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盯上你了
“柠春！这里！”
金蕾在咖啡馆等了好久，看到柠春几乎是激动地跳起来招手。
金蕾拿起桌上打包好的咖啡，小跑过去递给柠春：“本来看这里环境好，想请你在这里喝的，但现在得委屈一下你了，咱边走边喝吧。”
“怎么了？”柠春当即提高警惕，“是奚兰来找你麻烦了？！”
“不是不是！”金蕾连忙否认，边说边把柠春往外推，“现在咖啡馆挤满了学生，氛围都被他们毁了，你自己看。”
柠春好奇地回头，结果差点被咖啡馆的景象闪瞎眼。
正如金蕾所说，咖啡馆里挤满了刚考完的学生。
学生大多三五成群，一人点一杯咖啡，拿一沓免费纸巾，坐在位置上——放声痛哭。
“我八分钟就掉线了呜呜呜呜……”
“你这算什么，我五分钟就掉了呜哇哇哇！”
“你们都不是好东西！我只坚持了三分钟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我只能拿b–，没学上了！”
大家各哭各的，时不时跟朋友交流一下惨状，没朋友的就一个人缩在座位上双眼通红地灌咖啡。
柠春：“……”
柠春：“这是，没考好？”
金蕾也觉得有点好笑：“看样子是的，不过我不赞成这样，不仅没有用，还会影响下午的考试。”
“不过，我坚持了10分钟！”金蕾朝自己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虽然也很差，但拿个a-完全没有问题！”
柠春发自内心地鼓掌：“好棒！我只坚持了6分钟。”
金蕾大手一挥：“你拿个b肯定没问题，只要不是c，完全可以靠后面的考试拉回来。”
柠春哈哈一笑，也不在意：“我们去吃什么？”
金蕾笑道：“我有点想吃烤鱼，你愿意吗？”
“没问题啊，走吧。”
柠春和金蕾敲定午餐后就顺着指路牌去找餐厅。
一直跟踪柠春的男人藏在角落里，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悄悄抬起了藏在袖子里的微型激光枪，瞄准柠春的后脖颈，准备发射······
“3号考生柠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忽然，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忽然出现，一左一右用手铐把柠春拷了起来。
男人右手一抖，差点开了枪。
柠春也被弄得不明所以：“你们做什么？为什么拷我？”
两位警察说话冷冰冰的，直接把柠春往外拉：“你涉嫌假报等级、替考作弊的罪行，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柠春就是个b等级，她能假报什么呀？”金蕾上前一步，挡住警察的去路，“你们这样会影响她下午的考试的，有什么话不能等考完了再说吗？”
“这不关你的事。”警察用眼神警告金蕾让开，“你要是妨碍警察办案，直接取消考试资格！”
“好好好，我跟你们走！”柠春当即表态，她估计是自己的控分行径被人怀疑了，可她不想把金蕾拉下水。
柠春又转过头，对金蕾笑了笑：“你先去点菜，我很快回来。”
见金蕾一脸担忧，柠春又安慰了她两句：“我没有假报也没有替考，解释清楚就能放我出来了，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说罢还举起被铐在一起的手，跟金蕾挥手告别。
然后柠春就被押走了，留金蕾一个人失落地去吃烤鱼。
然而，担心柠春的不止是金蕾，还有藏在暗处的男人——担心杀不掉柠春。
男人心焦如焚，目标就这么丢失了，连忙跟上级汇报：“老大不好了，她被警方带走了！现在她身边都是警察，该怎么办？”
蓝牙耳机里传来一声叹息，随后，上司说道：【被带走也会放回来，尽量在今天之内干掉她，如果让她进入三试会很麻烦。】
男人皱了皱眉头，又将目光转移到金蕾身上：“那她的同伙要一起杀掉吗？”
【不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
柠春很意外，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带去审讯室，结果是被押到了一个临时体检室。
体检室里有一个大大的全包裹体检椅，警察二话不说就将她绑了上去。
紧接着，柔软的皮革缓缓收缩，像紧身衣般将柠春的身体无死角包裹起来。
墙壁上的显示屏也倏地亮起，准备记录柠春的指标。
忽然，一个低沉的男音从柠春身后响起：“考生柠春，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柠春眯了眯眼，她好像听过这个声音，但还是很配合地回答：“我不明白您问的是什么意思。”
对方暂时没有说话，一阵踱步声后，从柠春的背后转移到了她眼前。
柠春看到男人的一瞬间就认出他是谁了。
这不大名鼎鼎的方雷将军吗，以前在联邦军服役，以100的出征胜率闻名全星际，40岁后退休，现在在第一军事学校担任机甲教官。
柠春觉得有点不妙。
倒不是她心虚，而是因为······方雷这人性格烂得要死，几乎是固执到了一个境界，只要他有一个判断，他就会用各种手段证明自己是对的。
就像现在，他认定柠春假报等级，二话不说就把人拷过来体检。
方雷身高近2米，有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再加上他面部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的时候都让人觉得他心里憋着一团火。
方雷盯着柠春，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压抑感：“你认识我。”
柠春一愣，自己有在好好控制表情啊，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
于是柠春干脆接着他的话讲：“我想全星际没有人不认识方雷将军。”
“也是。”方雷挑挑眉毛，越来越觉得柠春不对劲，“但一般人看到我都会比较害怕，你倒是自信。”
柠春不卑不亢道：“不是自信，是坦然。我没有假报等级，自然不怕。”
这话纯属胡扯了，柠春确实是假报等级才混进来的，但她的假报不一样，是有军队“包庇”的！
再说，方雷是联邦军的人，而柠春是暗卫队的人，两边等级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光明正大的出征，一个是在暗处帮国家解决毒瘤。
而且柠春在暗卫队里担任的是指挥官，论军衔，柠春比方雷还高一级，怎么可能害怕。
“我最后警告一次，如果你真的是假报等级，最好自己承认，这样可以从轻处理。”方雷眯了眯眼，语气很危险，“但如果是被这台机器查出来······你就再也没有任何前途可言了。”
柠春不大喜欢和方雷这种人辩论，反正他最后都会查的：“还是直接查吧。”
然后柠春往后一躺，整个人陷进座椅里，闭上眼，不理方雷了。
这个举动一下子激起了方雷的怒火，他还没见过有人敢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于是，方雷一声冷哼，径直打开了体检椅。
他的判断从未出错过，不管是战场上还是生活上，只要他认定一个人在弄虚作假，那他就一定是······嗯？？？
显示屏上缓缓出现了柠春的各项指标。
【姓名：柠春】
【年龄：18】
【身高：178cm】
【精神力：b】
【体力：b】
【身份：普通公民】
方雷：“······”
他的判断出错了？
不可能，再测一次！
结果第二次，显示屏上的数字也没有任何改变。
【姓名：柠春】
【年龄：18】
【身高：178cm】
【精神力：b】
【体力：b】
【身份：普通公民】
闭上眼的柠春好一会都没有听到方雷的声音，估计是没查出来。
柠春有点想笑。
查得出来就怪咯，她体内植入的可是军方的改造芯片，除非把她的手臂解剖，不然任何机器都检测不出来！
方雷有点怀疑人生，他的眉毛几乎是拧成了麻花：“······这不可能······”
柠春睁开眼，挂上一个假笑：“您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机器吗？”
方雷有发火的前兆了：“那你为什么要分散精神网？还卡着准点和别人一起结束考试？这明显是在控分！”
柠春直接搬出提前想好的借口：“分散精神网是因为我控制不好，而结束考试是因为，我误触了喊停键。”
方雷：“······”
方雷再次无语，他是肯定不相信这种鬼借口的。但难受的是，他找不到证据！
“行，误触是吧，我暂时相信你的借口。”方雷咬牙切齿，感觉自己被眼前的小姑娘嘲笑了，“但接下来的考试里，甚至是进入军校后，都会有无数的体检，你小心点，别被我揭穿！”
柠春压根懒得接他话，而是用下巴指了指束缚自己的体检椅：“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
方雷：“······”
这丫头一定是在蔑视他！
方雷愤怒地“哼”了一声，懒得管柠春，直接扬长而去，最后是两名警卫帮柠春松了绑。
警卫对柠春也是毫不客气，啥也不说，就这么粗暴地把柠春扔出了体检室，让她自己回去。
柠春抽了抽嘴角，左手揉揉被束缚椅绑疼的肩膀，心想方雷的性格跟传闻真是一模一样的烂，连手下也是一副臭脸。
而且进入军校后说不定还得在他手下学习······想想就窒息。
柠春叹了口气，小跑着往商场赶，马上快开考复试了，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吃上烤鱼。
然而，监控死角处藏着一个男人，从柠春被拷走到被放出来，他一直在蹲守。
男人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现在这里只有柠春一个人，也没有其他考生，干掉她轻而易举，处理尸体也很方便！
于是男人再一次抬起自己袖中的微型激光枪，瞄准柠春的后脖颈······
结果下一秒，柠春身形一闪，进入了一个拐角。
“啧！”男人不爽地小跑跟上。
然而，当他赶到柠春消失的那个地点时，发现柠春已经消失了。
男人恍然大悟，他被发现了！紧接着就戴上口罩准备逃跑。
然而，就在男人转身对的那一刻，一个不大却硬如铁锤的拳头从他背后袭来——
“砰！——”
男人的太阳穴被柠春的拳头狠狠撞击，当场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愣愣地砸上地板！
男人趴在地上不住地抽搐，他感觉脑瓜像是炸开了花，脑袋仿佛已经碎成了五六瓣。
隐约间，他听到了柠春在他身边低语。
“从开考到现在一直跟着我呢。”
柠春发出一声瘆人的冷笑，蹲下身子，拽起男人的衣角，擦掉拳头上的血迹。
男人的眼球暴起，上面布满了血丝：“你是······军方······”
柠春“嘁”了一声道：“别胡说，我可是一个善良、无辜又平凡的考生，倒霉被你盯上罢了。”
男人不住地颤抖，他觉得柠春整个人的气场都不一样了，他断定，柠春绝对假报了精神力等级。
因为柠春此刻根本没有收敛自己的精神场，将周身都变得刺骨寒冷，像是在冰天雪地间又遇到了黑压压的乌云，慢慢将地平线都吞噬······
男人被精神场压得喘不过来气，说话也吞吞吐吐：“你绝对······是s······”
“错了。”柠春对准男人又是一拳。
只是这次，柠春的拳头砸下去，“砰”的一声过后，男人再也没了气息。
柠春咧开嘴角，笑得阴森又狂妄：“我的精神力，是ss。”
见男人没了动静，柠春立马收敛起可怕的表情，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
【嘟嘟嘟······】
【您好，这里是暗卫总部，柠春同志，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柠春的话语简短快速：“这里有个疑似【竹叶青】的成员，被我弄死了。”
【好的，还有吗？】
“带几个保洁人员来，把现场打扫干净。”
【好的，还需要什么吗？】
柠春沉默片刻，然后道：“帮我注意一下方雷，他盯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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