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天塌
“就是这样, 我出来后就立马要找你，羂索！”
听我狡辩！
此时你们在一个小黑屋里，小黑屋特像当初羂索还是女人身体时抓你的那个小黑屋, 你开始扯谎，说自己怎么怎么solo五条悟, 又问他成功了吗。
你知道他没成功, 他也知道你是个二五仔, 但由于你两都不想跟对方撕破脸，所以现在在互飚演技。
你演的可以说是声泪俱下, 并且某种意义上还夸大了自己的实力。
整个就是我很牛逼。
羂索看起来挺淡定的, 虽然他失去了姑且可以称为同伴的几个咒灵，虽然他的策划失败了，但他看起来依然淡定。
最后你们回到家。
这个家特指你的家。
羂索想假装普通人进你家，被你严词拒绝。
他要是进来还得了，你万分不信他，并且在心里琢磨怎么刀掉他。
就算刀不掉，最好也有像狱门疆那样的东西把他ban了，不然感觉随时会翻车耶。
你们留了个暗号, 他说当暗号来的时候你就过去找他。
论此时此刻的武力值, 你也许可以跟他打打, 但他鬼点子那么多, 活了那么久, 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暂且跟他虚与委蛇。
所以听到暗号声音，你咂舌一下，还是从家里出来了。
爷爷这两天不画符了, 整天在院子里夜观天象, 口中念念有词。
快来不及了。
月亮高高挂起, 你走到桥上和羂索会和。
他指着不远处冶山的天空说：“快开始了。”
你只觉得他很吵闹。
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看到冶山上方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你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怎么回事？”
天空上好像有一个柱子直指冶山，上面围绕着黑气，远远看去都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冶山的传说吗？”
“……”
等等，为什么又说道这个？
真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吗？
“冶山下有恶神，你看天，打开通往天的通道，所有恶都会从里面出来，迎接恶神，届时人间生灵涂炭，没有人类能幸免。”
“五条悟还在确实是个麻烦，不过咒术师对这些不是很懂。你明白吗？到时候就是我们咒灵和妖怪的天下了，人类将会从历史的舞台退去。”
“有没有可能，我也是人类。”
你在这跟我说这些是不是不太合适？
还有你说的好真，我竟然信了。
你面上不动声色，再想想爷爷这段时间的反常，你心里忽然很是不安。
就，不会吧，不会他们说的是真的吧。
那不是完蛋。
“放心，你会活着的。”
“然后呢，让她做恶神的载体吗？”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你一大跳，羂索显然也没料到有人，你们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五条悟乘着月色，双手在脑后交叠，跟散步一样朝你们走来。
羂索立马看向你。
我不是！
“这次不是我！”
上次的确是我通风报信，但这次绝不是我！
羂索一脸那上次果然是你的表情。
你们没时间说这些，五条悟已经走近你们了。
现在情况就是两个反派密谋被主角发现了，然后主角还是天花板，换言之反派会死的很惨。
五条悟应该不是爱你就要杀了你的类型吧？
所以我应该是安全的，所以不安全的是羂索，所以羂索……
在羂
索当机立断要将你当人质时你比他快一步往五条悟跟前一跑，他伸手揽你入怀，“喔，这是投怀送抱吗？一定是吧！”
呸！
老娘只想躲他，是你自己伸的手。
羂索来不及跑，五条悟手里有个跟狱门疆很像的东西，但这个明显不要一分钟时间，朝羂索扔过去他就被套进来了。
很像收孙悟空的神器。
你从五条悟怀里出来，顺了顺肚子，趴在桥梁上干呕。
糟糕，因为一靠近又开始反胃了。
他喵现在竟然成了生理反应我是没想到的。
你干呕后往后退几步，想着要放点什么狠话。
“呵五条悟，别以为你把我们老大收服了就能收服我，虽然所有事都是他做的但我绝不就范！”
五条悟：“……”
“说点正事，你能理解吧，那个。”
他指指远处羂索说的通道。
你看了一眼立马收回目光，“怎么了？他说的是真的。”
其实此刻你心里已经是肯定答案了，但总想着万一呢。
“是真的。”
不容置疑的声音。
这件事和咒术界没有关系，但阴阳师这边最近占卜到这个，并且确认事实后。如果关系全世界，那不管是不是咒术届还是异能届还是什么超能力届，就会都有关系。
羂索以涉谷作为基础，真正的意图是想打通这个通道，从而释放无数恶，而恶神是你家族祖上封印的，他想用你当成载体，让恶神俯身。
然后这个世界就是妖魔鬼怪的世界啦！
所以现在，谁都不能袖手旁观。
你听他说的时候捂着头，感觉很痛。
脑海里又有个声音像是在召唤你一样。
你缓了会，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
他一知道，就立马来找你了。
并且他还知道你身体的秘密。
恶神的载体并不是羂索决定的，而是你出生就是这个，或者说这是你们家族的使命，封印的同时也将自己搭上了，此后的世世代代都要为这个恶神的封印献身。
现在天空开始出现问题，再不快的话很有可能来不及。
后面这些不是他说的，是你猜测的。
毕竟从小听到不少关于这些的。
——
“爸爸，你要去哪里呀？可不可以带我去？”
“你看那片天，爸爸要去那里。”
“我想跟爸爸一起去玩。”
“傻孩子，爸爸就是为了让你健康长大才去的。”
“为什么呢？为什么爸爸要去那里我才能健康长大？没有爸爸我一点都不开心的。”
“这是我们的使命哦。”
可靠的青年揉揉还是孩子的你的头，“爸爸做了，你就能像普通人一样长大，结婚生子了。”
你不理解，甚至这段对话你都快忘了。
“爸爸……”
“好好活下去，这是爸爸唯一能为你做的。爸爸这是以身补天，以后你抬头看那边，就能看到爸爸了。”
爸爸走了。
——
这段模糊遥远的记忆忽然被你重新拾起，你站在原地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五条悟张张唇想说什么，但没有说。
他也许是想安慰你，但你莫名哭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天塌了。”
你喃喃道。
我的天塌了。
这个世界的天也塌了。
擦擦眼泪，你看向天边。
这个景色，你小时候也见过一次。
后来它好了。
爸爸就再也没回来。
你终于明白。
负重前行，并不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可是你不想死。
你想活着。
好好活下去。
你看向那边，爸爸以身补天，不应该这么快就没了作用。
“十几年前也有一次，一般要百来年才会松动，这次这么快，是因为羂索做了什么？”
疑问又肯定的语气。
五条颔首，你已知晓答案。
“跟我回高专吧。”
他又道，跟你一直保持着距离，说话的同时靠近你一些。
你余光看到他脸上有一丝丝的哀伤，很淡很淡，淡的你以为是错觉。
是在为我的命运而感到哀伤吗？
你低头咬牙。
“我要回家。”
“你现在回家，他们很快就会找上你。”
这个他们，大概是阴阳师届的高层吧。
他神情变化的很快，凶狠中透着冷漠，“阴阳师没一个好东西。”
“哈？咒术师才没一个好东西！特别是你！”
青年朝你眨巴下眼睛，没戴眼镜，的确很蛊惑人。
“跟我回高专吧。”
他重复道。
你心里现在沉的像是进了深渊，摇摇头。
“我想回家。”
想回家。
“你回去会被他们带走，明白吗？”
他想保护你。
跟他回去，你的确暂时安全，但是以后呢。
如果不是你。
不就是爷爷……
你甩甩头，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眼神冷淡的看向他，“我的事不用你管，请不要跟着我。”
说完你迈步，你走一步，他跟着你走一步，亦步亦趋的跟着你，你一回头，他就停下来不动。
行，既然爱跟着，那你就跟着吧。
关我屁事。
你加快步子回到家，没再理会他。
与其逼逼赖赖，不如把他当空气。
五条悟难受极了。
很想骂人。
难受知道你家族的使命，这份使命同样是你的使命，难受你在这个时候还对他这么冷漠，几乎要忽视他。
太难让人接受了。
你回到家，爷爷问你去哪儿了。
你说出去转转，才发现爷爷这几天站在院子里神神叨叨，但看的方向俨然就是那边。
你不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和羂索合作有没有加速他的计划，现在才发现自己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如果不是五条悟忽然来，结果怎么样根本不敢想。
不是很想感谢他……
“爷爷。”
你是他带大的，肚子里有几条蛔虫他都知道，一张口他就知道你全部知道了。
“呦孙子，知道我不是骗你了吧。”
爷爷！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和爸爸那段记忆，是不是爷爷做的。”
你记性没这么差，虽然当时才六七岁，但不应该全不记得，刚刚才想起来。
爷爷走回屋里，招招手让你过去。
“是的，本来想着，你能像普通人一样长大就好了。”
为此，还将你的力量封印住了。
那份来自和恶神共同的，不属于阴阳师的力量。
你从小的噩梦也是因为这个。
你鼻子一酸。
“我想活下去，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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