猾, 真是太狡猾了。
但木叶也不会坐以待毙。
三代火影就像个替晚辈着想的慈祥老爷爷般开口：“三代风影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但雨月小姐在木叶也还有很多正在进行的产业，这个时间恐怕也难以离开。”
“……其实也不是不行。”
雨月小声插嘴。
木叶的生意虽然多, 但她的雇员基本都可以完成运营工作，短期离开也不是什么问题。
说实话她对砂隐村还真是挺好奇的。
能诞生蝎这样的研发人才, 还有一堆手工帝傀儡师……保不齐就能再发现点什么的。
不过这也是计划之一。
会不会执行, 当然还要看两边谁给的条件更好咯。
送上门的便宜, 不占那不是王八蛋。
反正现在急的不是她。
她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看两人的表演。
雨月这话一出，三代风影面上浮现笑意。三代的笑容却差点没挂住。
“日斩……”
其他高层也看向他。
希望他能拿出个章程。
他们并非全都看得上雨月和她的生意，但现在可是涉及木叶的利益和颜面。
真就让三代风影这么把人带走了。
木叶的面子往哪儿搁？
木叶和砂隐村的和谈，还要不要谈？
谈，自己的人和钱被捞走，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可不谈，好不容易有减少敌人的机会，错过这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下次。
三代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试着把眼神递给团藏。
但团藏却只是闭着眼不动。
他才不会选择在这时候蹚浑水——万一选不好，他不就成了罪人？
有好事他不介意据理力争一番，但这种可能得罪人的活。
……那不是火影的责任么？
既然是火影，那就得这时候尽职的负起责来。
“雨月小姐当然可以去砂隐村视察工作。”
这个时候开口的，是有着灿烂金发的青年。
他不卑不亢的看向三代风影，面上带着浅浅的恭敬和笑容。
“但对木叶来说，雨月小姐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份子，所以我们更希望能在砂隐村那边做好完全的准备之后再护送雨月小姐过去。”
“至于您担心的指导问题，我们这边会把相关经验和注意事项全部整理交给您的。比起让雨月小姐辛苦跑一趟，还是同为忍村的我们的经验更直接对吧？”
好家伙。
雨月惊讶。
这完全就是全自动服务啊。
别人建厂还得辛苦跑来跑去，搞项目搞授权实地考察……她这里，只要动动嘴就人家全代劳了啊。
而且还都是义务服务，不用她花一分钱。
“相信以砂隐村各位精英的实力，不会说对着我们的经验和计划书都做不出来吧。”
戴帽子谁不会呢？
波风水门反手就给砂隐村扣了一顶回去。
三代风影面上什么反应。
——实际上这本来也只是他的一次试探。
能成那再好不过。
不能成，他也不亏。
能让木叶不痛快，他们就心情舒畅。
而波风水门的话却还没有结束。
“我们也会在各方面支持雨月小姐的新项目落地，虽然砂隐村是重要的生产地，但说到销售的话，木叶还有火之国，也是很好的目标市场嘛。”
这确实无法反驳。
因为不管从资源还是国力来看，木叶和火之国，都要比沙之国好得多。
波风水门是个聪明人。
虽然这件事表面看起来是两个忍村的交锋。但实际上真正的核心还是雨月小姐、是雨月小姐手中掌握的生意。
所以比起从忍村的角度去说，替哪个忍村说话或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不如从雨月小姐的角度、从生意的角度去谈。
虽说有点遗憾没能捞到更多。
但有这个结果也是雨月赚了——砂隐捞了个送上门的授权和生产地。木叶这边也捞到了会为她的生意和推广负责的承诺。
所以她没有再就自己的问题出声，而是拉着宇智波止水一起微笑着当起吉祥物，看着两村的发言人继续你一言我一语的协商。
谈完生意谈感情。
谈完感情谈合作。
只是偶尔才发出一些类似‘都好’‘都可以’‘你们都是我的翅膀’这样的端水大师发言。
左边给了苹果，右边就立刻补个梨。
一边吃了亏，那另一边当然也不能占便宜。
既然都是翅膀，那就得不偏不倚才公平嘛。
就这样，木叶和砂隐村自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的首次和谈，就在这样怪异但和谐的气氛中顺利画上了句号。
至于那些奇怪的部分……
嗨，反正结果是好的。
不重要，都不重要。
不知不觉中，一种名为‘雨月商店梦想包’的商品，无声无息的侵入了人们的生活。
最早它出现在雨月商店用作展示的波风水门人偶和系列英雄蛋身边。由手巧又审美在线的几个忍者拼成了不同的背景。
波风水门的背景是幽暗的深林战场。森林昏暗而压抑，仿佛处处都有危险。但面前的青年却是那样自信且帅气。
再配合上白色的披风他手中白色的‘螺旋丸’，衬托的金发青年就像是会发光一般让人移不开眼。
胜利者的气场油然而生。
这谁看了不心动？
就连雨月这个什么花活都见过的人看着都忍不住惊叹，更何况从没见过这些的忍者世界居民呢？
而配合英雄蛋的布景就是另外一种风格了。
因为英雄蛋本身走的就是可爱风，它周围的景色就不是波风水门那样逼真大气的样子，而都是清一色可爱又不失精致的小场景。
有树下、有小巷里，还有丘陵……每个都只是配合英雄蛋制作的‘一角’，但就是这样的‘角落’，反而更有感觉。
总之每个都精致的让人爱不释手。
本就喜欢英雄蛋的人们一看这个哪儿忍得住。
立刻纷纷买了梦想包回去给自己的英雄蛋拼接场景了。
‘别人有的我不能没有！’
‘别人没有的我更要有！’
再加上雨月商店‘拆开立刻还你一个梦想的世界’的宣传，更是给本就激动的人们又打了一轮鸡血。
一个世界啊，谁不想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呢。
最后能不能成功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反正得先买到。
——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拼的那么漂亮的？
笑话，你看不起谁呢。
啊？这个需要技巧？
我怀疑你在侮辱我身为忍者的资质，来啊，一决胜负啊！
反正我得有。
反正没人能说我不行——至于最后拼成什么样子。
那是我的问题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什么？你甚至没有英雄蛋？
那你真是太落伍了，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
但真正把‘梦想包’推上高|潮的，是放在门口用作展示的大型‘成品’。
一个真人一比一的‘波风水门’。
还有占据了相当大一块地盘的‘城堡’（雨月小姐语）。
充满高耸的尖塔的房子跟人们习以为常的建筑完全不同。
白色蓝色组成的墙壁也看起来格外清新圣洁。
那是他们从没想象过的样子。
可它又确实那么漂亮。
明明什么都是那么陌生。
但是真的好漂亮啊。
两个展品充分展示了‘梦想包’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是真的可以创作一个‘梦想中的世界’。
那这不赶紧快乐起来。
一些原本对英雄蛋没什么感觉，只是单纯觉得应该有而买了一两个的人，也都添置了许多梦想包。
甚至于雨多原本并非是‘英雄蛋’受总群体的人，也都买了一些回去玩儿。
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自己创造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
比起自己准备各种材料，甚至找不到心仪的材料或者干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这个‘梦想包’就宛如喂饭一样的贴心。
真是太体贴了。
雨月小姐真是世界上最贴心的老板了。
方方面面都为他们考虑到了。
当然最欢迎这个‘梦想包’的，还是各路‘技术工种’——正如雨月一开始设想的那样。
他们本身就对自己手上的功夫极端自信。
没了战争不需要紧绷神经一门心思钻研战斗和杀人技法。自然也有心情去培养其他的乐趣。
能炫技又有挑战性的事物，他们最喜欢了。
而这类人的代表，就是以砂隐村的傀儡师为首的忍者们。
他们都不是论包买的。
他们直接all in 包箱。
整箱整箱的往回搬。
真的是一箱箱的往回带，堆的脑袋都看不到的那种程度。
雨月甚至一度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要带回去熬着吃。
不，就算当食材这也太多了。
其中不少甚至还是当初她雇佣来开发的‘研发人员’。
——这什么工资回旋镖之术啊。
她给的工资真的能买这么多么？怕不是还得自己搭钱进来吧。
实际上也确实是搭钱了。
但是搭钱又怎么样？他们高兴啊！
千金难买我乐意！更何况这还没到千金呢！划算！
这个问题困扰了雨月差不多一周，然后才从蝎口中得知了真相。
原来是这些人把‘梦想包’当装修材料用了。
雨月：……
这可真是未曾设想的可能性。
忍者们的创造性，真是难以想象。
其主要原因，也还是砂隐村的贫瘠。
物资跟不上，他们想在屋里整点活物或者精致的东西真的很难。
不仅东西本身就贵，养护也很费劲。
但梦想包就不一样了。
这东西不需要多少养护，想拼什么就拼什么，想拼什么色就拼什么色。
脏了就擦擦，陈旧了或者坏了完全可以拿新材料替换——反正都是统一规格标准。
就算补救不了也没关系，大不了重新拼一个嘛，还能换换装修风格和屋子里的色彩。
这里拼个落地盆栽，那边整一片绿色的草原墙体。
窗户内侧阳台上拼个长条花盆再整点五颜六色的花。
岂不美滋滋？
时间长了，甚至还出现了‘代拼’服务。
‘梦想包’就这样在砂隐村火爆，然后又以砂隐村为核心，辐射向整个风之国。
虽然风之国的城市们没有砂隐村条件那么艰苦，但整个国家的地形在那儿摆着，好也好的有限。
砂隐村不好养花花草草的。
其他城市也不是那么容易。
在这种以砂土色为中心的地方，鲜艳的颜色就是会讨喜。
所以‘梦想包’出乎意料的不是在木叶、不是在火之国，而是在砂隐村、风之国，达到了第一个高峰。
连带着雨月原本以为需要先做点预热营销才能被带出热度的‘砂隐村’英雄蛋，也跟着这波热度直接成了热门商品。
但雨月并没有趁着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去风之国开店。
而是选择一度让微商大火、也让各种直销产品铺天盖地涌入市场的‘直销’模式。
她发展了砂隐村当自己的‘下线’。
让他们同意的手段，那当然还是利益。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利益是能决定百分之八十事情的必胜法宝。
尤其是对于砂隐村这样本就不富裕的组织。
跟它谈什么，都不如谈收益。
感情固然让人动容。
大义也确实让人鸡血。
但对忍村来说，一切的前提都是他们能好好地活下去。依附于他们的村民和忍者，能过上好日子。普通人是感慨‘资源不足’，但他们作为经营砂隐村的高层们，却需要思考获取途径、获取成本等等问题。
任何一点波动，到他们这里都会变成‘难题’。
所以雨月这种干脆大方的让出‘英雄蛋’收益的百分之十给他们的行动，就非常得人心。
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就把他们捆上了自己这艘船。
让人欢欣鼓舞的跟着自己干。
下线模式好啊，下线模式妙。
自己不用担心房租水电，也不用担心人工和推广渠道。甚至连打点关系之类的事情都有忍者们一并代劳。
不是朋友圈，胜似朋友圈。甚至比朋友圈威力强多了。
毕竟砂隐村是风之国最强的武装力量。
他们跟各个势力——不管是贵族还是富商都有过合作关系。
这代表什么？
这就是天然的人脉。
是人际网。
是没有互联网的时代里最强的销售路径。
是每个商人绞尽脑汁，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然而对忍者来说，却是日常的一部分，完全不需要额外去操心。
雨月只要出个货（货也不是她自己这里制造），还有销售方案就好了。剩下的忍者还有他们的关系网自然会去搞定。
还有比这更轻松的么？
忍者好忍者妙。
忍者，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的财富了。
雨月满意。
砂隐村也很满意。
虽然这个生意跟s级任务带来的酬金还不能比。
但它属于无本买卖啊。
既不用出生入死，也不用跟谁争抢。
只要按照雨月小姐的计划去卖掉就好了。
每卖一个，砂隐村就有一成的收益。
买它个成百上千个，累计起来也不是小数字了。
重点是它安全、可靠、可持续。
只要卖就行。
这部分忍者虽然不擅长，但雨月小姐也体贴的给了执行计划。
他们只要按照计划去找人去协商，然后供货就行了。
不仅如此，‘砂隐村英雄蛋’卖出去，对砂隐村来说也是个提升名气的好机会。
砂隐村虽然是风之国的最强武装力量，但老实说比起隔壁家大业大的木叶或者历来以神秘和与世隔绝著称的雾隐村相比，那名声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都是出来干活的，谁不希望有个好名声呢？
木叶整天风调雨顺要啥有啥，甚至能当个旅游景点。
他们这里如果不是为了委托工作，根本不会有人愿意靠近。
现在可好了，只要跟着雨月小姐的指示去做。
钱和名声都能到手，美滋滋。
“要是雨月小姐在砂隐村就好了。”
砂隐村的高层无数次感慨。
怎么当初就让木叶得了便宜让雨月小姐落了户呢？
他们砂隐村，那也是可以的嘛。
不仅如此，他们还能全力支持雨月小姐呢。
可惜，太可惜了。
早知道有这样一位奇才，当初就算是截胡，也得把人请过来。
只是无论哪个世界都没有卖后悔药的，他们也只能遗憾的时候畅想一下另外一种可能。
接着庆幸道：
“幸好雨月小姐心胸宽广，没有狭隘的村子主义。”
换做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大方的把挣钱的生意拿出来跟人分——尤其还是跟其他村子的人分。
“雨月小姐，大公无私啊！”
——“阿嚏！”
在木叶算账的雨月突然打了个喷嚏。
这段时间不仅她手下的人忙，雨月自己也忙的团团转。
除了砂隐村那边，嗅到商机的商人们也纷纷找上门。
确实原本雨月商店的糖稀生意也很火，糖稀大赛也很有趣。
但那毕竟只是小物件儿，而且是不能长时间放置的食物，很难保证运输。
光是这两点，就足够降低商人们对它的热情了。
就算来过木叶的人，也就是观望一下，了解一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毕竟对商人们来说，更加稳定可控，且需求量会不断增加的东西，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好商品’。
比如英雄蛋、再比如‘梦想包’。
相比之下，后者甚至更受欢迎。
因为英雄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而且这个国家的‘英雄’，别的国家可不一定认。
但这个‘梦想包’不同。
他没有任何附加意义，到哪个国家都一样。
只要有手就都能玩儿。
想拼出什么东西全看自己的想象力。
再加上是批量生产，质量和数量也能有保证。
这就是商人们理想的商品了。
尤其看它已经在风之国和火之国现在的火爆程度，商人们甚至不需要再去考虑它到底能不能卖出去。
只要考虑怎么卖、卖多少还有怎么才能利益最大化就够了。
雨月生意火爆，对木叶来说更是好事。
以前雨月的生意火也只是在木叶火，虽然是好事，但影响始终有限。
尤其在糖稀大赛的热度散去，人们离开木叶之后。
她和她的商店给木叶带来的利益也是精神上大于物质上了。
但现在外人来了就不同了。
商人们来往肯定需要护送吧？
他们来到木叶也需要住宿和吃喝呀。
等跟雨月小姐谈好生意之后，护送、运输，那也都是需要人手的呀。要是生意火爆，这个工作就会长远的连续起来。
这样一来，就是整个木叶受益了。
三代很高兴。
整个木叶高层也都觉得自己做了个英明的决定。
还是那句话，哪怕生意的收益比不上顶级任务……但它持久啊。
只要雨月一直开着店，卖着货，那就一直能有收益。
而且这样的运送任务，又特别合适锻炼新人。
一个经验丰富的带队忍者，加上一两个新人忍者，多走几趟。经验这不就来了？
新忍者有了经验，日后再遇到危险任务也能应对的更从容。从而增加生存率。
这良性循环不就来了么？
再加上想现在跟砂隐村又重新有了‘蜜月期’的感觉，需要加强戒备的敌人又少了一个。
哪怕只是少了一个，那也是五大忍村之一，对木叶来说也是极大地减负。
这样一来不管是备战还是人手，也都更充足了。
所以尽管在协商的时候遭到了一点来自砂隐村的背刺，但总体来说此次木叶会谈还是十分圆满——不，应该说是物超所值。
雨月得到了想要的‘梦想包’工坊还有授权，砂隐村得到了新的财路。木叶也可以跟砂隐村眉来眼去。
完全就是一石多鸟了。
再加上三代自己认可的接班人在其中也发挥了不少作用，通过这次极为顺利的接待增加了不少印象分。
几乎可以说是方方面面都顾及到了。
只有一个人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生了一肚子气。
那个人，就是志村团藏。
作为‘根’，他虽然对木叶内部的事情有极大的管理权。这种明面上的外部工作的话语权却很有限。
至少三代直接在会议上承诺的事情，他很难推翻。
所以他不仅看着他眼中钉肉中刺的波风水门赚砂隐村的印象分赚的风生水起，还要眼睁睁看着那个叫雨月的麻烦丫头谈成了新的大生意。
还拉拢了砂隐村作为自己的合作伙伴。
说是合作伙伴，其实也等同于‘助力’和‘靠山’。
真要动了他，哪怕砂隐村不至于直接翻脸开战。
但要是想再谈合作，那就是难上加难了。
——甚至于他们今后还得防备着来自砂隐村的暗箭。
他开始后悔没能更早发现这丫头的麻烦，早点动手了。
要是那样……
不。
志村团藏闭了闭眼睛。
过去的事情，多说无益。
现在他也没有输。
只要四代火影最后还没定下来，就还是他的优势更大。
波风水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新人，怎么跟他斗？
就算是在大名、在贵族们面前，也是他更有面子。
志村团藏很快又恢复了斗志。
走着瞧。
日子，可还长着呢。
到时候他一定会让人们知道，谁才是真正主导木叶的那一个。
又送走一个想要进货的商人，雨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颈。
生意好了虽然是好事，但一天天这么搞，铁人也受不住啊。
她又不像忍者，有不似人一般的体力。
还是缺人。
最好能早点培养几个独当一面的人来，好让她当甩手掌柜。
雨月这么努力挣钱可不是为了要累死自己的。
不过现阶段还不是招人的时候。
她再观察一段时间，多找点可用人才……然后就让止水给自己整理一份相关的情报吧。
“雨月小姐，我可以进来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雨月刚想到给止水的新任务，少年就敲响了大门。
“来啊。”
雨月转过身来。
“这些是近期来的商人的名单还有资料。”
宇智波止水简单的进行了总结汇报。
“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整理好了。”
他把经过自己整理精炼的资料放到雨月面前。
“还有是您说的礼物。”
他停顿了一下。
“我已经托付给这次轮岗去守护大名的族人了，但是……”
“你是想问为什么这么做？”
没等他开口，雨月就先一步说了出来。
“是的。”
雨月叹了口气。
愈发觉得这群忍者虽然各个身强体壮还能干，但要说道职场上的道理或者人际关系。
那就真是只有小学生水平了——说是入门都勉强的程度。
“我问你，火之国大名是什么人？”
“是火之国最尊贵的殿下，统治整个国家的贵人。”
卷发少年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不就得了？这样尊贵的人，难道不应该给他上供么？”
雨月一拍手。
“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真的特别贵重或者重要，一个东西，你主动奉上，和等人家来要，完全是两回事，至少你态度要摆在那里。”
前者是刷好感，后者就是妥妥的减分项了。
不然等其他人都有或者都知道了，你上级还没有甚至不知道。
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而且这其实不仅限于送礼送东西，也同样适用于工作上。
主动给领导汇报工作的人，和什么事全等领导来问，问一句说一句不问什么都不说的人。那正常情况下肯定是前者过的更痛快。
本身开口索要就是一个落面子的事情。
你让你的上位者落面子，那不就跟直接说‘我不想混了’没什么区别？
虽然不是说一定要跪舔上位者，但想过的痛快点，人情世故上至少不要犯低级错误。
你让你的上级上位痛快了，你的日子自然不会差。
不然一边跟平级撕头花一边再穿着上级的小鞋，日子还过不过了？
“懂了，所以你这是在打点大名？但是就只用波风水门大人的人偶……”
“哦，那倒也不是。”
雨月摇了摇头，看在对方是止水的份上，她还是愿意多教几句的。
“打点大名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想利用一下大名的名人效应。”
“名人效应？”
“没错，你想想，大名是什么人？是火之国最尊贵的人，对吧？”
“是的。”
“那么这样最尊贵、最了不起的人所使用的，也一定是符合他身价的用品，对不对？”
“……是的，这很合理。”
毕竟是大名。
用最好的忍者当护卫，选最昂贵的商品来使用。这都再正常不过了。
就像是天理。
“那这样的人身边有‘波风水门人偶’，你会怎么想？”
“既然是大名选择的，那……”宇智波止水顺着雨月的思路说了下去，然后眼睛一亮，“我明白了。”
“因为是大名选择的，所以它一定是‘最好的’。”
“没错。”
就像很多奢侈品。
真的说是它本身就有那个价格么？
不是的，是因为‘有身份有钱的人’选择它，有人愿意花那个价格去买，才让它有了相应的身价和‘奢侈品’的标签。
雨月要做的，就是利用大名的身份，来反向塑造相应的概念。
不是去吹鼓‘这个东西多好多贵多珍惜’，而是先让地位尊贵的名人拥有它。
这样一来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给人们树立起‘这个东西很好、很贵’的概念。一旦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今后她不管做什么营销，人们都可以理解为‘有这样的身价，需要付出代价才能拿到是理所当然的’。
涨价也好、限量也好甚至盲盒抽选乃至于限制身份购买，那就都可以操作了。
——也可以顺便再植入一下‘波风水门是英雄’的这个概念。帮他多刷刷脸。
一石三鸟。
这种潜移默化的刷脸行为可能平时不显山露水。雨月也没有指望它能一瞬间改变什么。
只要能让人留下这样一个印象，并且在‘恰当的时候’有个印象能想起来，那就够了。
毕竟人们是会对自己熟悉的东西产生安全感的存在。
一旦大名对某个人产生了印象，那日后再做决定的时候，当然也更容易倾向于这个人。
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大蛇丸……但雨月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让团藏有机会大权在握的。
而且没关系，虽然错过了火影的职位……她完全可以让大蛇丸今后以雨月集团研发总监的身份出道。
知名度和受欢迎程度比什么火影高多了。
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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